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灏的情绪不好,江畔舟和苏暮将两人送到了公寓,就各自离开了。
白贻将小棕熊递给了林灏,林灏眼眶湿润,将小棕熊紧紧抱在怀里。
林灏缩在沙发角落,目光呆滞。
这样的林灏,真的很陌生。
白贻不会安慰的人,犹豫再三才开口,“没事吧?”
林灏吸溜了鼻子,带着哭腔,“有事……呜呜呜……”
林灏到了熟悉的环境,才终于哭了出来。
一下子抱着白贻嚎啕大哭,白贻手足无措。
只能一下下轻抚林灏颤抖的肩膀,轻声道:“怎么了?高冶做了什么?”
林灏摇摇头,大哭了起来,“我心心念念,为之努力相见的亲人……他们出现了……”
“他们抛弃我,因为我是低级omega……呜呜呜……”
“他们找回我,只想为家族带来利益……他们一点都不好。”
林灏一边哭一边说,有些呼吸困难。
白贻一下下的安抚,“不急不急,他们坏,你慢慢说。”
林灏松开了白贻,不说话了,调整呼吸。
咽了咽口水,抽抽搭搭地开口,“高冶还威胁我,说我不听话,就会伤害林院长。”
白贻一顿,难怪高冶自信满满,扬言林灏会听话,原本用了卑鄙的手段。
林灏低头,看着红本本,哭得更狠了,“呜呜呜……我心心念念的人夫梦想,就被高冶那个大坏蛋卖掉了。”
林灏是作为孤儿长大的,最渴望亲人,家庭。
与别人宏伟的理想不同,林灏最大的理想,就是找到一个可靠的alpha丈夫,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
白贻挨着林灏,轻声道:“苏暮不坏,如果不是苏暮,高冶会把你卖给一个变态。”
林灏转头,满脸泪水,“真的吗?”
白贻抬手,擦拭泪水,“真的。”
林灏抱着小棕熊,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红本本看。
——
等在楼下的江畔舟一直低头处理工作信息。
苏暮看了看江畔舟,无奈道:“你不去上班吗?”
江畔舟收起手机,自然道:“我等我老婆。”
苏暮冷哼了一声,“你老婆?你们有证吗?”
苏暮嘚瑟地拿出了红本本,瞎晃悠。
江畔舟面色阴冷,“早晚的事。”
“那看来现在是中午。”苏暮小心翼翼地将红本本收了起来。
江畔舟看了看苏暮,“你不去医院?”
苏暮以牙还牙,“我等我老婆。”
江畔舟目光冷淡,转过头。
苏暮的手机响了,一看就苏景。
“喂!大……”
“我不是你大哥!你是我大爷!”苏景急吼吼地声音传来。
苏暮闻言,立马推诿,“那不是,差辈了!”
“苏暮!你想气死我吗?我叫你离高家那个弃子远点,你tmd直接领证了!还和高冶那小子合作!”
苏景声音大,苏暮将手机拉远,江畔舟都听见了。
“苏暮!你现在!立马!回家!”苏景怒吼道。
苏暮瞟了一眼楼上,语气坚定,“不要!”
“你再说一遍!”
“不要!林灏心情不好,我得陪着他。”苏暮气势弱了一些。
苏景愣住了,嘟囔了一句,“你倒是会心疼人了!周末带他回老宅。”
“哦。”苏暮点点头。
电话被挂断了,苏暮疑惑,“嗯?就这?”
江畔舟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不是想偷听,实在是苏老大嗓门太大了。
江畔舟看着白贻下来了,上前询问,“怎么样了?”
“哭累了,就睡着了。”白贻淡然道。
然后走到了苏暮面前,将自己的钥匙递给了苏暮。
苏暮愣住了,缓缓地接过,疑惑道:“给我?”
白贻点点头,郑重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但是请你负责。”
苏暮目光坚定,点点头。
白贻打量了一会儿苏暮,转身对江畔舟说,“我们回去吧。”
苏暮还拿着钥匙愣神,试探地问,“那我上去了?”
白贻有些不放心,认真道:“林灏有起床气,然后小棕熊对林灏很重要,还有林灏喜食辛辣,再就是……”
见白贻有些为难,苏暮主动询问,“你说?”
白贻继续道:“林灏理想是可靠的丈夫,你尽量表现的可靠些。”
苏暮捏着钥匙,“好。”
白贻上车,苏暮看着江畔舟的车开走,才上楼。
苏暮心想,不知道林灏会不会厌恶自己?
苏暮开门后,屋里的陈涉温馨,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能闻见细微的香草味。
累了一天一夜的苏暮,神经放松了下来,来了困意。
拨开了长发,缩在沙发打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
——
回家的路上,白贻已经困得睡着了。
江畔舟不着急,车速平稳,直到车听到了院子里。
白贻缓缓醒来,睡眼惺忪,懒洋洋地开口,“到了……”
“嗯,到家了。”江畔舟声音淡然。
白贻却有一秒钟的愣神,心中重复道:到家了。
白贻睡了一路,已经不困了,回想这两日发现的事,愣愣地开口,“林灏一下子就有伴侣了。”
江畔舟解安全带的手一顿,认真道:“你也可以。”
白贻:不可以!
白贻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不上班吗?”
江畔舟眸光黯淡,顺着白贻的话题说,“今日已过半,就不去了。”
白贻点点头,下车往屋里走。
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从此君王不早朝。
白贻立马摇了摇头,不合适!不合适!
江畔舟见白贻的异样动作,关切道:“怎么了?”
白贻吓了一下,急忙回答,“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江畔舟起了逗弄的心思,揽过了白贻的肩膀,凑近了白贻的耳畔,低声道:“我也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要不要和我实践一下?”
白贻听第一句,还想问问什么事,听到第二句,就想说听不见。
白贻找借口随意推诿,“不了吧!江总日理万机……”
江畔舟轻笑,“你改名了?”
白贻疑惑不解,“啊?”
“理万机这名字也是相当不错。”江畔舟戏谑地开口。
白贻愣住,不紧不慢地开口,“江畔舟,你跟谁学的?”
江畔舟眼珠一转,主打一个自我研发。
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白贻淡淡道:“你想听《omega保护法》吗?”
江畔舟松开了白贻肩膀上的手,唉声叹气,“卑微金主,现在碰都不让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