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那白皙的脖颈处,还带着猩猩红点,傅景深眸色闪了闪,迈着脚步朝着女孩走去。
“阿深!你是不是碰水了!”
舒梓幽第一反应就是瞧见男人那手上的纱布不对劲,眼中还带着小愤怒,将手机扔在一边,正欲爬起来时,一道身影就朝她压了下去。
他抬手摩挲着女孩的脸颊,缓缓道,“一点点而已,别生气,没弄到伤口。”
又怎么可能是一点一点,谁洗澡不会碰到水!
瞧着女孩如此关心自己,他自然很高兴,心里甜滋滋,格外愉悦,他希望她永远这般管着他,他的好,他的坏,她都会说,这样会让他很满足。
这话说来也只有他自己信,女孩瞪了他一眼,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他微微勾唇,将头埋入女孩的颈窝,滚烫的呼吸洒在那处肌肤上,惹得她一个激灵。
那一刻,脑子里不知想到什么,脸颊微微泛红,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低唤着他,“阿深”
“乖,我在。”
傅景深没有抬头,一只大手反而在女孩腰间摩挲着,即使隔着那层睡裙,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滚烫。
特别是他那嘶哑的嗓音,听着都让人心跳加速,充满情欲的嗓音被她一点不落的听了去。
女孩的呼吸伴着颈窝那处滚烫也逐渐加重,只觉得腰间那只手格外不安分,慢慢往上将睡裙的丝带扯了下去,而温热的吻渐渐落在脖颈。
“阿深!冷静!....可不可以缓几天?我...腰还酸着呢!”
见着男人急促的吻,舒梓幽赶忙制止住他手上的动作,再这么下去得结果就是被狠狠的啃咬一顿,他的欲望....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出来!
只是....她这腰是真的蛮酸的,要是再来,明天她能下床嘛!明天她还打算回一趟组织呢!
“舒舒~”
被女孩抓住手,傅景深抬起头看着她,那模样挺无辜的,可那眸子中的欲望一览无余。
许是因为隐忍,他那眼尾有些泛红,额间也冒着密汗,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似乎在叫嚣着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还没等舒梓幽有回应,他再次俯身而下,封住了她的唇。
“唔唔....en....”
男人吻得很急促,可吻着吻着便温柔了下去,还会给女孩喘气的机会,可没多久又变得急促,带着侵略的占有。
他想忍,但女孩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占有她,特别是那双闪动的杏眸,实在诱人得紧。她的美好,尝过一次后,便会让他食髓知味,泥足深陷,一发不可收拾。
那么想着,他也那么做了,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睡裙,渐渐往下,一边吻着女孩,一边摩挲着她的肌肤。
舒梓幽:“!!!”
“唔...停....”呜呜...狗男人!
察觉他的动作,舒梓幽仰着头想要避开他的吻,找到说话的机会,奈何傅景深就是不给她。
“舒舒~”倏然,他那汹涌的吻了下来,看着女孩那迷离的模样,他更加燥热。
她杏眸中氤氲着水光,眼尾处还添了一抹艳色,看得傅景深呼吸一紧,低头将那吻落在女孩耳畔边,还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的耳尖,一阵酥麻感传遍她的全身。
“阿深....”
“呵~乖~”
男人轻笑着哄着女孩,那吻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
舒梓幽何时被褪去了睡裙她都不知,只能任由他摆布,一双手被握着扣在头顶上方,待她回过神时,想要逃离,却被他环住腰肢不能动。
心尖颤了颤,她吞吞吐吐道,“阿深....我...明天还得出...”
“嗯,我知道。”
傅景深打断女孩的话,他轻轻应一声,靠着女孩的耳畔,带着嘶哑磁性而又蛊惑人的嗓音诱哄着她。
“舒舒,明天我陪你。”
“一次,就一次!我轻点。”
“不..等等..阿深..你听我说...”
“乖,不说!”
舒梓幽:“.....”
呜呜呜..
.....
“骗子!”
“嗯,我是骗子!舒舒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应着。”
舒梓幽:“.....”
一夜旖旎!
清晨,今日的天气没有昨日的好,外面下着小雨,雨声打在树叶上,‘唰唰唰’的响。
舒梓幽睁眼后,身边的人还没有醒,身上的酸痛让她今日去地煞组织的心瞬间淡了,如今她压根不想去了,只想躺死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看着睡着了还一脸满足的人,她挥着小拳头在他紧闭的双眼前晃了晃,眸中带着小怨气。
狗男人!骗子一个!
说什么一次!结果呢!
就知道哄着她,骗着她!
这开了荤的男人,那说的话就是不能信!
“舒舒,怨我?”
舒梓幽:“!!!”
那小拳头晃着晃着,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傅景深何时睁开眼的她都不知。
女孩眸色一闪,想要退缩,却被他握着手腕,拉入怀中。
男人微微勾唇,可那样子无辜极了,仿佛是他被占了便宜,“舒舒~不能怨我,是你太好了。”
好到让他一味的深陷其中,好到让他的私心隐不下去,想要将她永远困在身边,不让他人觊觎了去。
舒梓幽:“.....”
那怪她?
“舒舒,怨我吗?”
昨晚他骗了她,说什么一次就好,结果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要得还有些狠。
最后他虽然给她上了药,但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听了男人这话,舒梓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染上红晕,仿佛喝了几口酒一般,带着微醺的状态。
怨吗?
谈不上怨!
