第二天一早,司染和叶浪再次来到市场中,已经莫名围了很多的人。
那群人看到司染两人走来,全都双眼一亮。
姜南抱着膀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四周。
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那些人的目光,都想把他妹给吞了?
司染才刚刚摆好摊子,一个人拨开了人群,一脸热切地走到了摊子的面前。
司染和叶浪抬头一看,颇有些意外的一挑眉。
那人,司染觉得挺眼熟。
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烂,头发乱七八糟,甚至连面容都看不清。
“前辈!”
那一声前辈喊的那叫个含情脉脉,让司染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是……”
那面容黢黑,实在是看不清这人长什么样子。
那人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形象,急忙捏出一道法诀,将自己的身上,清理的干干净净。
刚才实在是太激动了,死里逃生,都忘记收拾一下自己了。
“前辈,是我啊!”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司染认出来了,这就是昨天买她符篆的那个人。
看他之前那个狼狈的样子,莫非是被她的符篆给炸的?这是来要补偿的?
司染刚想张嘴,就看到男人将两块上品灵石,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她的面前,“前辈,再来二十张符篆,攻击,防御的,我都要!”
昨天买完两张符篆,本以为是骗子,就将符篆随意团成一团,塞到怀中。
便出城和师兄弟一起寻找灵草了,这是他们好不容易发现的灵草,但是两只妖兽狡猾,一直跟在暗处,结果被那俩妖兽偷袭,让他的师兄弟都负了伤。
那妖兽是一只金丹后期一只金丹中期,他们当中,实力最强,也不过是金丹中期,加上他,金丹期也不过是三人,根本打不过两只妖兽。
他是金丹实力最低的,被妖兽打飞出去的同时,刚巧胡乱团成一团的符篆被甩了出去。
他都做好必死的准备了,没想到一股强悍的灵力出现。
还伴随着妖兽的惨叫和爆炸声,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热浪将他席卷,让他瞬间昏迷。
等被师兄摇醒之后,入眼就是其中一只妖兽的尸体。
被炸的粉碎,血肉散落一地。
另一只见势不妙,早就逃得远远地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以为遇上骗子了,索性就胡乱揣在怀中,没想到,那张符篆,是真的救了他一命。
一张能炸死金丹后期的符篆,两块中品灵石,真的很便宜!
司染倒也爽快,从符篆里,各抽出十张,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小心将符篆放到储物袋中,这些就是他生命的保障。
“这位道友,在下看着你身上的伤势蛮重的,不吃丹药,怕是好得很慢啊。”
男人一转身,就看到了如同狐狸一样的叶浪。
叶浪将一枚浑圆的丹药,放在了男人的面前,“一枚中品灵石,包你全身伤好。”
一枚中品灵石?
男人眼前一亮,他确实受伤了,被那两只妖兽给打出来的。
吃了自己的丹药,对自己身上的伤势,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既然这位是个真正的符篆师,那么旁边的男人,也一定是真正的炼丹师。
一想到这里,男人也不再犹豫,痛快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中品灵石,放在了叶浪的面前。
叶浪双眼一亮,将中品灵石收到储物袋中,“终于赚钱了!”
不少人将目光放在了男人的身上,昨天他们都在观望,今日,他们是真的想要买符篆了。
一张符篆,瞬杀金丹后期的妖兽,这怎么看,都非常值!
男人将丹药拿在手中,对着身后的两人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丢在了自己嘴里。
盘膝坐在原地,恢复着身上的伤势。
感受到体内磅礴的力量,让男人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好强的丹药。
体内受到的内伤,在快速的恢复。
从地上站了起来,男人激动地冲着两人点了点头,又将两枚上品灵石放到了叶浪的面前。
“请前辈收下,在下想再买一些。”
叶浪笑呵呵地将上品灵石收到口袋中。
等男人走后,原本清冷的摊位,又变成了人挤人。
“前辈,我十张!”
“这位前辈,有没有突破金丹的培元丹?来五颗!”
叶浪来者不拒,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还得多谢姜兄了。”叶浪抱着怀中的灵石,双眼都在放光。
“客气。”司染将灵石全都丢到了姜南的面前。
这些灵石里面的灵力,对姜南来说,就是开胃小点心。
姜南舒服地蜷缩在一堆灵石当中,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那灵石的光芒,变得有些暗淡。
“有了前辈的符篆和灵丹,我相信,咱们一定能斩杀那小村子里面的妖兽!”
司染抬头,那少年身穿宗门服,好像是某个宗门的弟子。
“小村子里的妖兽?”司染看样子很是好奇。
“对啊前辈。”一听到司染来了兴趣,少年兴奋地说道。
“大概是在五年前吧,小村子里面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一棵树妖给占领了,那树妖将小村子给封印了,谁都进不去。”
“但是,那树妖有些奇怪,它好像是不伤人,甚至小村子的村民,都被安然无恙的送出来了。”
另一人奇怪道:“没错,那妖兽非常奇怪,这些年,好像也没有听过那妖兽伤人的消息。”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是妖兽,那肚子里一定都是坏水!妖兽看见我们这些修士,那可真是看一块肥肉一样,你还指望妖兽做好事呢?”
“也是啊。”
司染不着痕迹地将眸子垂下。
封印?树妖?
还真是有意思啊。
“姜兄,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眼?”叶浪对那棵树妖很感兴趣。
“当然。”手中的符篆在快速的变薄,司染刚想收摊子,就看到一伙人,气势汹汹地拨开了人群。
“姜兄,看来有人是想来砸摊子啊……”叶浪轻笑一声。
“嗯,我觉得是来给我们送钱的。”司染伸了一个懒腰。
其他人在看到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后,全都慌不着路地往一旁散开。
“这不是沈家吗?”
“莫不是来砸摊子的?”
那群人高昂着头,领头人一副轻蔑的样子,“你就是符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