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平北将军,张角中毒托孤
作者:醉枕忘川   汉末之开局拥有龙象之力最新章节     
    三日后,孟津关守将府议事厅,诸将目送宣旨的小黄门左丰离开,个个脸上喜笑颜开。
    吴狄等人的战报和表功奏折送到刘宏龙案上后,刘宏便召集了朝中大臣商议了对诸将的封赏。
    刘宏可能尝到甜头,也许是突然开窍了。
    只要是剿灭黄巾有功的将领,他是能加官的便加官,能封爵的便封爵,毫不吝啬。
    此次,刘宏不但重启了四征、三镇的重号将军职位,还增设了镇北将军,与三镇合称四镇将军。
    四征将军(征东、征西、征南、征北),位同九卿,在卫将军之下,秩上二千石(即月俸二百四十斛)。
    四镇将军(镇东、镇西、镇南、镇北),位同九卿,在四征之下,秩中二千石(即月俸一百八十斛)。
    四征将军与四镇将军,如加大字,则可开府、建衙。
    在四镇之下增设四安将军(安东、安西、安南、安北),位比九卿,在四镇之下,秩真二千石(即月俸一百五十斛)。
    在四安之下增设四平将军(平东、平西、平南、平北),为比九卿,在四安之下,秩二千石(即月俸一百二十斛)。
    除此之外,刘宏还将大汉的武官级别进行调整、改变和增设。
    黄巾乱前,东汉朝武官的级别为将军、中郎将、校尉。
    现在刘宏不知道什么原因,重启并增设了四征、四镇、四安与四平,将中郎将位于四平之下,秩比二千石(即月俸一百斛)。
    在中郎将与校尉之间,增设杂号将军。在中郎将之下,秩比二千石(即月俸一百斛)。且杂号将军的名号,由皇帝刘宏亲赐。
    在杂号将军之下设校尉,秩比二千石(即月俸一百斛)。非皇帝特许,诸将不可自授。
    然北军八校与之不同,仍位同中郎将,位于杂号将军之上。
    这一度让熟悉刘宏的老臣十分困惑。
    崇德殿上,一众朝臣(世家大族的代表)与刘宏、外戚、宦官等,多个利益团体经过数个时辰反复权衡利弊终于达成共识。
    之所以能达成共识,主要是诸朝臣的子侄,或姻亲兄弟、或族人大多都在军中效力。
    其实刘宏之所以这样调整武官等级,就是为了搞钱而已。
    这次的孟津关之战,加官、进爵的将领不少,凡是战报中提及的武将,都有封赏。
    擢孙坚为讨贼校尉,其麾下诸将皆官升一级。
    擢赵匡胤为讨寇校尉,其麾下诸将皆官升一级。
    袁术为讨寇将军,封都亭侯,剿贼期间,其麾下司马及以下将官可自行任命,无需报备。
    曹操为讨贼将军,封都亭侯,剿贼期间,其麾下司马及以下将官可自行任命,无需报备。
    董卓、朱儁原官职不变,董卓封安故侯,食邑六百户。
    朱儁封西乡侯。
    话说董卓能封侯,全凭他女婿李儒的一把火。
    朱儁封侯,一是其在宛城之战先败后胜,二是其在孟津之战中又表现良好,故得封爵西乡侯。
    吴狄擢升四平之一的平北将军、兼云州刺史,假节,督剿贼事宜。封爵广武县侯,食邑一千二百户。可自行任免杂号将军以下将官,无需报备。
    张宝、朱温的首级,加上缴获的十二车珠宝字画,换了个位比九卿的平北将军,食邑一千二百户的广武县侯。
    广武县侯,食邑一千二百户?
    话说你调查了没有啊,现在的广武县,一个乡都不止一千二百户啊!
    你这给个县侯的爵位,却食邑一千二百户,就等于没进爵嘛!
    小气吧啦的!
    说你刘宏小气吧,你还赐予假节之权,杂号将军以下将官任免权。
    说你大气嘛,一个县侯,食邑一千二百户。
    你当现在的广武县是贫穷落后,地广人稀的广武县啊!
    “恭喜广武侯,成为我大汉首位平北将军啊!”
    “恭喜平北将军···”
    “恭喜西乡侯···”
    “恭喜安故侯···”
    “恭喜讨寇将军···”
    随着朱儁的一声道贺,议事厅内顿时开始了商业互吹模式。
    众人都沉浸在加官进爵的喜悦中。
    听着别人羡慕、嫉妒的道贺声,吴狄甩了甩脑袋,将一大堆吐槽刘宏的话抛掉,与众人相互吹捧起来。
    冀州邺城外,黄巾大营中。
    前日,张角收到张宝死讯,吐出了半升黑血后晕倒,时至今日才醒转。
    榻上,面露悲苦之色,两鬓斑白的张角望着跟前的窦建德、安禄山、管亥、周仓、廖化、裴元庆几人。
    眼睛不断地在窦建德和安禄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有气无力的问道:“吾昏迷了多久?”
    窦建德红着眼回道:“师傅,你已中毒昏迷了三日。”
    张角的众弟子之中,至今也唯有窦建德与张牛角二人称呼其为师傅,其余人皆是称呼其为天公将军或大贤良师。
    良久,张角又问道:“军中可有事情发生?”