“没有,不怨”
女孩红着脸,嘟着小嘴喃喃道,声音细弱,带着沙哑,可男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扬起唇角,将女孩搂紧了些,揉着她的头,满眼柔情。
突然,女孩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扯开他的浴袍袖子,一根红绳映入眼帘。
昨晚她就看见了,只是没来得及问,他又折腾她,当时她看着就眼熟,这下彻底想起来了。
男人的手腕白皙且有力,那手又格外好看,与那红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手上戴着一根红绳,谈不上有多美好,有多好看,反而与他的气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瞧着女孩惊愕的神色,傅景深身子一僵,眸子微眯,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手一松开,袖子也将那根红绳再次遮挡住。
舒梓幽缓缓抬眸,眼中布满水雾,眼尾微微泛红。
见状,傅景深淡淡一笑,将眼中闪过的落寞隐藏掉,抬手抚着她的眼角,“小哭包,怎么又哭了?”
“你一直带着?从我送给你后就一直带着?”
带着?
是啊,从她送他那一刻,他就带着了,很少离身。
女孩带着哭腔问着,眼泪终究是没止住,他也格外有耐心替她抹掉泪花。
倒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嗯,一直带着。”
因为只有带着,他才会安心,父母的死让他陷入黑暗,只有这样,看着这根红绳,他才会淡忘他们死前的画面。
更何况,小丫头也说了,它可以保佑人,那他带着,是不是就有诚心了,可以保佑身边的人,也可以保佑她。
男人的话让舒梓幽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问道,还不免有些震惊,“所以,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
“呵~说什么傻话。”
女孩的话不由的让傅景深轻笑,那时候她才多大点,小屁孩一个。
那时只是因为她,他对她的态度也不冷漠,确实把她视为妹妹一样宠着,可后来,随着小姑娘渐渐长大,那感情却变了味,他发现自己对她存有不一样的心思,对她存有占有,甚至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可她说了,她不喜欢血腥,她讨厌残忍暴戾,可他自己便是这样的人,他害怕小姑娘讨厌他,远离他,最后将自己的本性隐藏起来,对她格外好。
本来想着,等她再长长,她还小,怕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会吓着她,让她不理自己,这样两人的关系就会破裂。
谁知小姑娘从凤洲回来后,对他的态度没有之前热情了,虽然还是同往常一样叫着他景哥哥,可是却没有从前那般依赖他了。
再后来,就是靳煜安那出,小姑娘总是跑去靳氏,他自是察觉了,后来他也问过她,她承认了。
那一刻,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那种痛苦冲击着他,他本想直接将她关起来,永远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可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他不想让她讨厌他,恨他,他拐弯抹角的说着很多让她再想想的话,可是小姑娘心意已决,他的心也凉了大半。
每晚只要想到她将来会是别人的妻,他就忍不住心底的阴郁,暴躁,他的暴躁症复发了好几次,私心作祟,让他更想占有她。
为了不伤害她,他选择了躲避,一声不响的消失在a区,从那以后,舒梓幽联系不上他,他会悄悄关注她,却从未出现在她面前。
从荒山之中捡回一条命后,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疯子一般,天气极寒时,他就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暴躁症加身,让他那些嗜血残忍通通暴露出来,可想到小姑娘,让他一心想要克制住那些失控的理智,哪怕伤害自己,他也不愿她看见自己这一副疯癫暴躁的模样。
再后来,就是上辈子那一出接着一出的,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拥有小姑娘,有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怀中的人,却提醒着他,那不是梦。
小姑娘是他的,从来都是!
上辈子许是时间未到,上天没有将她送到他的身边,亦许是上天看他太过于执着,满足了他的心思。
看着女孩湿润的眼眸,傅景深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前,暗哑着嗓音道,“那时候并没有觊觎你,对你也没有这种心思,你那么小,而我也没有比你大多少,我再怎么禽兽,也不至于小小年纪不学好吧!”
他不学好可以,但不能教坏了小姑娘。
听了这话,舒梓幽微微蹙眉,仰头问道,“那你是对我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呵~说的倒是没错,刚开始确实只是将她视为自己的妹妹,后来恨不得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她,那感情也变了味。
傅景深勾起唇角,眸底闪过一抹狡黠,揉了揉她的后颈道,“呵~是,我对你是日久生情,也是蓄谋已久,舒舒比较喜欢哪一种?嗯?”
比较喜欢哪一种?
舒梓幽眸色一闪,带着欣喜和嗔哑回应,“都喜欢!谢谢你,阿深~”
没想到儿时随手送出的一根红绳他竟一直带着,细细小小的一根,如果绳子不是拉伸型的,那他是不是还会想办法带着。
那时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凶,他不说话,阴沉着一张脸,跟谁欠他几个亿似的,冷漠得很。
可见着他那样,她竟然有些心疼,再加上傅爷爷说他一天天的非常阴郁,不搭理任何人,她想着跟他搭话,后来被他狠厉的眼神给吓退了,可临走前还是想着把自己的红绳送出去。
听见女孩说喜欢,傅景深止不住的愉悦,将女孩搂紧了些。
这一天,舒梓幽如愿的在庄园待了一天,没有按照昨日的计划回组织。
凤洲,顾凛墨看着那宛如牢笼的皇族庄园,嘴角不由得勾起讽刺的笑。
五年了,他五年都没有回来过了,这当真是一个笼子啊!
倘若不是帝维说她要死了,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看到这,痛苦的记忆就会冲击着他,这庄园也恶心得很,他自己都觉得脏极了。
“顾总,要进去吗?”
良久,帝维观察了顾凛墨许久,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也做了六年助理,也算是了解他的人。
凤洲皇族听起来是那般高尚,可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时小姐...也是因为这凤家而死。
倘若她没有死,如今也是顾总的夫人了,而他也不至于每晚都只能活在记忆中,用酒精麻痹自己。
顾凛墨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那人是他的母亲,那年过后,他便从未再过问过,他们在意的只有利益,而他在意的只有她,可她却是因为他们而死。
他恨吗?
他自然恨!
这凤家,早晚有一天他会毁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