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太子丹逃走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怎样逃走的?”秦王听到这个消息怒不可遏,作为燕国质子的太子丹扣留在秦国无疑对日后的战局极为有利,可使与燕交战时令对方投鼠忌器,甚至拱手投降,而如今这一变故立使打好的算盘全盘皆乱。
何况太子丹又非等闲之辈,胸怀大志,魅力惊人,要是真让他联合赵等其他五国对衡秦国,还真可以翻云覆雨再让秦国难以应付。这一点尉缭已提醒过他,不可不防,也不可不虑。
想到这些,秦王不由更为生气,骂道:“快说,他是怎样逃走的?”“据……据说是平日与监管之人酒肉相投,逃跑时又买通了城守,还有……似乎其中有人为太子丹的逃走通风报信,助其联络……”
“好了,不要再说了,还不赶快去追!给寡人快马加鞭,直追到函门关外。混帐!”秦王粗暴地打断了来人的话。
莲花居
此时站在里面的分别是秦王、大公子扶苏、李克邦及此居主人姜荷露也即齐国质女公主。
“寡人已将所有牵连此事的监守,城守以及为其效力之人处斩,说吧,你为什么要相助于他?”秦王逼视着琴公主。
“啊,杀了这么多人,那……那这次琴公主岂非有难?”大公子扶苏全身一震,全速谋思如何拯救这个“良友”。
“大王?什么也不用说了,荷露认罪,请大王处罚。”姜荷露下跪待罪,但脸色平静,波澜不惊,似会早料到有此后果。“公主!”“公主!”左右侍女急呼,也扑扑倒下跪于其旁,并怜悯地乞求秦王宽恕。
当然她们卑贱的身份求情等同于自责,更增秦王怒意,却在此时,扶苏也不迟疑,踏前一步,面对秦王道:“父王,太子丹已归燕国已成事实,无法改变,但琴公主料是无心之过,受太子丹蛊惑而已,请父王放宽处罚,令其戴罪思过。”
“哼,什么无心之过,明明他们串通一气,为了此事蓄谋已久,要不是她暗中周旋又焉能如此顺利?”秦王仍不解气。“这……这……”扶苏一时语塞,不知再说什么,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向李克邦向他求助。
李克邦一呆,说实话秦王如此气盛此时说什么也难逆其威,不如?突地一个念头闪出,于是急急站出,大声斥道:“大胆妖女,竟敢串通敌首,坏我大王好事,我看非但要好好处罚,还要严加倍处罚,以敬效尤,给她来个什么马分尸,对,野马分尸好了。”一副怒气冲冲状,上前就要擒拿琴公主。
“啊!”扶苏与众侍女齐齐大惊,料不到李克邦竟出此言,“住手,什么野马分尸,这叫五马分尸,我大秦律令可没野马。”秦王道,“啊!”扶苏与众女又是一顿,不过却是为李克邦语误
“琴公主此罚不可免,但也不至于野……喔五马分尸,这样吧,寡人就罚你日后不得踏出这荷花居半步,正如扶苏所说,面壁修过,哼。”秦王言毕一拂龙袖,转身出去。
“哗,好险,刚才都快吓死了。”扶苏与众女待秦王走后,猛抹冷汗,同时不由齐赞李克邦有急智,化险为夷,以笑止怒,一个笑语阻止了秦王的杀意。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捧我,好在野马不好找,秦律也暂没添上这一条,否则就麻烦了。”李克邦并不居功,敏锐的也隐隐发现秦王对这琴公主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这才是免其死罪的真正原因,不过这是什么情感呢?
秦王殿
“大王息怒,虽然太子丹私逃之事极为不妙,不过六国最新发生的战事或可令您一乐。”“喔,什么事?六国之间内乱,又相互征伐了?”秦王果然扭过身来一脸期待。
“不错,六国内部之间的矛盾纠纷由来已久,但如今又重燃战火,局势混乱得很哪!分别是齐国欺凌魏国,燕国攻打赵国,哪,在下一一说给您听……”
原来,在六国当中,韩、魏两国较为弱小,也是一直以来是其他大国的欺凌对象,这不齐国此次就借魏国国君不肯将国宝白毛貂皮大衣借其一睹而怒发兴兵征伐,魏国势小自是无法抵挡,于是向同是三晋的兄弟之国求救,然而赵国此时自顾尚且不暇如何相助,为什么这样说呢?
