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仅脸上黏糊糊的,像是涂满了墨汁,就连嘴边也残留着未消化的食物残渣。这画面实在太过不堪入目。
傻柱听到贾东旭的指责,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嘀咕:“你才吃了脏东西!的人也吃了脏东西!”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反驳,只能默默承受。
正当傻柱想要解释时,周围嬉戏的小孩子忽然围了过来,嘴里念叨着他们自创的顺口溜:“傻柱傻,傻柱傻,傻柱出门被屎砸——”“被屎砸后舔一舔,味道像羊杂一样美味——”
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这群小家伙,难道是要和他过不去吗?他弯下腰,拾起一块石子,用手指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擦到了石子上。瞄准了一个带头捣乱的孩子,直接将石子投掷了过去。
那孩子被傻柱的石子击中,衣服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泥巴,顿时哭喊着跑回了家,找妈妈诉苦。其他孩子见状,立刻闭嘴,紧张地看着傻柱,生怕他再扔出一枚石子。
幸好,傻柱并未继续报复,而是转身回到了与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对话中。此时,两人都被傻柱的举动搞得目瞪口呆。
秦淮茹似乎有些恶心,而贾东旭则突然心生一计。毕竟,之前秦淮茹与傻柱之间似乎有过一些微妙的关系,尽管她解释说是为了让傻柱写下谅解书,所以故意触摸了他的手。然而,谁知道背后的 呢?
现在,尽管不知原因,但傻柱脸上的和嘴里的确是满满的脏东西。秦淮茹还能对傻柱保持好感吗?对于大多数正常人来说,恐怕很难对傻柱产生好感了。想到这里,贾东旭反而没有那么急着离开了。即使忍受更长时间的恶臭,他也希望能让秦淮茹多看看傻柱现在的样子。
实际上,贾东旭的想法是正确的。如果之前的秦淮茹对傻柱还存有一丝丝的好感,那么现在,这种幻想已经被彻底打破。在以往的私密场合,秦淮茹或许会给予傻柱一些特别的接触,但现在,她亲眼目睹了傻柱用手指抹去脸上的脏物,感到非常恶心和反胃。秦淮茹决定,以后与傻柱保持距离,绝对不会再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可怜的傻柱,他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陈言为他算的一卦,将他从秦淮茹身边推离。如果他知道 ,说不定会去找陈言拼命。
“傻柱,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先回去吧。”
贾明远终于忍无可忍,一口气憋在心头,正准备闯入庭院之中。\&哎,明远兄,你等等!\&
傻柱满面泥土,此时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不再感到过于刺鼻。因此,他试图继续对话。
\&咱们村里的募捐,是不是已经交给了你们?\&
听到这话,原本不太愿意搭理的贾明远,却停下了脚步,转身点了点头:\&对,已经交给我们了。\&他停下来,想要询问傻柱关于募捐的具体情况,特别是数额。
这样做是为了与易中海给予他的钱款进行对比。如果数目少于预期,那么就说明其余部分已经被易中海截留。而一旦发现这一情况,贾明远一定会想办法追讨回来,并以此为筹码,迫使易中海给予更多的支持。
不然,他就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易中海这位大人物名誉扫地。然而,很遗憾,傻柱似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想了想,准确地报出了募捐总额:\&村里总共给你们家捐赠了三十七块三分。\&贾明远听完,顿时情绪低落。
他没想到,易中海居然没有扣除任何款项。这意味着,整个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十分节俭。平均下来,每个人捐赠的金额竟然不足四分钱。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人们总是在背后指责易中海算计人心、吝啬。然而,当轮到自己需要付出时,这些人的态度竟变得比易中海还要冷漠。贾明远深叹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现实。
秦慧如了解自己丈夫的想法,也没有多言。但傻柱则不同,在报出募捐总额之后,他还煞有其事地提起了陈言的情况:\&明远兄,慧如姐,你们都不知道陈言那个家伙捐了多少吗?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气得发疯!\&
秦慧如早已心中有数:\&那一分钱,也是陈言捐的吗?\&
\&哈哈,果然还是我慧如姐聪明,猜对了。陈言那小子,仅仅捐了一分钱,这事儿能不让人气愤吗?\&傻柱并没有察觉到贾明远脸色的变化,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陈言的所作所为。
旁边的秦慧如看在眼里,知道丈夫恐怕就要爆发,连忙拉着他回到了屋内。傻柱看到秦慧如主动将贾明远带入房间的情景,内心不禁羡慕不已。
\&若是有一天,慧如姐也能拉着我进房间就好了。\&
傻柱这样想着,只能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贾家宅院,面对着一片凌乱的景象。
贾明远的怒火瞬间攀升:\&我就知道!我当时在医院里就想,谁敢拿一分钱来戏弄我们?原来是陈言那个混账,真以为我能轻易屈服?!\&
贾明远怒吼了一声,秦慧如连忙制止:\&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贾明辉狠狠甩开了秦莉薇的手:“为什么不好?他拿一块钱给我们家,这就完事了吗?这明明是在拿我们的善良寻乐子!”
