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是实话,靳氏与林氏相比是不错,但是靳氏不合适,况且,那位靳家家主,即使没见过,光看那些头条,他也讨厌的紧。
除此之外,与林氏合作,还有一个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思考当中,毫不犹豫的就签下了合同。
见顾凛墨这般认真的眸色,宋桥南不好再说什么,他确实不是任性的人。
顾凛墨!
以前他可不叫这个名字,以前的他杀伐果断,残忍嗜血,处于豪门之中,那是心思颇深,对于那个家族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可他变了,他因为一个女人改变了自己,他宁愿放弃自己的身份,宁愿不参与那些尔虞我诈,也要护她周全。
但是...好像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松手,他也还没来得及退出,他就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
那一次,是他最后一次叫那人母亲,也是最后一次看着那个家族,更是最后一次放手。
他另起姓氏,此乃顾,一为他的所爱,二为讨回当初的一切。
凤洲皇族,多么好听啊,可却黑暗,而又肮脏无比,连他看了都觉得恶心,他甚至觉得此刻的他都甚是恶心!
那一年,是他最爱最爱她的一年,爱到骨子深处,爱到放弃一切,爱到不惜改变自己的本性。
可那一年,他没了他的挚爱!
那是他的毕生所爱,可她却倒在那刺红了双眼的血泊当中,永远的离开了!
在宋桥南看来,豪门之间的尔虞我诈当真是血腥,人命在那一刻,卑微而又渺小。
他宋桥南二十五岁,而他顾凛墨只比自己大上一岁,承担的东西却比平常人还要多。
或许,自从他出生于那个地方,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吧!
很多事情便是生不由己,想要靠自己,就必须杀出一条血路。
待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倒是让他想起自己那位故人了,他们俩的性子倒是有些相像。
只不过顾凛墨当初的那些嗜血都被隐藏起来了,而那位盛池桑,或许...四年了,也不知她是否还活着。
倘若还活着,如今也该二十岁了吧!
看着顾凛墨,宋桥南不由的想到盛池桑,他的神色暗了下去,眸底泛起阵阵疼意。
自从四年前向外宣布盛池桑的死亡后,他的生活好像又回归正常了,他是医生,就该待在医院。
盛池桑一死,地煞组织便隐没,而他自己就没在回过总部,甚至都不曾去看过一眼。
一股哀伤的气氛腾起,顾凛墨瞥了眼淡了神色的宋桥南,低声道,“回去吧!下午你不是还有手术嘛!回去睡觉,别把人给治死了!”
闻言,宋桥南哀伤的情绪瞬间淡漠,那双眸子底透着无语,真想把那几瓶酒撒他脸上,解解气!
真不知道这厮是什么意思!
来是他让来的,来了屁话也不说,就让自己干看着他喝酒!
这会儿还睡什么觉!
天光大亮的!睡个屁!
他的手术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就要开始,还睡觉!做梦呢!!
顾凛墨一副还没喝够的模样,重新拾过一个新的酒杯,拿起一瓶红酒将其倒满,只顾自的又喝了起来,愣是没看宋桥南一眼。
“顾凛墨!你少喝点了!你要是喝废了,我可不介意下午再加一场手术,到时候亲自给你收尸!”
他这副心事重重却不告知的模样,让宋桥南着实不爽。
很久没见他这样了,突然之间又恢复这鬼样子,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
也罢,问了也不说,他还懒得管了!
宋桥南气极,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便离开了,倘若自己医院没有事,他还能压下性子来看他喝个够。
可今天安排了两场手术,人命关天的,他可没时间搁这看他喝酒。
临走前,宋桥南还不忘让他的助理来接他,毫不犹豫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边,舒梓幽第一次醒来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卡了沙子一样,由于迷迷糊糊最后又闭着眼睛睡着了。
等再一次醒来,身边的男人竟然还在,以往她一觉醒来都只有她一人。
今日他倒是比自己还贪睡,舒梓幽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不由的勾了勾唇,心里弥漫着一股甜意。
她看着男人微颤的眼睫,眸色一闪,轻轻抬手描绘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
女孩冰凉的指腹从男人那双剑眉星目移到眼尾之处,在触碰到他鼻尖的时候,指尖不由得轻颤,一阵酥麻。
还没等她缩回作乱的小手,就被突如其来的大掌握住手握,随其耳边传来沙哑到极致的嗓音,‘舒舒。’
舒梓幽:“....?!”