    窦建德道:“师傅,自您三日前中毒昏迷,大军便停止了攻城,我等在秘密查探您中毒之事。”
    张角闻言,神情更落寞了些。
    旋即,他很是疲惫的道。
    “贫道并非中毒,实乃心忧我黄巾之前途。那日乍闻二弟死讯,急火攻心,才至昏迷,所以不必再查探了。”
    窦建德张口,想再说些什么,被张角拦下。
    只听张角继续说道:“我黄巾起事以来,连战连捷,直至云州刺史吴狄南下,连败五场。并州折损了刘武周、薛举等人;长社折损了王世充、彭脱等人;宛城折损了波才、朱粲等人;孟津关下,不但折损了地公将军,更是让我军的平天将军右军师损落,使得我军失去一臂。”
    张角每说到一个名字,帐内众人便心惊一分。
    细数下来,黄巾军中的神上使、渠帅折损在吴狄手中的不下十人。
    “如今,这卢子干坚守邺城,让我军不能全力南下。”
    说到这里,张角连连咳嗽了起来。
    平复之后,张角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无奈之色,对几人道:“管亥、周仓留下,其余人下去稳定军心。”
    窦建德几人闻言,行礼离去。
    安禄山在到达帐外时,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在张角所在的营帐。
    看着离去的几人,张角的目光变得十分的复杂。
    管亥与周仓见自己两人被留下,皆是大感疑惑。
    看着不明所以的两人,张角向二人招了招手,虚弱的道:“柄元、元福,你二人附耳过来。”
    两人急忙近前,轻声道:“天公将军有何吩咐,柄元(元福)必效死命。”
    旋即,张角以只有管亥与周仓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柄元、元福,贫道时日无多了,怕是回不去广宗城了。”
    两人闻言,皆是骇然,正欲说话,却见张角摇摇头,继续道。
    “自我黄巾仓促起事以来,贫道日夜忧心我黄巾前途,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又中毒,已是无力回天。”
    周仓闻言,怒不可遏,问道:“天公将军,究竟是何人毒害的你,属下要去把他脑袋拧下来。是不是安禄山那崽子,还有窦建德也有不小嫌疑。”
    “建德秉性纯良,又视我为父,当不会是他。”
    张角说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朝管亥与周仓道。
    “柄元、元福,贫道需要你二人潜回广宗,带着宁儿与五百力士藏入太行山中。贫道随后会让元俭、元庆带着五百力士,以及一些金银,前去与你们汇合。”
    “你等进入山中后,无论听到任何关于贫道的消息,都不要出山。
    除非贫道亲自前来接你们。
    否则,你等便在山中自力更生,待云州刺史吴狄返回云州后,你们四人带着宁儿前去寻求其庇护。
    贫道会写一封书信给你带着,待见到吴狄后,将书信给他,他看后自会收留你们。”
    管亥与周仓看着张角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眼中泪珠打转。
    他二人与廖化、裴元庆四个,全是张角游历四方时救下的孤儿。
    就连他四人的名字,都是张角给起的。
    如今,二人见张角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他们,是怎样的信任啊!
    两人齐齐跪拜于地,郑重发誓道:“请天公将军放心,柄元(元福)必定保护好宁儿小姐,若有差池,必叫我等遭天谴而亡。”
    随后,张角示意二人起身,扶他下榻,他去写书信。
    两人小心翼翼的将张角扶到案几前,为张角磨好墨,铺好锦帛,侍立在其身侧。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张角才将写了书信的锦帛交给了管亥保管。
    张角交代二人,若张宁问起,便告诉她,让她藏身于太行山中,是为了朝廷暗中挟持她,用她要挟自己。
    至于张角在书信中写了啥,只有张角自己知道,还有未来打开这封书信的吴狄知晓。
    你说张角为何要将张宁托付给吴狄,而不是侍候在他身边的弟子。
    主要是张角十分清楚,他身边的几个弟子,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就连他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也是如此。
    若他张角故去,则张宁必会沦为他们的傀儡、旗子,会活得生不如死。
    然而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吴狄,张角有两方面的考虑。
    一是吴狄行事光明磊落,向来一诺千金。况且自己书信中还有份大礼赠送给他,那是他无法拒绝的大礼。
    二是吴狄的命数,他也看不透,只是“隐约窥见一角,其未来贵不可言。
    观其一路行来,收降的黄巾数不胜数,并非是一个仇恨黄巾,将黄巾当做晋升之资的人。
    若是张宁能跟随于他,未来有个依靠,也不至于让他张家绝了后。
    怀揣好锦帛书信,管亥与周仓朝张角重重磕了个头,拜别了张角。
    望着离去的管亥二人,张角想起了那日在雁门郡于吴狄的交谈,不由呢喃着道:“难道吴狄那时便知道我太平道起事后的天下走向?”
    在管亥二人消失的视线中后,张角猛地又呕出半升黑血。
    望着地上的黑血,张角眼中泛起寒光。
    片刻之后,他便叫人传来廖化、裴元庆两人。对两人交代了一番,便让二人率领五百力士出营。
    随后,张角独自细细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