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去拉白贻时,白贻打开了门,用力关上。
毫无防备的江畔舟被夹到了手指,也没有犹豫一下,连忙跟上白贻。
白贻绕到了审讯室,径直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向陈明明扑去。
“我要杀了你!陈明明!你就是个畜生!”
江畔舟抱住了白贻的腰,白贻却执着地扑向陈明明,非杀了他不可。
秦天也起身拦住了白贻,不想陈明明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故意挑衅白贻,“白贻!你杀了我呀!来呀!”
“哈哈哈!我恨不得你立马杀了我!我们同归于尽!”
秦天转身怒吼,“闭嘴!”
陈明明笑得癫狂,可是泪水随之落下,“你害得我没法活!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白贻挣扎着,嘶吼着,“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白贻的力气大得出奇,江畔舟抱着白贻后退,安慰道:“白贻!我们冷静!冷静!”
秦天见此,拿出了常备的安定剂,注射给白贻。
白贻很快瘫软下来,安静下来,靠在江畔舟的胸膛上。
阴戾眼神一直盯着陈明明,泪水滑落。
陈明明笑得更加放肆,“看着你如此痛苦,我就止不住地开心!哈哈哈!”
江畔舟抱着白贻,转身离开。
秦天关了记录仪,响亮的巴掌落在陈明明脸上。
陈明明被打偏,止住了笑声。
秦天冷声道:“糟心玩意儿!止住了没?”
陈明明低头,擦了擦嘴角的血,平静道:“我依旧开心。”
所有人离开,审讯室只剩白炽灯光打着陈明明,陈明明面无表情,佝偻着身子。
自从陈明明塌房后,没有了靠山,接不到工作,赔了违约金,还负债了几百万,卖了名牌包和房子,才还上。
陈明明将失去了一切的责任怪在白贻身上,总是在网络上黑白贻。
陈明明是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孩子,靠着无下限爬上了半山腰,却一朝跌落泥潭。
陈明明挣扎地爬出泥潭,找了一份娱记的工作,经营着一个微博大v号。
白贻次次上热搜,陈明明都能看见,每次都嫉妒快疯了。
直到白贻的风向有一点不对后,陈明明向老板说了,白贻被包养的黑料。
陈明明就是“明哥爆料”,陈明明以为白贻会落得与自己一样的下场,可算出气了。
结果是第二天被老板辞退,白贻成了人人羡慕的南川顶级alpha的恋人。
陈明明再一次输的彻底,最后一层防线被击破了!
陈明明开始跟踪白贻,看着白贻幸福快乐的生活,心里就多一份邪恶。
直到陈明明发现了白贻的弱点时,陈明明兴奋很久,迫不及待看见白贻奔溃的样子。
陈明明如今看见了,满足了,也冷静了。
病态的心理得到了满足,陈明明也没了笑意。
————
江畔舟抱着白贻回家时,温言和江牧城立马就迎了上来。
“白贻怎么了?”温言语气关切。
江畔舟小声解释道:“太激动了!打了镇定剂。”
温言松了一口气,一脸心疼地看着白贻。
江畔舟沉默地将白贻上楼,安置好白贻,才下楼。
一脸阴沉的样子,坐到沙发一言不发。
江牧城主动问起,“凶手找到了?”
江畔舟点点头,冷声道:“陈明明。”
江牧城不认识这些小明星,温言却很快反应过来。
“他!?”先是惊讶,又骂了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他与白贻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要这么害白奶奶!”
江畔舟低下的头一顿,重重地叹气,“他……被逼急了。”
江牧城只道:“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江牧城冷冷地看向江畔舟,看江畔舟一直低着头,情绪异样。
冷冷道:“你做了什么?”
江畔舟闻言,抬起头,眼神躲避,支支吾吾道:“陈明明运营着一个微博大v号,总是有意黑白贻,上次就是他爆料了包养。”
温言捏紧了手,急切地问,“你封杀他了?”
江畔舟眉眼紧蹙,满脸愧疚,咬牙道:“是的。”
江家在南川是可以一手遮天的存在。
如果江家发话了,就一定没有人敢给陈明明生路。
不曾想,陈明明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到了白贻奶奶身上。
江牧城严肃呵斥,“你一般自以为是的维护,是害了白贻!”
江畔舟眉眼之间满是痛苦的神色,自责不已。
温言皱眉不语,垂眸看见了江畔舟手指上的伤。
江牧城拉着温言起身,准备离开。
温言轻声提醒,“手上的伤记得处理一下。”
江畔舟这才低头,注意到骨节上的夹伤,青紫的口子冒着丝丝血迹。
房门被关上,偌大的客厅内安静的可怕。
似乎与从前的自己一样,一个人住在这里,不需要明叔和苏姨。
后来,为了能照顾好白贻,从老宅请来了苏姨和明叔,这个家才有家的味道。
苏姨提着医药箱过来,轻声道:“少爷,包扎一下吧?”
江畔舟一动不动,冷声道:“谢谢苏姨,放这里,我自己来。”
苏姨放下了医药箱,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看向江畔舟孤独的背影,满是心疼。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疼白贻。
江畔舟垂下头,双手插进发丝,烦躁地抓了几下。
自己该怎么面对白贻,怎么告诉白贻?
告诉白贻,自己是害死奶奶的间接帮凶?
江畔舟不敢想,白贻知道这件事后,还会不会坚定地选择自己?
江畔舟在客厅坐了很久,没有包扎。
洗澡后,和白贻躺在同一张床上,紧紧地将搂着白贻怀中,淡淡的栀子花信息素萦绕在鼻尖,江畔舟深深地呼吸着,十分贪恋。
江畔舟在昏暗中,眸子闪烁着寒光,慢慢地闭上眼睛。
江畔舟想,也许,有些谎言应该存在。
————
白贻醒来,是在江畔舟的怀抱。
白贻一睁眼,江畔舟颓废的声音就传来。
“醒了?”
白贻眼神恍惚,回忆起昏倒之前的记忆,恨意涌上心头,眸色阴狠。
江畔舟感受到白贻的身体僵硬,便紧紧地抱着白贻。
声音颓败沙哑,“白贻,你真的要去报仇吗?要杀陈明明吗?”
白贻沉浸在深深的恨意中,冷声道:“放开我!”
江畔舟也态度强硬,“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开你?”
“我现在只想报仇!”白贻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