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白贻视线一直望着窗外,是刚刚下晚自习的高中生,骑着自行车,背着厚重的书包。
夜晚,白贻洗漱后,靠在床头背台词,明日戏份。
江畔舟也懒得没有粘着白贻,而是照着白贻的样子,在一旁看计划书。
时不时眉头紧锁,时不时发出咂舌的声音,总之一脸严肃不耐的样子。
白贻背完台词,就看下了剧本,看向严肃的江畔舟,笑着调侃,“看你不耐烦的样子,估计下面没做好。”
江畔舟抬眸,冷漠的眼神变得柔和,嘴角浮现了无奈的笑。
“嗯嗯~老婆!要亲亲!”低沉的声音装委屈,真的很有冲击力。
白贻也不推开江畔舟,任由江畔舟抱着白贻,来了一个世纪长吻,信息素混合纠缠,吻的白贻脑子昏沉。
江畔舟松开白贻之后,就没有新的动作,而是趴在白贻的脖颈处,栀子花的信息素很浓郁一点,声音低哑,
“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岗呀?”
江畔舟也想和老爸一样,让儿子上班,老子留在家,天天陪着老婆,一起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
脑子昏沉的白贻顺势接了一句,“还有很久。”
一句话,说得江畔舟都想强行标记,成结一条龙了。
江畔舟紧紧搂着白贻,眸子幽深,强势道:“睡觉!”
白贻早就想睡了,闭上眼睛,嗅着沉水香的香气,安然入睡。
就是苦了江畔舟,睡不着,还得冲冷水澡。
————
白贻吃过早餐,就去了剧组。
秦墨一下就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你上次那个冰淇淋在哪儿买的?好吃!还要吃!”
白贻原本都忘记这茬事,突然想起来,看秦墨都不顺眼了。
白贻清冷的脸上,察觉不出一丝表情,声音冷淡,“江畔舟给我买的。”
“哦。”秦墨瞧出了面色,自顾自地装作有事,“我去看看现场布置的怎么样。”
白贻眼眸里不见一点波澜,无奈轻叹。
正准备去化妆室,一个搬着纸箱的黑衣男子经过,撞到了白贻的肩膀,白贻差点摔倒,还好被王正及时扶住了。
男子手中的纸箱也掉落,纸箱里的道具散落了一地。
黑衣男子带着鸭舌帽,弯腰低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对不起!”
白贻抬手捏了捏被撞的肩膀,倒吸一口凉气,还挺疼。
身后的保镖连忙询问,“白先生,没事吧?”
要是有事,他们的奖金就泡汤了!
白贻摆了摆手,一脸淡然,“没事。”
黑衣男子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道具。
白贻看了看一地的道具,主动蹲下,帮忙捡道具。
白贻捡起一支笔,放进纸箱时,看向了帽檐下的男子,微愣了一下。
黑衣男子有着一双邪魅的狐狸眼,仅仅是对视上就足够动人心魄,更别说一张精致的脸庞了。
黑衣男子露出了一个笑,莫名勾人,白贻闻到了一丝丝令人晕眩的香味儿,却又忍不住沉迷。
黑衣男子低下头,白贻才回过神,低头连忙捡道具,王正也帮忙捡,一会儿就捡齐了。
起身时,冷静道:“下次小心点。”
黑衣男子的声音低哑慵懒,“好。”
白贻快步离开了,王正和保镖跟随着离开。
黑衣男子抱着纸箱起身,看着白贻逃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灼灼。
进入单独化妆室的白贻松了一口气,拿起未开封的矿泉水,打开猛灌一口。
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脸上都是不安。
王正疑惑道:“怎么了?”
白贻闻言,眼神清明,转头看向王正,语气认真,“刚刚你帮忙捡东西时,你闻见了什么香味儿没?”
王正摇摇头,一脸疑惑,“没有呀。”
白贻现在敢肯定,那是刚刚那个男子的信息素。
王正是beta,闻不见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
白贻如此心有余悸,是因为男子的面容勾人,那信息素又令人眩晕,差点沦陷。
白贻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信息素契合度百分百的巧合!
电影拍了两个月,白贻在剧组也就闻见了几次,好几次腺体都感到了刺疼。
白贻有问过同剧组的omega,他们并没有闻到莫名的香味儿。
白贻很奇怪,不敢追究,太过明显。
正值三伏天,大家是被热焉儿了,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暴雨,冲散了不少热气,增添了一丝凉爽。
只是剧组要停工一天,连轴转了两个月的白贻准备回家补觉。
白贻的保姆车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故障,白贻就坐了保镖的车回家,王正和一个保镖留下来处理故障的车。
疲惫的白贻到家就倒头睡,醒来时,江畔舟一张冷山脸盯瞅着自己。
白贻无比冷静,想转头继续睡,被江畔舟一把薅了起来。
江畔舟抱着瘦弱的白贻,手掌抚过骨感的后背,有一些硌手。
“老婆~你瘦了好多!”语气担忧。
白贻靠在江畔舟怀里,也还是想睡觉,嘟囔着,“晚饭就不吃了,想睡觉。”
江畔舟直接抱着白贻起身,往门外走。
白贻皱眉不喜,“你干嘛?”
江畔舟眸光冷厉,语气不容一丝拒绝,“吃饭!”
白贻现在的戏份正是李浮萍癌症晚期,一直在节食,不敢多吃。
江畔舟抱着白贻,坐到餐桌前,严肃道:“不吃饭,会饿坏身体的。”
白贻一脸无奈,看着苏姨做的美食,咽了咽口水。
苏姨端着菜出来,就瞧见了羞羞的一面,放下菜就走了。
一边走,还嘀咕着,“小年轻就是会玩!”
江畔舟都没要两个碗,直接一个碗,像喂小孩儿一样,喂白贻。
白贻吃了小半碗,就不肯吃了。
江畔舟放下碗的动作一重,来不及说什么,电话响了。
江畔舟看了一眼,是给白贻安排的保镖队长的电话,想来是关乎白贻的安全。
江畔舟就先放过了白贻,接起了电话。
“江总,白先生故障的车底被安装了gps定位。”
江畔舟闻言,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目光变得犀利,正色道:“可以反向追踪吗?”
“江总,我想这不是私生饭,应该是更专业的人,我们尝试过反向,没有成功。”
江畔舟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那件事过去太久,我们都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