秦莉薇:“人家捐多少是自愿的,这一块钱,我们还能买几包方便面,何乐而不为?”
贾明辉瞥了秦莉薇一眼,心中愤懑,直接走向了那个盒子,将那一块钱挑了出来,径直走向了门口,用力地扔了出去。秦莉薇见状,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得节俭啊。
一块钱,算得了什么?
可以换成方便面,作为一天的食物!
这种浪费,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然而,秦莉薇知道贾明辉此时正处在气头上,不敢多言,只能默默收拾起家中零散的东西。
那份“留一块”的捐赠,虽留下了一块钱,却并未留下一丝情面。凡是能动的东西,都被翻了个遍。家中因此变得乱糟糟。
贾明辉不擅长整理家务,只好由她一人承担。
“爸妈,”一位大妈带着小明回家了。
小明一整天未见父母,大声呼喊着。
贾明辉此时正处在怒火中烧的状态,看见小明,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废物。”
小明年纪尚幼,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那位大妈听到后,眉头微蹙。
“明辉,你怎么这样说孩子,小明毕竟是你女儿啊。”
“我女儿我爱怎么评价就怎么评价!”
贾明辉回应道,随即走向前,一把抓起了小明。
小明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贾明辉,你到底在做什么!”
秦莉薇虽然也抱有一定的重男轻女思想,但这更多的是一种宠爱与偏心的表现。小明毕竟是她的女儿,她也心痛不已。
贾明辉独宠儿子,对此无感,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秦莉薇用手拭去了小明脸上的泪水,温柔地安慰道:“小明别哭了,爸爸今天生气,也只是因为一时冲动。”
那位大妈看到这一幕,不禁叹了口气。
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不易,各有各的苦楚。
尽管贾家的贾张氏和贾明辉并非善类,但秦莉薇的善良与温暖还是值得称赞的。
她或许不幸嫁入了一个混乱不堪的家庭。
想到这里,那位大妈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五块钱,走到秦莉薇身旁,轻轻地塞给了她。
那位大妈返回了家中。
见到贾明辉,心中的怒气难以平息。贾明辉是易中海的徒弟,这让易中海也跟着生气了。
“易师傅,你看看你的徒弟,竟然在自己女儿面前说她是废物!”
“哼,只知道传授技艺,却不懂教导为人之道!”相比较于粗鲁的棒梗,那位大妈更喜欢小明。
这或许也与秦莉薇经常让小明托付给她的关系有关。大妈身体有缺陷,未能生育,对小孩子有着特殊的喜爱。自然而然,渐渐地,她甚至将小明视为自己的孙女般对待。
然而,贾明辉是怎么做的呢?
在她的面前,在秦莉薇的面前,在小明的面前。
直接说小明是废物!这样的行为,如何能接受?
如果这样的人在外面摔倒了,
一个老奶奶肯定会狠狠踩两脚,并且还会吐上两口唾沫!
易中海听了这话,
内心不禁产生了触动。
他原本苦恼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与贾东旭彻底翻脸。
现在看来,有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于是,他一脸严肃地转向贾东旭:“东旭,你真的在小当面前这么说她吗?”
贾东旭尴尬地回答:“呃,师傅,我当时只是情绪失控了。”
一位老奶奶插嘴道:“情绪失控也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易中海接着说道:“确实如此。东旭啊,这些年来,我不仅教你手艺,也教你做人,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让我非常失望。”
说完,易中海立刻起身回到卧室。
老奶奶瞥了一眼贾东旭,随后也懒得理会他。 贾东旭此刻感到极为尴尬。
他坐在椅子上,面部表情时而阴郁,时而晴朗。
经过一番思考后,他觉得易中海似乎并不想真正帮助自己。
“该死的师傅,一点忙都不肯帮!” 贾东旭出门前嘟囔着。
尽管他嘴里骂骂咧咧,但金钱的问题仍未得到解决。
他需要凑足55块钱,但手头只有大约30块钱,还差20块。 这该怎么办呢?
