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贻早上醒来,江畔舟已经不在身旁了。
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江畔舟早就去上班了。
白贻伸手抚摸江畔舟那边的床铺,已经没有一点温度。
房间安静的过分,白贻无力躺平,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心中生出了孤寂感。
白贻就这样盯着天花板发呆,许久才起床洗漱。
苏姨见白贻下楼,立马就去厨房端来了早餐。
白贻安静的吃着,打扫卫生的苏姨瞧见了。
“小白,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白贻缓缓地摇摇头,放下了筷子。
“苏姨,我没事,我吃饱了,去看奶奶了。”
“好,叫明叔送你。”
白贻点点头,换了鞋,找明叔自己。
白贻情绪有些低落,一直盯着车窗外,看萧瑟的冬景。
到了疗养院,今日的奶奶异常兴奋,拉着白贻不放手。
白贻以为奶奶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着急问,“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
奶奶摇摇头,奶奶艰难地打开了手掌,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生……日……快乐!”
奶奶口齿含糊,无法表达清楚。
白贻愣住,眸光闪烁,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奶奶眉目慈祥,“……糖……”
白贻拿起了奶奶手中的奶糖,露出了笑容,“谢谢奶奶。”
白贻打开了有些化掉的奶糖,塞进了嘴里,奶味甜味占据了口腔。
此刻,白贻是最幸福的人。
白贻嚼着奶糖,泪水毫无征兆地划过脸颊,落到了奶奶的掌心,掌心一缩。
奶奶急迫地想说话安慰白贻,只是越着急越说不出来。
白贻抬手抹掉了眼泪,眼睛亮晶晶,嘴角上扬还挂着泪水。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奶奶这才不那么激动,看向白贻的目光慈祥。
傍晚,天色已暗,白贻站在疗养院门口的路灯下,等待江畔舟的到来。
没等一会儿,看见了熟悉的车。
只是……不是江畔舟,是明叔。
白贻垂眸,笑容牵强,上了车。
白贻没有向明叔问起江畔舟,是明叔主动开口的。
“少爷在加班,所以我来接你。”
“嗯,谢谢明叔。”
白贻礼貌的回应了,随后脸色冷淡,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满脸写着不开心。
今天一整天,白贻的手机都很安静,没有只言片语的祝福。
到了别墅,平常灯火通明的院子,黑漆漆一片。
白贻开门,“嘭!嘭!”礼炮响起。
白贻愣住,看向了唯一的光亮,江畔舟端着蛋糕向白贻走来。
江畔舟冷峻的脸上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站定在白贻面前。
两人隔着闪烁的烛光,深深对望。
江畔舟轻声道:“白贻,生日快乐。”
“白贻,生日快乐!”众人大声道。
白贻愣住了,嘴角的笑容收都收不住,“谢谢。”
林灏撞了撞白贻,“快许愿!”
白贻点点头,抬头看江畔舟星星点点的眼睛,闭上了眼睛,合上了双手在脸前。
安静了几十秒,白贻睁开了眼睛,鼓着腮帮子吹灭了蜡烛。
院子里的灯亮起,看清了来人。
除了林灏还有苏暮,还有温言和江牧城,还有艾比和王正,都是白贻熟悉的人。
苏姨叫了一声,“快进屋!吃饭了!”
“好好好!”一众人鱼贯而入。
江畔舟与白贻走在最后,江畔舟还端着蛋糕。
“许了什么愿望?”江畔舟问了起来。
白贻摇摇头,“不你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江畔舟笑得温柔,“是吗?”
“嗯嗯,奶奶说的。”白贻笑容洋溢。
原以为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却不想是众人给自己一个惊喜。
饭桌上,林灏递出了礼物,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白贻双手接过,笑眯眯地道谢,“谢谢。”
江畔舟看一眼林灏身边干饭的苏暮,不禁打趣了一句,“苏暮,你的礼物呢?”
众人看向苏暮,苏暮抬起头,一把揽过林灏的肩膀,笑容肆意,得意地摇头晃脑。
“我和林灏是两口子,自然随一份礼。”语气理直气壮。
众人顿住,一脸无奈。
白贻看向江畔舟,无奈地耸耸肩。
白贻:你惹他干嘛?不知道这显眼包最近很狂吗?
林灏不好意思地推了推苏暮,低声提醒,“这么多人,正经一点。”
温言也递上了礼盒,江牧城一本正经道:“同上。”
艾比和王正对视了一眼,各自拿出了礼盒,“不同上。”
白贻收了礼盒,笑容真诚,“谢谢大家。”
苏暮盯着江畔舟打量,“你的呢?”
江畔舟冷眼盯着苏暮,“我能跟你们一样吗?”
“哎哟哟哟~”林灏起哄。
江畔舟侧头看身旁的白贻,笑意温柔。
餐桌上,几人喝点红酒,一开始还好。
最后温言就上脸了,林灏和白贻也上了头。
三个男性omega非得义结金兰,江畔舟第一个不同意。
将白贻扛在肩上,就上楼了。
“哎哟哟哟!”众人起哄。
白贻还嘀咕着,“我们义结金兰……”
江畔舟一巴掌落在白贻q弹的屁股上,声线低沉带着有一丝笑意。
“不行!乱辈分了。”
主角都走了,聚会也该结束了。
苏暮和江牧城扛着自家omega离开,艾比和王正吃饱了狗粮,互相安慰的离开。
白贻不过喝一小杯红酒,就醉红了脸。
江畔舟给身子瘫软的白贻洗了一个热水澡,白贻更醉了,红扑扑的身子,惹人眼红。
江畔舟顾不上那么多,将白贻抵在浴室墙角,堵住了殷红的唇。
江畔舟急了,并不温柔,红酒味夹杂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白贻因为呼吸不顺,偏头躲避,江畔舟抬手掐住了白贻的下巴,裹挟着沉水香的清凉香甜,占据了白贻的口腔。
恰到好处的清凉感,使白贻脑子清醒不少。
白贻双手抵上江畔舟的胸膛,表示抗拒地推拒。
江畔舟起身,松开了白贻的下巴。
“白贻,我爱你。”
江畔舟声音低哑,委屈巴巴。
白贻错愕地抬头,盯着江畔舟水润的双眸。
狭窄的浴室一时间被沉水香的味道占满,而且越来越强烈。
白贻腿软,身子依着墙面下滑,被江畔舟的膝盖抵住。
白贻清醒了不少,试探道:“江畔舟?你是不是……易感期?”
江畔舟眸子温柔,又带着委屈的光,点点头。
“怎么办?我不想打抑制剂,我想要你。”
白贻还在发愣,江畔舟双手掐着白贻的腰肢,轻轻地摩挲着,目光可怜。
“白贻,我爱你……爱你……要亲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