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我在!江畔舟!我在!”
白贻只是抽开手去拿水杯,江畔舟就慌张得不行,不停叫着白贻的名字。
白贻连忙抬手摇了摇梦魇的江畔舟,呼喊江畔舟的名字。
江畔舟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白贻还在,还好!
江畔舟咽了咽口水,松了一口气。
看向吓坏的白贻,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轻声询问:“怎么了?”
白贻哑声道:“口渴了,想拿水杯。”
江畔舟起身,拿起水杯,转身接了温水,试了试杯壁的温度,插上吸管,喂到白贻嘴边,
白贻一边喝水,一边盯着江畔舟,照顾嘴角永远那么细心。
只是江畔舟仅仅只睡了半个小时而已。
白贻喝完水,敲门声响起,江畔舟起身去开门,提着饭进来。
白贻闻着米香味儿,咽了咽口水,确实有点饿了。
“等一下。”江畔舟不紧不慢地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主治医生的电话。
“喂,请问现在白贻可以进食吗?”
“嗯。”
“好。”
“谢谢,拜拜。”
白贻试问道:“怎么样?”
江畔舟放下手机,“可以吃清淡的。”
江畔舟将床升了起来,然后扶着白贻慢慢地坐起身。
白贻咬牙,后颈被拉扯着疼痛,无法避免。
江畔舟看出了白贻的不便,端着白粥,一口口吹凉,一口口喂给白贻。
白贻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小半,就不吃了。
“你吃了吗?”白贻问。
放下床铺的江畔舟摇摇头,“我不饿。”
江畔舟撒谎成性,白贻看出来了。
“你不吃,我就……”
“我吃!”
白贻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江畔舟就已经答应了。
江畔舟解决掉了小米粥,和白贻剩下的白粥。
白贻才松一口气,轻声道:“你再睡一会儿吧?”
江畔舟坚决地摇摇头,“我刚刚已经睡饱了。”
半个小时而已,白贻不信。
白贻淡淡道:“我也睡,你也睡。”
江畔舟坐到白贻身边,拉着白贻的手,趴在床边,声音低哑:“好,不要松开手。”
“嗯。”
病房安静了许久,白贻没睡着,江畔舟也没有睡着。
白贻心疼江畔舟没有休息好,哄他睡觉。
江畔舟为了哄白贻好好休息,装睡而不敢睡。
温言和风乘进来时,便瞧见了这样一幕,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风乘眉眼紧蹙,低声道:“真该杀了他!”
风乘回了一趟涂灵山,打断了秦墨一只手,逃了出来,现在想来,还是不解气。
温言闻言一惊,这位亲家瞧着清冷柔弱,内心却是个狠厉的。
温言只能安慰道:“你放心,只要白贻愿意,我们会安排最合适白贻的腺体。”
风乘垂眸,收敛了狠厉之气,淡淡道:“谢谢你们。”
接下来的半个月,江畔舟衣不解带地照顾白贻,吃饭睡觉洗漱,只有白贻的威胁管用。
即使如此,江畔舟睡觉的时候还是极少,整个人的状态并不好,眼底乌青厚重,眼神疲惫又坚毅。
温言和风乘进来时,白贻连忙比了“嘘”,江畔舟正拉着白贻的手睡觉。
两人正准备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江畔舟直直地坐起身,眼睛警惕。
见是温言和风乘才收敛了眼神,哑声道:“小爸和叔叔有什么事吗?”
两人走近了一些,温言犹豫地看向白贻,试探道:“这事,是关于白贻的。”
三人都看向白贻,白贻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垂眸淡然。
风乘是个直性子,看不得犹犹豫豫,直言劝诫:“白贻,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白贻抬眸,对上风乘的眼神,平静道:“我想找一个栀子花信息素的腺体。”
适合的腺体已经很难找,指定信息素的腺体,更加不好找。
白贻目光落在江畔舟脸上,探究着江畔舟的情绪变化。
江畔舟眸光微闪,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什么。
白贻垂眸,江畔舟轻声道:“白贻,腺体手术越早换越好。”
白贻对上江畔舟深邃的黑眸,良久后,才道:“好。”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江畔舟低头叹气。
白贻都看在眼里,换了腺体后的白贻,或许和江畔舟再没有高契合度。
白贻想,自己再也不是江畔舟的栀子花。
换腺体的手术在宿城无法完成,回到了南川。
外界媒体早就得到了白贻找回的消息,只是一直没有见白贻露面,不少媒体四处找白贻的行踪。
直升机落在南川研究院附属医院楼顶,江畔舟护着白贻下飞机,一路进了楼栋。
可是远在另一栋楼的狗仔扛着大炮,拍下了这一幕。
沉寂已久的微博再次因为白贻炸锅。
#白贻已找到#爆
#白贻现身医院#爆
#白贻从直升机下来#爆
#白贻受伤#爆
白白一生平安:白贻怎么了?我担心了好久!
白贻忠实粉110:这是南川研究院附属医院,专治疑难杂症,白贻怎么这个医院了?
白白粉:白贻,好好的,我们等你回来。
刷手机的林灏看见了这条热搜,愣住了。
“苏暮!苏暮!白贻找到了!”激动地起身。
苏暮拿着锅铲,系着围裙出来,连忙扶着林灏坐下。
看了一眼手机,内心我艹!怎么曝光了!
林灏一脸着急:“白贻怎么住院了?还是研究院附属医院!那不是……”
苏暮轻抚林灏的后背,轻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激动。”
林灏看着苏暮心虚的眼神,屏气凝神。
苏暮咽了咽口水,犹豫道:“白贻找到很久了,只是白贻受了很严重的伤。”
林灏心跳加速,“什么伤?”
苏暮迟疑道:“腺体坏死,回南川是换腺体。”
林灏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胸膛,呼吸不顺。
苏暮就知道,连忙给林灏顺气,“林灏!呼气,吸气,呼气……”
林灏一巴掌打在苏暮手臂上,气愤道:“你居然敢骗我!”
苏暮无奈解释:“这不是怕你动气吗?”
林灏扶住肚子起身,苏暮着急道:“干嘛去?”
“看白贻去!干嘛去!坏苏暮!”林灏气鼓鼓。
苏暮连忙扶着林灏,“慢点,小心一点。”
到了医院,林灏在病房外看了看,又不敢进去了。
苏暮试探道:“怎么了?”
林灏小声嘟囔着:“都怪了,白贻回来,你不告诉,我这么久不来探病,他一定以为……”
“林灏!”
白贻起身走一走,就看见了病房外的林灏。
林灏回头见白贻一脸惊讶的样子。
林灏开门进来,一脸愧疚。
白贻看向苏暮,一脸担忧,“苏暮你怎么带林灏来了?林灏知道了?”
林灏看向白贻还担心自己,小嘴一瘪,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白贻轻声安慰:“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
二人叙旧,江畔舟和苏暮护着二人。
到了白贻休息时间,苏暮和林灏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