贾东旭焦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正当他在院子里愁眉不展时,
传来了陈言和阎解旷的声音。
接着,他们两人走进了院子。
陈言手里拿着一袋糖,阎解旷腮帮子鼓鼓的,显然正在吃着什么东西。
贾东旭几乎气得肺都快炸了。
这糖价格不菲,相当昂贵。
当两人经过时,贾东旭瞥了一眼。
天哪,那是京城最好的糖果厂生产的酥糖,一颗糖两分钱。
陈言那袋里至少有几十颗,那就是接近一块钱了。
本可以用那笔钱去买糖吃,甚至还能分给阎解旷,却不愿意给他们家捐款? 贾东旭直接挡住了两人。
“你们在干嘛?”
还没等陈言开口,阎解旷先皱起了眉头。
他刚刚吃了陈言一块酥糖,现在心甘情愿地成为陈言的小跟班。 见到贾东旭脸上充满不悦,便警惕地询问道。
“阎老三,这事不关你的事,别来添乱!”
贾东旭瞪了阎解旷一眼,然后转向陈言,咬牙切齿地问:“院子里的募捐,你只捐了一分钱吗?”
陈言淡淡地回应,瞥了一眼贾东旭,没有否认:“没错,就是我捐的,怎么了,想让我磕头吗?”
“呵呵呵!”
阎解旷一下子笑了起来。
言哥不愧是言哥,说话总是那么犀利!
“我磕你——”
贾东旭的话刚说到一半,“妈”字还没出口,
就感觉到陈言那冰冷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不敢继续说下去。
陈言冷哼了一声。
在这一刻,他确实收起了自己的话,否则,恐怕两巴掌是逃不过去的。“老子给你们捐钱,纯粹是看在你们家困难的份上,一分钱,在你们眼里,怕是连买两个窝窝头的钱都不够。”“我拿这两分钱,能买俩窝窝头,喂给狗吃,它都知道朝我摇尾巴。”“没想到,就这么点钱,就让你们家生出了个白眼狼,还真是让人看不起。”“看来,你们连狗都不如啊。”“你这意思,是觉得一分钱不值钱吗?那你得把这一分钱还给我。”陈言一针见血地反击,将贾东旭彻底怼了个哑口无言。阎解旷在一旁听得直竖大拇指,这骂人的水平,!果然,言哥的骂人技巧无人能及!再看贾东旭,他并没有被陈言的言语给迷惑。本以为陈言听到他的数落,会感到不好意思,结果却迎来的是更激烈的侮辱。气归气,但贾东旭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动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在心中默默忍受着这一切。贾东旭甚至差点要吐血,因为他发现陈言竟然提出了要拿回那一分钱的要求?他都把那一分钱丢掉了,怎么可能再找回来?然而,陈言一向言出必行,说过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既然承诺了要还给他,那就必须得追回来。因此,陈言紧随其后,来到了贾家讨要那一分钱。到了贾家,秦淮茹打开门,看见门外,贾东旭两手空空,不仅没有带回来钱,身后还跟着陈言和阎家的老三。秦淮茹眼中露出了疑惑,而贾东旭被陈言搞得十分窝囊,只能在家中发泄。他没有解释,只是用力推开秦淮茹,直接进入房间,找到了那一分钱。贾东旭从房间里拿出那一分钱,回到门口,递给了陈言,恶狠狠地说:“老子身上没有一分钱,你得给我凑足九分钱!”
