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南川一中还是……上一次。”
白贻低声呢喃,与江畔舟十指相扣。
江畔舟握着江畔舟的手,能感受到白贻手心湿热,出汗了。
“话说,你带清外优秀毕业生回南川一中,真的没事吗?”
江畔舟偏头看白贻,面色冷峻,眸光微闪,带着欣喜的光。
白贻回头看一眼江畔舟,面色嫌弃,揭穿了江畔舟的谎话:“不是你要跟来的吗?”
话语虽然带着嫌弃,但是十指相扣的手却紧了紧。
江畔舟嘴角微扬,顺着白贻的话,“是是是,是我离不开老婆,我就是个老婆奴。”
白贻耸耸肩,很是勉强的同意:“那就勉强带上你吧!”
白贻露出淡淡的笑,眼底含笑,眸子亮晶晶,闪烁着潋滟的光。
到了上次被调侃过的校门,白贻与江畔舟相视一笑。
在校门口迎宾的女学生惊呼一声,“啊!快掐我!快掐我!”
男学生不耐烦地转头,“干……白贻!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白贻!”
听着这句话,江畔舟脸色已经黑了。
低迷的气压直接让刚刚的男学生心虚地低下头。
女同学反应迅速,“欢迎白贻学长!”
白贻笑着点点头,能感觉到有狗仔跟着,很快就进去了。
江畔舟路过那个男学生时,目光凌厉,冷声道:“注意言辞!”
“嗯……”男同学鹌鹑一样低着头。
白贻拉了拉冷峻深沉的江畔舟,轻声道:“没事,下次注意,别被老师听见了。”
“走了,拜拜。”白贻挥手告别,拉着江畔舟进校门。
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白贻和江畔舟,学生都眼巴巴看白贻,毕业生都眼巴巴看江畔舟。
两人走远后,男同学送了一口气,“白贻好温柔啊!好漂亮啊!”
女同学也点点头,“就是江畔舟太可怕了!不然高低要张签名照!”
学校学生不多,高三生考完,已经离校了,只剩高一高二的学生。
一路上都有人盯着白贻,真是披星戴月,白贻也笑着点头回应。
就是江畔舟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不少人只敢看,不敢上前说话,只有唐主任迎了上来。
“白贻!你来了!还以为你忙,没时间呢!”唐主任笑眯眯,盯着白贻都是喜色。
白贻很乖巧地叫了一声,“唐老师,您叫我,我自然是要来的,就是怕给您丢脸。”
白贻可能是今天学历最低的一人,所以才会这样说。
唐主任看了一眼江畔舟,看向白贻笑着摇摇头,“事实证明,你即使不搞学习,也可以在别的领域闪闪发光。”
白贻笑着点点头,“谢谢唐老师的安慰。”
“唉!怎么是安慰呢!我说得是事实!”声音雄厚,有力量。
又看向江畔舟,眼睛笑眯眯,“你身为清外老谭的得意门生,你倒是敢来。”
江畔舟一脸淡色又不失礼貌地回答:“我是作为白贻家属的身份来参加的。”
唐主任笑着点点头,“那我带你们去新修的礼堂吧!可漂亮了!”
唐主任迎着两人一起离开。
一旁的同学一脸狐疑:“刚刚笑眯眯的是老唐吗?”
另一个学生迟疑道:“是……吧!”
有人不相信,“老唐居然会笑……我两年第一次看老唐笑成那样!”
有人了解,“害!那可是老唐最挂念的学生白贻!”
有人骄傲道:“孤落寡闻了吧!老唐晚自习给我们放白贻的综艺,何止是最喜爱的学生,明明就是白贻的脑残粉!”
这么……疯狂?
到了礼堂,白贻和江畔舟被安排到了第二排的位置,靠近学校领导。
唐主任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之前跟领导打了招呼,领导都注意到了白贻来了,一个个都与白贻聊上天了。
白贻一一回应,温文而不失礼貌,气质极佳。
与高中一样,这也是白贻受老师喜爱的原因。
就是江畔舟被晾到了一边,只有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拉着白贻的衣角,像孤立无援的小孩儿。
直到一位副校长cue到了江畔舟。
“白贻,你和江畔舟是早恋吗?”
南川一中和清外就挨着,经常有异校恋的小情侣,所以才会这样问。
另外白贻和江畔舟除了这一层关系外,之后的人生轨迹很难重合。
江畔舟笑了,抢着回应:“不是,白贻高中都不认识我,还是我单相思。”
校领导笑成了一团,有被骄傲到。
白贻无奈地推了推江畔舟,“别讲笑话了。”
白贻身旁落座了一位男性omega,笑盈盈地打招呼。
“校长们好!江学长,你好!”最后看向白贻,“好久不见,白贻。”
白贻:见过了吗?江学长……
白贻望向江畔舟,江畔舟连忙摇摇头,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
刚刚笑眯眯的校长收了收笑容,“贺礼来啦!”
贺礼笑着点点头,看向一旁两人,解释道:“我和江学长都是北城大学的,还在一个社团。”
白贻回头,笑着点点头。
江畔舟收了收笑容,没有看贺礼,而是疑惑道:“是吗?见过吗?”
江畔舟是学生会长,对贺礼这个名字并没有印象。
贺礼并不尴尬,只是落座后,与白贻说话,“今天本来有研究任务的,知道校庆就请了几个小时假,还是你好,想请假就请假。”
白贻笑着点点头,然后迟疑道:“我们是一届吗?”
贺礼脸上维持已久的笑容逐渐凝固,难以置信道:“你不认识我?”
白贻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摇摇头。
贺礼一脸愕然,内心世界逐渐崩塌。
自己半辈子的对手,居然不认识自己!
从初中开始,贺礼一直活在白贻的阴影之下,无论是学生,还是人际关系,总是比不过白贻。
自从知道白贻要放弃高考,贺礼就很开心,因为压自己一头的山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
自己是北城大学高才生,是南川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而白贻什么都不是。
内心攀比了一辈子,现在白贻说,不认识自己。
前面的校领导都憋着笑,他们也不喜欢贺礼,虚假又功利。
直到礼堂的话筒响起,这次沉默结束,白贻的注意力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