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晗回去的时候就见某人刁着根烟勾着脑袋在那认真地画着,眉头止不住一挑,万年拖稿的人竟然在努力了,难得。
“情况如何?”某忙着画画的人抬起了脑袋轻吐烟圈,萦绕的烟雾为他的神色增添了几分神秘。
墨晗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有几分能耐。”,能跟黯门较量四天的人,倒也是个人物。
“棋逢对手才好玩不是吗?”储然意味深长一笑,随手把烟头摁到烟灰缸里,又画了好一会儿才把图纸推给墨晗。
墨晗拾起淡淡地看了眼又扔给他,声音带着些许嘲讽,“你不腻吗?”
“不腻。”储然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指尖轻拂过画中那人的眉眼,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真漂亮。”他轻声呢喃,就像对情|人的赞扬那般。
蓦地,撕拉一声,画被他扯了下来,坐在对面的墨晗抬了一下眼皮,薄唇一动,“去外面烧。”
他声音很轻,也很淡,不带任何情绪波澜,却不容置喙,迫使得储然刚掏出打火机的动作一顿。
“好。”储然点头,默默地又把打火机塞回兜里,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储然遗传了储天风,也是个画痴,不过比起储天风的守时守信,他是个万年拖稿的设计师。
上市产品他拖,合作项目他拖,私人订制他还是拖,理由都是统一的设计需要灵感。然而都不是,他只是懒罢了。
而这么懒的一个人二十年如一日的做了一件事——
画仇人。
画完就烧。
对于他这种特殊的记仇人方式,墨晗不予评价,独坐在桌前冥想中。
能和黯门对峙那么久的除了身为第一组织的december还有……
——
暮色渐浓,胡思乱想一整天的林希决定换个装出门溜达溜达几圈。
当然,她也不是换了装才出门,而是出了门才找个地方换。
似乎a市的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悠甚至不知道该把车停在哪,去哪玩儿,直到看到熟悉的地方——blue。
对,她可以去喝。
blue是墨晗的产业之一,他似乎经常来这,上次他出差提前回来她就是在blue见到他,这一次会不会也这样?
不会!她很快驳回自己的这个想法。
他还在南亚,已经说了最少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所以,不会。
“我能坐这吗?”一很礼貌的声音响起,林希眼皮抬也未抬,随手就是一指旁边的位置,“坐。”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耿迪凯!
每次泡吧都会遇到他,她也是服了。
“心情不好?”耿迪凯呷了口鸡尾酒,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心。
要不是了解他这人,林希听到这话绝对感动得要命,然而此刻她只当那是他搭讪的措词。
“一半一半。”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额,有些爷们。
耿迪凯似乎被她超乎中性的声音震到了,眼神止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胸大腰细大长腿,他的菜……
嗯,没喉结,确实是女的,就是声音不是想象中的黄鹂音。
“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伸手止住林希喝酒的动作,见她幽幽地望向自己便笑说:“你需要的是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