由于长平之战后大伤元气,赵国为此丧失精壮男丁及战斗力三十万,一时难以恢复过来,贪婪而又胆大妄为的燕王便欲借此良机攻打赵国,以夺取城池,掠夺其土地人口,扩大己势力,事实也如他所愿燕国战将一口气攻下了赵国的七 个城池,不由沾沾自喜。
当然,这是目前的战况,燕国不能高兴太早,因为他们不能忽略掉一个人,这个人连秦国也丝毫不敢忽略,那人是谁?
那人便是赵国一代名将——李牧,此时他正在边关戊守,也正如此,燕国才得以长驱直入,势如破竹,然而,当李牧返回迎战时,燕军还会如此锋利吗?另外,赵国无暇救魏,魏国又会否被齐国灭掉或屈辱投降?
秦王听毕,陷入了沉思“不错,六国越乱越好,六国相争,六虎俱伤,我秦便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好了,哈哈,这消息太好了。”秦王阴怒之色渐扫,心中大畅,挺身而起,大声道:“就让他们打吧,斗个你死我活更好,哈哈!”
“喂、喂,你这金甲武士不用呆在大王身边的吗?怎么可以在这宫外闲逛?”偶遇丹儿让李克邦一时不解。
“哼,谁说金甲武士就必须整日守在大王身边,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鹿国公的孙女!”其得意倨傲之状毕露。
“什么?你是鹿国公之孙女,难怪如此嚣张,也难怪得以女儿身护驾秦王,贵戚党呀。“闻言的李克邦不由低声嘀咕,始知这妞儿来历非凡,
“你在说些什么?阴阳怪气的,人也如此难怪能说一些鬼鬼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丹儿对那晚的鬼故事仍心有余悸,借机发泄。
“哈哈!到现在还怕,是吧?这可不是我要说的,是你自认胆大逼我说的,可怪不得我。”李克邦怪眼一翻,合手抱胸。
“哼,就是怪你,害我丢脸,我丹儿可是长这么大从未如此丢脸过,你……你还我。”
“呀,小姐你说的真奇怪,丢都丢了,还可以找回来吗?笑话!”李克邦大奇,“当然可以,那便是让你也丢一次面,那我俩就扯平了。”丹儿倒是别有歪理。
“是吗?那好呀,你也来说一件事吧,看能不能让我李克邦丢脸。”
“真的,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嗯,听好了,我说的这事可非同小可,乃事关军国大事……”丹儿娇俏一笑,卖起关子。
“什么事?有屁快放。”李克邦学起她的语气。“哼,本公主即便放也放的是香屁,哪像你 臭哄哄的……”
“快说嘛,女人就是女人,别以为穿了金甲就了不起,照样罗里罗嗦的。”李克邦不满催促。
“好了,别急,我这就说来。这事可是涉及到军国大事,秦国未来命运。就是近日燕太子丹逃归回燕国,还有齐攻魏,燕逼赵……好了,我问的问题就是你认为在这种局势下我大秦要灭六国应先拿谁动手呢?”“原来如此难怪大王这两天……”李克邦低声嘀咕
“当然是韩国。”李克邦想也不用想,“为什么?赵国不好吗?燕国的打击已让他连丧七池,实力减弱。”
“放屁,赵国怎么会弱,燕国哪能是他的对手,即使一时得逞也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
“你……你凭什么如此认定?我祖父鹿国公与大王都认定攻打赵国必胜。哼,狗嘴吐不出象牙!”丹儿被激怒了。
“什么?你祖父与大王都认定了?未必吧,大王他还没……”“我不管,总之要是我们秦国攻打赵国必胜。”丹儿自信道。
“你可能自信过头了吧,要知道赵国可不是吃素的,李牧一出,秦国必败。”“什么?你……你吃里爬外,到底帮谁,我们秦国就没名将吗?比如王翦!”丹儿镇定而自信。“有名将又如何,遇到李牧照样没辙!”
