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哥哥,你会为小同哥哥报仇吗?”
秋明点头:“会,还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嗯嗯。”赵小婷一抹眼泪:“小婷也很讨厌他,秋明哥哥一定要帮我们狠狠教训他!”
赵小婷:“还有就是,傀儡师的下属死了一个。”
呦,还自己玩死一个?“是嘛?这么不小心?”
“傀儡师说,要在我们当中挑选一个新人顶替他失去的那个下属。”赵小婷看向自己的手臂:“小婷对傀儡师而言,不过是一个带话的罢了,而傀儡师要选新人的话,不是秋明哥哥,就是小同哥哥了。”
秋明听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失去了一条狗,要在我们当中重新选一条新狗。”
赵小婷点头,说:“对,傀儡师太可恶了!”
秋明:“所以呢?”
赵小婷继续道:“傀儡师放小婷回来,就是为了让小婷挑选最厉害的新人去见他,他现在在自己属下身体里占据着,本体在游戏之外,我们最多也就只能对付他下属……”
秋明:“所以你想告诉我,我们被傀儡师针对了,是一条船上的人,对吗?”
听此,赵小婷一愣。
她想借刀杀人这件事被秋明一眼看破,她略显慌忙的想要掩盖:“不是…小婷的意思是……”
“傀儡师什么的我不清楚,但赵小婷你刚刚说的话有点漏洞哦。”
秋明平静地抬起眸子,接上说:“首先,傀儡师的下属能在游戏里摸爬滚打这么久,就证明了他们不会被鬼怪轻易杀死,那么问题来了,那时候这两个人都去追你了,傀儡师的下属是怎么死的?”
“有两种可能,一,就是你撒谎了,傀儡师的下属根本就没死,但你捏造这个信息想告诉我们傀儡师丢了狗,想重新找一条。二,也就是可能性最小的一个,就是你反杀了其中一个。”
“先来想第一个,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秋明想了想,点出道:“你想让我觉得傀儡师对我有威胁,然后让我,或者是说,让凌译帮你去除掉傀儡师?”
“……”
赵小婷彻底怔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目的确实是这样,她没想过秋明能瞬间看破她撒的谎。甚至把她心里所想的都一并看破。
她抬头看向秋明。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磕磕巴巴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此前一直觉得秋明好骗,不会怀疑她所说的一句一话,利用他或许杀不了傀儡师,但他背后的老玩家凌译或许可以办到,所以挑选秋明来当第一棋子再适合不过。
秋明看她没有接话,摸着下巴,说:“这么想的话,感觉你心机好重啊妹妹。”
“……”
她用手捂住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对不起秋明哥哥……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秋明靠着墙,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说:“你不是有祈星月护着,不怕傀儡师吗?”
过了一会儿,秋明又说:“难道是你不信任她了,甚至开始将现在的一切怪罪在她身上了,对吗?”
被他说中。赵小婷全身一顿,她捂着脸不想再听下去了:“秋明哥哥你不要再说了……”
看她这样子,秋明勉强道:“好吧。”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有五分钟,还有事吗?没事我出去了。”
赵小婷闻言立马拦他:“等等,小婷还有话说……”
闻言秋明重新靠回墙上,一副你说我听着的样子。
赵小婷深吸一口气,打算跟他说真话:“……我骗了傀儡师,说我们当中有被动型新人玩家,小婷用这个跟他做了交易,他会在城东的第三座高楼,等着我把被动型玩家送到他面前。”
“他就在那个走狗身体里,秋明哥哥要是想杀了那条走狗,给小同哥哥报仇的话,就得先抓住傀儡师。”
她明白自己跟傀儡师的交易不过是短暂的,不管达没达成傀儡师的目的,她最后都逃不过一死。
所以从一开始她争取到这条命的时候,就没打算再让自己落到傀儡师手里过。
“小婷还想求秋明哥哥一件事……”
她眼眶不自觉泛红,手里突然出现一把两米多高的死神镰刀。
秋明没料到赵小婷会有这玩意儿:“哦呦!这么大个家伙?!”
“求秋明哥哥砍下小婷的四肢,断了傀儡师对小婷的控制……”
秋明看着这么大把刀,说:“非得砍了吗?”
赵小婷含着泪点了点头。
秋明视线落到她纤弱的手臂看了会儿,说:“给我试试。”
赵小婷没听清:“什么?”
秋明来到她面前蹲下,让她把手给自己,赵小婷也将信将疑地把手递了出去。
秋明在她手上摸索一番,一无所获后,又慢慢朝着关节探去。
赵小婷被他摸来摸去弄得不太舒服,皱起眉头想说什么。
下一刻,秋明似乎摸到了什么,他用力一拉,赵小婷骨骼熟悉的刺痛再次传来,她再次惨叫出声。
秋明抓着一根看不见的线,一回没扯下来,就试第二回。
第二回,他用了些力气,虽说是把线扯下来了,但他的手也被坚韧的细线给拉出口子,赵小婷也因为疼痛,叫得更惨了。
秋明手上拿着那根带血的透明丝线,他把丝线随手一扔,准备去拔下一根,却在这时候,凌译破门进来了。
他一脚踹开房间的木门杀了进来,看到里面的秋明和赵小婷表情顿时一凝。
沈卿卿很快也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几张蓄势待发的符纸。
一进门,他们看到气喘吁吁在床上哭泣的赵小婷,和蹲在床边抓着她手臂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秋明……
几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沈卿卿最先炸起来:“好啊你个秋明!我以为你是个硬不起来的!没想到你也是个下半身动物!”
啊?硬不起来?秋明立马举起双手,“等等,我没有!”
凌译过来拉起秋明,看到他手上多了几道伤口,眉头紧蹙,用手抹去上面的丝丝血迹,问他:“明明,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