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蝉鸣盛夏》即将上映,有首映礼。
白贻却怎么都起不来,被江畔舟强行拉了起来。
白贻闭着眼睛,面色不耐,嘟囔着,“让我再睡一会儿!”
江畔舟一只手扶住白贻想躺回去的动作,一边用冰凉的手触碰白贻的脖颈。
白贻瞬间清醒,又生气地将江畔舟的手打开,气鼓鼓道:“干嘛!冰死了!”
江畔舟都起身晨跑回来,洗了一个冷水澡,白贻还没醒。
江畔舟温馨提示,“老婆,你凶我也没用,你有工作。”
白贻一脚踹在江畔舟大腿,滚到了床另一边,愤愤道:“要不是你加时三次,我能这样吗!?烦死你了!”
白贻难得撒泼打滚一次,江畔舟瞧着笑。
白贻恼火极了,躺在床上不想动,腰疼腿酸。
最后白贻还是自觉起床了,毕竟赚钱嘛!谁不认真呢?
吃早餐时,白贻一脸淡漠,江畔舟时不时给白贻夹菜。
白贻抬眸,一脸凶巴巴,“别夹了!我吃不完了!”
江畔舟一双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很无奈地开口,“你不理我,我就一直夹。”
白贻眼睛微眯,气得吃不下,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
白贻起身,准备离开。
江畔舟也跟着起身,白贻穿鞋,江畔舟也穿鞋。
白贻起身,“你干嘛?”
江畔舟反问,“你干嘛?”
白贻一脸冷清,忍耐着脾气,“我去工作。”
江畔舟勾唇一笑,“我去陪你工作。”
白贻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出门了,江畔舟就跟着白贻。
白贻看了一眼等着王正,敲了敲车窗。
王正降下车窗,“上车呀!快迟到了。”
白贻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江畔舟,轻声道:“你回去吧!你饭碗被江畔舟抢了。”
江畔舟摇晃了手中的钥匙,目光淡淡。
王正乐滋滋地就走了。
白贻还是坐上了江畔舟的车,一路上白贻都没敢休息,怕遇见上次那种事。
“老婆,你打算冷战多久?”江畔舟语气温柔稳定。
白贻淡淡道:“一辈子。”
江畔舟闻言,却笑了,笑得幸福。
眸中闪过一丝精明,话锋一转,“一辈子就得结婚!”
白贻侧头,看江畔舟一脸不值钱的笑,眼底含笑,语气淡然,“结婚了也可以离婚。”
江畔舟眸光黯淡了一下,一声不吭。
白贻轻笑一声,低声呢喃,“慢慢来,急什么。”
江畔舟听见了,肉眼可见地开心了。
电影院外,围满了粉丝,不少给白贻应援的。
眼瞅着保姆车,却不想白贻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被江畔舟紧紧护着。
人很多挤来挤去,白贻想抬手打招呼,被江畔舟紧紧搂着手臂。
江畔舟一脸生人勿进,厉声道:“不许靠近我老婆!不许靠近我老婆!不许……”
一句句,犹如一个喇叭在循环播发。
人群的呼喊声和尖叫声更高了,白贻一脸清冷,靠在江畔舟怀里,就差双脚离地了。
电影院内,最佳观影位,留了两个位子,是白贻和江畔舟的。
李安导演连忙过来打招呼,热络道:“江总好久不见!白贻也是。”
江畔舟一脸冷漠,点点头。
李安导演嘿嘿一笑,“我最近……”
江畔舟就知道,拉投资来了。
江畔舟冷声道:“我今天的身份是白贻的助理,工作上的事情,到公司说吧!”
李安连连点头,“好好好。”
又看了白贻,推荐了自己的新剧本,“白贻你要不要来看看?”
白贻淡然一笑,“有时间会来看看的。”
江畔舟揽着白贻的肩膀收了收,附耳说了什么。
李安导演也不好打扰小情侣交流感情,就离开了。
然而江畔舟附在白贻耳边什么也没说,吹了几口气,就离开了。
白贻小声道:“小江,我想喝水。”
江畔舟侧头看白贻,一脸戏谑。
白贻笑着歪头,调侃道:“你今天不是助理小江吗?”
“是,白老师要喝什么?”江畔舟眼含笑意,玩了角色扮演。
白贻手撑着脸,做思考状,犹豫地开口,“就……三十七度的水吧!”
江畔舟眉眼弯弯,盯着白贻,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白贻嘴唇上,又极快抬头。
“三十七度的水,白老师。”声音低沉惑人。
白贻愣了好久,才转过头,一本正经,小声嘀咕,“这么多人呢!”
江畔舟侧头盯着白贻,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alpha。”
白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几分,“流氓!”
“那也是你的流氓。”江畔舟如今脸皮可厚了。
不一会儿电影开始了,大家都看得很认真。
尤其是高潮部分,男女主感情纠纷,男二错过高考。
白贻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眸光流转,眼眶湿润,眨眼回神,泪水落下,深呼吸一口气。
白贻低头,是江畔舟递过来的纸巾,侧头看江畔舟一脸温柔的笑。
白贻勾唇一笑,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大颗泪珠还挂在下巴尖,看着惹人怜惜,格外心疼。
江畔舟抬手,擦拭白贻脸颊的泪水,眼神温柔的溺人。
白贻转头,靠在江畔舟的肩头,盯着屏幕上,夏暮的命运齿轮还在转动。
电影结束,一众主演上台,有媒体采访环节。
前面都是围绕着电影的提问,后面就越来越偏私人。
“白贻,你好,我是大眼娱乐,我想问一下,你与江先生是否好事将近?电影播发期间,我都吃了好久的狗粮。”
白贻拿着话筒,看向江畔舟,江畔舟也正看着自己。
白贻淡淡道:“谢谢你对我的关注,如果是在事业上就更好了,生活上如果有变化,我也会通知大家的。”
现场不少起哄,江畔舟眼神满含笑意,就盯着白贻。
又有人问,“白贻,你好,请问你作为林灏的好友,对于林灏和苏暮的感情有什么评价吗?”
白贻眉眼微蹙了一下,显然是不满这个提问,却也不能太过直接,明显冷声道:“不好意思,日子过得幸不幸福,只有在过日子的人知道,我无权评价。”
林灏今日没来,就是因为去检查了。
苏暮终身标记了林灏,已经过去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