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的白贻,接到了艾比的电话。
一接起来了,听筒就传来了艾比温和的声音。
“白贻呀!在干嘛?怎么不接电话呀?”
白贻看一眼手机屏幕,备注是艾比没错。
白贻好像看见了艾比的另一个人格。
“喂!小白!喂!你听得见吗?”声音温和有礼。
确定了,与从前言语严厉,眼神嫌弃的艾比不是一个人。
白贻一本正经道:“你看医生了吗?”
艾比:“什么!?我很好呀!”
白贻点点头,看来病得不轻。
艾比还笑了,“你怎么忘记留江总的联系方式了呀?害得江总还找我要!”
白贻:……
淡淡道:“一时忘记了。”
艾比:“晚上江总联系你,你记得恭敬些,给江总哄高兴了,你们就什么都有了!”
白贻继续用毛巾擦头发,“哦哦。”
艾比:“小白呀!真是小看你了,你要是搞定了江总这座大佛,想做什么都可以!”
“哒哒!”收到了一条微信好友申请提示。
白贻放下了毛巾,淡淡道:“大佛加我微信了。”
絮絮叨叨的艾比一下安静了,又再三提醒,“快去吧!记得恭敬,哄着!”
白贻挂了电话,点进了好友添加验证界面,点了同意。
备注……就叫大佛好了。
恭敬些……发一个打工人鞠躬的表情包。
白贻:“您好,江总。”
白贻注意到了江畔舟的头像,好像……好土呀!
点开图片,是一朵开得盛的白色栀子花。
白贻:……嗯……挺好看的。
好险好险!差点骂到了自己。
而另一边的江畔舟,正在开会。
听见了消息提示音,就点开了聊天界面。
江畔舟现在的表情就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项目部的经理瞧见了江畔舟的表情,说话越来越不自信了。
说完后,项目部的经理补了一句,“总裁,您看……这个项目计划书可…可以吗?”
江畔舟收起了手机,抬头是一脸严肃,淡淡道:“散会。”
江畔舟起身,冷冷道:“到我办公室来。”
项目部经理:我做错了什么?
进了总裁办公室后,江畔舟就停下了脚步,转身便见项目部的经理跟着进来,紧张兮兮。
双手放在腹部,低着头,微微弯腰。
江畔舟看得直皱眉,怎么跟白贻发自己的表情包一模一样。
江畔舟原本想说什么的,也不想说了。
冷声道:“计划书留下,人可以走了。”
江畔舟坐到了皮质的沙发上,再次打开了手机,看着白贻发来的表情包。
最后选择了忽略,发了一句话。
江畔舟:“下午六点半,我去接你。”
看了一眼备注,还是白贻的名字,最后改成了……
爱人(删除)
爱人(删除)
就爱人!
我就是显眼包!显眼包就是我!
又点开了白贻的头像……q版财神爷。
“叮咚!”
爱人:“哦。”
就哦!
江畔舟有点生气,觉得白贻对自己太冷淡。
而白贻回了一个“哦”字,就去吹头发了。
江畔舟抱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没有后续了。
就像两人毫无交集的人,只要有一方不主动,就不会有后续。
江畔舟放下了手机,叫秘书送了冰咖啡进来,才专心工作。
这几天心绪很乱,因为久别重逢。
——
下午六点半,那辆劳斯莱斯准时出现在了荣光小区。
白贻收到了江畔舟的消息,火速下楼。
“小白!”林灏叫住了白贻。
白贻回头。
林灏笑得神秘兮兮,“记得我的口诀了吗?”
白贻微微歪头,点点头。
一下楼,就看见了江畔舟立在车前,视线落在白贻身上,目光温柔……
白贻推开了玻璃门,来到江畔舟身边,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躬。
“江总下午好!”白贻把恭敬两字刻在了骨子里。
江畔舟:又来一表情包是吧?
江畔舟眼中一丝丝的温柔消失,黑着脸上了车。
白贻:真难伺候!
上了车后,车就开动了。
江畔舟递过来了一份文件夹。
白贻自然而然地接过打开,是一份协议。
许多条例,可是白贻的注意力在最后两条。
十八、甲方自愿还清乙方的所有债务,并且甲方无条件向乙方提供相应资源,直到乙方所收入金额达到债务金额时,协议自动失效。
十九、协议期间,乙方无条件听从甲方要求,不能与甲方以外的人员发生亲密关系。
日期:1022年6月8日
甲方:江畔舟(红手印)
乙方:
白贻认真看完,轻叹了一声。
江畔舟便出声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贻摇摇头,“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签了吧!”
白贻取下文件夹上的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蘸了红色印泥,印下手印。
江畔舟及时提上了一片独立包装的湿纸巾。
白贻双手接过,道了一声,“谢谢,江总。”
江畔舟眉眼微蹙,冷声道:“不要叫我江总!”
白贻擦拭完手指,闷不做声。
“叫我名字就行。”声音低沉。
白贻:甲方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畔舟打开了文件夹,看了一眼白贻的名字,字迹清秀。
江畔舟抬眸看身旁的人,正低着头,露出了白皙脖颈。
视线后移,是凸起的腺体,正持续散发着浓郁的栀子花香,密闭的空间,只要呼吸间都是栀子花香!
江畔舟眸色幽深,喉咙有些干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呼吸渐重。
白贻被直勾勾地视线盯怕了,回头看了一眼不正常的江畔舟。
一双眸子漆黑如夜,泛着幽幽冷光,眼尾泛红,紧紧地盯着白贻,喉结滚动。
白贻被江畔舟吃人的眼神吓到,警惕地捂住了自己腺体。
完了!忘记喷阻隔剂了!也没贴阻隔贴!
在家就跟林灏在一起,没有防范意识。
刚刚下楼太匆忙了!就……
omega不喷阻隔剂出门,这样的行为,像是在刻意勾引。
尤其是自己与江畔舟的关系,就更像勾引了。
白贻不敢动,声音微颤,“对…不起,我出门太急了!”
江畔舟看着白贻灵动水润的眸子,拳头硬了。
怪会勾引人的!
江畔舟忍着不适,强制自己扭头,打开了车窗,夏夜微热的晚风吹散了栀子花香。
江畔舟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太阳穴直突突。
冷静了一会儿,找出了车里常备的alpha阻隔剂,递给了白贻。
声音低哑,“先遮一下信息素的味道。”
白贻双手接过,连忙喷到了腺体上,味道淡了许多。
白贻都不敢松了一口气,都不敢看江畔舟。
只是道歉,“对不起,江总!”
“叫我的名字!”声音不乏一丝恼怒。
白贻怔愣了一下,对金主恭敬也不满,要求真怪。
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江…江畔舟。”
白贻:怪不意思呢!
白贻声音冷清柔和,犹犹豫豫的语气与那次很像!
江畔舟呼吸一滞,眉头皱得更紧了。
喉咙发紧,声音哑得厉害,“再勾我现在就肏了你!”
白贻:我……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