男人的声线低醇,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听得舒梓幽心尖一颤,后背一阵酥麻感。
迎着男人炽热的目光,舒梓幽有些惊慌,不知是对被抓包的惊慌,还是有些受不住男人的目光。
她扯出一丝丝尴尬的笑意,身子往后缩了缩,“阿深,醒了?啊!”
身子才缩了一点,就被男人环住腰肢一把捞了回去,吓得她一个惊呼。
看着女孩呆萌慌张的模样,傅景深无奈的轻笑,今日他倒是睡得安稳,不过在女孩触碰他眉心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他没有睁眼,只是想看看小姑娘想做什么,谁知在描绘他的轮廓,她的触碰不由的是在勾他。
女孩指尖在他鼻尖微颤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了,一睁眼,就瞧见她那清澈的眸子,一时让他更是着迷。
傅景深的大手环住女孩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他就已经一个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
由于顾着女孩手臂的伤口,他也不敢太过于用力,可整个过程他都控制的很好,全程避开女孩的伤口的位置。
倏然,气氛变得温热起来,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舒梓幽不禁咽了咽口水,脸蛋染上一层绯红,就连那双好看的杏眸也变得有些迷离。
女孩这副样子不由得像一根羽毛,在傅景深心尖飘动,可以轻易拨断他心底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让他难以克制心底欲望。
那一刻,他也没想着克制,俯身而下,覆上女孩那处柔软,带着侵略性的索取。
舒梓幽:“!!!”唔唔!!大早上的干什么呢!她还没洗漱呢!
“嗯~”
!!!
被男人疯狂似的索取不由得让她带着娇媚的低哼,这一声响,不仅让她耳尖泛红,也让男人更加放肆。
本来被吻得有些迷糊,可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痒意,让她身子颤了颤,眸子睁得大大的,脑子彻底清醒了。
她动着小手推搡着上方的男人,仰头想要找到说话的机会,“唔....阿...阿深,别!”
终于,男人停止了对她唇瓣的索取,可却将那炽热的吻移到女孩的锁骨处,惊得舒梓幽拍着他的肩膀,赶忙制止,“阿深,你冷静点,我们还得....”
“乖~”傅景深打断女孩的话,用嘶哑到了极致的嗓音轻哄着她,停在腰间的手还不断在作恶,摩挲着女孩的光滑的肌肤。
他的吻从锁骨处移到女孩靠着耳边的后颈,一边吮咬,一边轻哄,“舒舒,乖~我不碰你。”
“阿深,痒!”
他的那句话也成功让女孩停止了推搡,只不过他的呼吸粗重,撒在女孩耳边时,让她不禁想要逃离。
可到手的兔子,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其离开,一边吮咬,一边轻哄。
不知过了多久,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擦枪走火时,才放开小姑娘。
他面色暗沉得难言,那双幽暗的眸子盛满他所积攒的欲望和无法安放的情欲,仿佛在下一刻就会破笼而出。
到嘴的肉吃不了,受罪的还是他自己,真不知道是她在撩拨他,还是他在挑逗她。
傅景深难受的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女孩颈窝,紧闭着眼克制了一番,再次睁眼时,眼中的欲望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几分浓郁。
可他只是仰头在女孩唇瓣上轻吻了几下,微微起身,将松垮至肩头的浴袍拉回来,系好浴带。
而后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低而哑的嗓音响起,“乖,起来洗漱吧,我去客卧。”
去客卧的原因不言而喻,无非就是多冲几遍凉水澡,将那焚火的欲望压下去。
他倒是想碰小姑娘,只是现在还不可以,一会儿他们还得回一趟舒家大院,而明天就要回g区。
再说了,小姑娘还小,如今他什么也没有准备,万一真的擦枪走火了可不好,他不能让她受罪。
还好昨晚没碰她,不然他当真不能原谅自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得小心一些。
生孩子是那般疼,他宁愿一生无子,也不愿意他捧在手心的女孩去尝试那些痛。
男人离开后,舒梓幽拉过被子蒙着自己,一会儿又掀开被子,一张小脸绯红绯红的,那模样到像极了一只小仓鼠,实属可爱。
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感受到他无处释放的欲望呢,只是...现在不行,一会儿还得回家呢!