“那……那好,我丹儿就与你赌这一局,我赌秦国胜,赵国败,李牧打不过王翦。”“好,赌就赌,不过……要是你输了怎么办?”李克邦逼视她道。
“我……我,哼,要是真的输了,那……我丹儿便任你摆布。你输了也一样任我处置!”丹儿竖立双眉,赌局竟赌到这个份上,把自己也押上。
“什么?输了任我处置,呀,你可想清楚了,到时我晚晚给你讲鬼故事,哈哈!讲完了聊斋,讲鬼吹灯。”李克邦放荡一笑,一副必赢状。
“你……你别得意太早,还没分胜负呢!”丹儿急而涨红了脸。“放心,你这母老虎我赢定了,就……就怕你到时咬我受不了,啊呀,现在就来了……喔。”面对丹儿冲上前来扑打,李克邦急地转身,挨墙逃窜。
三日后,魏国求助赵国无望,转而求助于南方大国楚,楚决定助魏,采取当年围魏救赵之策略,派大将项燕领大军攻打齐国,齐国上下恐慌,战败之中迫于压力解了围魏之兵,魏国得救。再看赵国:
名将李牧边关接赵王令后,昼夜回赶,于归途中堵杀燕军于城外,再经浴血奋战,每战皆捷,尽复所陷燕军之城池。回至赵都邯郸城外,赵王携百官亲驾相迎,百姓更是拥塞相庆,隆重朝拜。
这就是一代名将的荣耀,他既是军中之神,也更是一国之神,赵国上下的保护神,有了他,赵国可安,敌兵难犯。
“李将军辛苦了,幸好将军及时回来,否则燕军就攻至邯郸城外了,好险!”赵王难掩内心的恐惧与庆幸,在殿席中与李牧一再对饮,以示对他的尊荣。
“谢大王,不过微臣还是来迟了,城池军民损失不少。”居功而不自傲一向是李牧的本色,忧国忧民更是他的天职。“哪里,要不是将军回来,我赵国军民不知还要死伤多少,将军何必过谦。”居赵王下首的权臣郭开皮笑肉不笑道。
“好了,将军不用自责,要怪就怪寡人之王令下得不够迅速好了。唉,寡人也料不到燕国竟如此阴险毒辣,竟想乘我赵国国力未复时一举陷我于绝境。”赵王言毕又气又怒。
“不错,燕国国君一向口头上称什么兄弟之盟,舔血之约,如今翻脸不认人,说打就打,实在可恶!”“此仇不报非君子!”“大王,发兵伐燕吧,我们誓报此仇。”“对,让他们也知道赵国的厉害,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有李将军领军万事无忧。”
“此战必捷!”“不过,我赵国自长平一战实力真的大为减弱,如今这一战又添新伤,即使李将军出征,也恐……”“就是,燕军以逸待劳,我们是否有必胜的把握?”……
提出了伐燕之议后,朝殿一时纷争四起,迅速分为两派,支持和不支持各有道理,立场鲜明。
“好了,好了,还是听听李将军的见解吧。由他来说。”毕竟打仗最终要由李牧来领军,赵王便把决定权交了给他。
“谢大王信任,在李牧说出见解之前臣想听听大王之意,大王您是否真的极想借此战挽回面子,一振赵国声威呢?”李牧望住赵王道。
“不错,确有此意,如将军能达此愿,当赵国之幸。”赵王点头道。“那好,臣必不辱王令,领军出征,攻败燕国。”李牧恭腕道。
“李将军……你可想好了,军无戏言。虽然将军威名盖世,但如不能战胜燕国,怎么办?损兵折将就更对赵国不利,我们拖不起呀!”郭开瞪起了怪眼,不紧不忙地说道。
“郭候说的极为有理,此战必捷,否则得不偿失,还不如不战!”“就是,燕国据守而战,城池稳固,要是全面作战,拖他个一年半载,我赵国可吃不消。”“不错,还是慎重些好,李将军之言……”“请李将军三思。”……群臣闻郭开之言于是又一片猜疑犹豫起来。
“不错,诸臣说的也在理,将军可想好了,此战胜算有几成?”赵王盯住李牧。“放心,请大王相信我李牧,要么不打,要么臣必克敌制胜,打败燕国,还赵国一个公道。”
“好,那要我给你多少人马?”“不用再给,就凭我带回来的三万边关将士可矣。”“好,那时间呢?要多久?”“很快,不超过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