贾东旭内心盘算着,既然陈言用一分钱侮辱了他,那么他也想用一分钱来反击。他给陈言一毛钱,要求陈言找回九分钱。等拿到了那九分钱,贾东旭便打算一一丢掉,以示对陈言的侮辱。一毛钱虽然心疼,但他认为只要能让陈言难堪,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陈言接过贾东旭的一毛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那里,他手中握着的硬币数量可不少。陈老爷子有时候喜欢用硬币来占卜吉凶。
无论是零碎的一分,或是更小的零头,家中总是积累了不少。
据陈老爷子的指导,不同的人前来算命,需要使用不同质地的硬币。具体的规则,陈言仍处于学习阶段。
返回房间,他在杂乱中找到了九枚一分硬币。
带着悠闲的心情,陈言回到了贾家。贾东旭正注视着他。
一旦九枚硬币落入他手中,他就会当着陈言的面,将它们抛掷出去。
哪怕秦淮茹拉着他的手,他也毫不退缩。大男人嘛,一分钱算得了什么?
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贾东旭看着陈言走向自家的门户。
却突然停下脚步,凝视着自己。
嘴角微微上扬,这意味深长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贾东旭还未完全理解时,
一大把硬币,如暴雨般朝他袭来。
没错,陈言根本没有打算将硬币归还给贾东旭。他与贾家之间有着明显的嫌隙。
在捐赠活动时,他捐出的那一分钱,原本就是对贾家的一种讽刺。现在贾东旭回来了,声称他的一分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这……与陈言有何相干?
既然你说我侮辱了你,
那么我就拿回我的一分钱。
如果要求找零,我自会给予。
不过——
我只是将它们扔到了地上,剩下的,你自己去捡吧。
砰砰作响,九枚一分硬币在地板上散开,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的硬币甚至在地面上旋转着,最终停在贾东旭的脚边,仿佛是对他的滑稽表演的回应。
一旁的秦淮茹心痛不已。
她比贾东旭更加不敏感,只知道九分钱足够购买半斤面粉,令人心疼。
于是,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弯腰在地面上一一拾起那些硬币。
秦淮茹这样做,出于一片好意。作为贾家的一员,她从嫁入这家门开始,就一直被教导要为家庭省吃俭用。
多年遵循这样的信念,她自然无法容忍贾东旭随意浪费钱财。
但问题在于,
此时的贾东旭,情绪已经近乎失控。
他觉得自己遭受到了陈言深深的羞辱,不仅是人格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打击。
看到秦淮茹蹲在地上,一丝不苟地捡拾着那一枚枚一分硬币,他突然感到自己极为窝囊。
他愤怒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但这还不够解气。
于是,他猛然一脚踢出,将地面上的一枚硬币踢得远远飞起。
\&贾东旭!你在干什么!\&
秦淮茹站起身,眼眶红肿,怒吼道,
\&你刚才只丢了一个硬币,现在又这么做,难道你真的不在乎金钱的价值吗?一分钱就不算钱了吗?!\&
贾东旭被她责骂得心烦意乱:“我就是不当这钱是一回事,怎么着!只要是陈言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说着,他又狠狠地踢了几脚,将地上剩下的那一枚枚硬币踢得四处乱飞。
秦淮茹哭成了泪人。
她紧握着三枚硬币,逃离了贾家。
这日子,真的没法继续下去了。
陈言和阎解旷正巧站在贾家门口,目睹了这一切。
阎解旷惊愕不已,不知所措。
而陈言则面带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走吧,让这只狗独自待一会儿。”
临走时,陈言还不忘对贾东旭进行一番嘲讽。
然而,此时的贾东旭正坐在椅子上,低头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没有听到陈言的话。
秦淮茹哭着向一位大妈倾诉。
“大婶,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我家刚遭遇了小偷,棒梗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贾东旭他非要和陈言较劲,连一分钱都不想拿,已经丢了一毛钱了……”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呜呜呜……”
秦淮茹边哭边诉说,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慨。
对她来说,这些年积压的对贾家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无数次后悔当初选择了贾东旭,嫁给了他。
如果她能再做一次选择,嫁给傻柱,那现在的日子该有多幸福。不用每天面对婆婆的责骂,丈夫的猜疑与暴力。
可惜,时间不会倒流,她无法摆脱贾东旭和贾张氏。
在这个时代,通常只有失去配偶的情况才会发生。
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有人离婚,就会遭到周围人的白眼与嘲笑,直至崩溃。
秦淮茹不愿这样,她无法与贾东旭离婚。她还要照顾棒梗和小当。
但她实在承受不住贾张氏和贾东旭这对母子的折磨。他们个个都像疯子一样。
身为城市居民,比她这个来自乡村的女人更加蛮横无理,善于耍赖。
秦淮茹真的感到身心俱疲,渴望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位大妈听了她的诉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