回想刚刚,舒梓幽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番。
这时,一边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两声。
舒梓幽一把捞过,看着竹温苒发来的信息,眸子暗了下去,一股冷意腾起。
即使此刻的她眼中还有些许迷离,可嘴角扬起的冷笑,不由的让人寒颤。
那笑诡异而又妩媚,掺杂着骇人的韵味,让人看了都觉得渗人。
既然安思远有人处理,那她便不管了,至于安翎柔,落在自己手上,那她自然会让她好好体会一番,什么叫人间‘极乐’!
她冷声低嗤,打出几个字发出去后,缓缓将手机放在一边,迈着步子走进浴室。
今日他们起得有些晚,都已经快要中午了,两人才苏醒。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回舒家,这一去一来的,已是夜晚。
去舒家,无非就是跟家里人告个别,毕竟,明天他们要去g区,也不知何时回来。
而傅景深也听了小姑娘的话,早已经让人将秦风琛放了,只不过让他饿上了整整一天才把他丢回秦家的。
夜晚,傅景深同样拥着小姑娘入眠,有她在身边,他睡得异样的安稳,也格外舒适。
......
一夜无梦,清晨之时,傅景深同往日一般替女孩煮好了早餐,让她填饱肚子后才前往g区。
这次他们坐的是私人飞机,舒梓幽上了飞机后,一如既往,抱着傅景深的胳膊闭着眼又睡去。
甚至她睡了多久,什么时候到的g区,什么时候下的飞机,她都不知,一觉醒来,自己就已经在车上了。
有的时候她是真的佩服自己,不是一般的能睡!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舒梓幽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低问,“阿深,是回庄园吗?”
女孩刚睡醒,嗓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像羽毛一样挠动着男人的心尖,让他不由的眸子微沉,眸底发出危险的信号。
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实在勾人得紧,他抬手覆在女孩那朱红的唇瓣上摩挲了会儿,最后无奈松手,才哑声回应她的问题。
“不是,去暮卿会所,陪我去见两个人。”
暮卿会所?
那不是....正好!
暮卿会所有她的人,利用起来也方便!
舒梓幽抿了抿唇,一脸好奇,“见谁啊?”
“你认识的,是阿砚,”
至于另外一个,小姑娘多半没见过,不过没关系,反正都得叫小姑娘一声嫂子。
没多久,司尘便将车停在暮卿会所前,傅景深拉过她的小手带着她一同前往顶楼。
“阿深,你先进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倏然,舒梓幽停下了脚步,看了男人一眼。
暮卿会所大,位置不好找,更何况这是顶楼,位置会更加复杂,傅景深不放心她一个人,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陪你。”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放心吧!”
去一趟洗手间而已,又不是多大事,这男人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再说了,不都知道她是盛池桑了嘛,难道都不相信她的能力嘛!
盛池桑诶!那可是凤洲各个组织都惧怕的人物诶!
其实她也搞不懂,为什么都怕她,她长得也不可怕呀,她自认为她的那张脸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美到极致的好不好!
怕她作甚,莫要踩了她的底线,她自然不会无事找事!
本来傅景深还是不放心,执意要陪她一块去,最后还是被舒梓幽硬生生说劝回去。
她确实只是单纯的去个洗手间,可出来后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着拐角消失的那道身影,她眸色微暗,眸底寒意彻骨,一阵阵嗜血杀意腾起。
罗然!!
嗤!!
自己送上门来的,她怎么能放过!
杀意腾起的那瞬间,她没有犹豫的就跟了上去,刚开始还见着人影,结果到了另外一个拐角时,便没了踪影。
她望着四周,心里警惕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可才退了两步,倏然,就被一道力给狠狠的拽到一间包厢内。
“嘭——”
“嘶——”
“你还真够狠的!!”
一阵门声巨响,伴着一阵疼痛的惊呼。
舒梓幽是下意识的还手,也是毫不犹豫的下手,更是没有丝毫留情。
在那只手拽过她时,她就已经抽过暗藏的匕首一刀朝着那人腹部刺去。
好在他反应迅速,及时避开,可那利刃还是猛的划过他的手臂。
一时,一道长长的口子出现,刺眼的殷红溢出,瞬间将白色衬衣衣袖染红了一片。
“还来!!”男人见舒梓幽还有动作,冷声赶忙制止,“舒小姐!!玩疯了嘛!!”
舒梓幽:“.....”
认识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