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就这样地在苦思苦想想辙,最后还是自然而地就想到了前不久才被她放走去复学的吴潇潇。
她觉得吴潇潇可以。
这y头虽然长的不那么漂亮,但能给人一种实在感。这是男人眼下最喜欢找的女孩。而吴潇潇还有另一讨男人喜欢的性格,那就是她眼睛里所特有的那种略带野性的眼神,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直来直去,比如爆点粗口,喝点二锅头,张口会骂人的那种。
男人认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
张帅帅这犊子当然也这么变态。
咪咪想。
所以,她才吩咐老三来具体摸一摸吴潇潇的底,看看这妮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她的经验判断,这会儿的吴潇潇应该是已经开了有了毒瘾了。
咪咪为什么会这么估计吴潇潇呢?
原来让吴潇潇染上这毒瘾的人就是咪咪。
这来自于咪咪在吴潇潇临来孤儿学校前所送给吴潇潇的那两盒烟,也就是那两盒给吴潇潇用来“治病”的"药”烟。
咪咪知道,吴潇潇有个痛经的毛病。毎月的那几天都是吴潇潇最难过的日子,咪咪就告诉她去吸“药”烟止痛。
这算起来吴潇潇走了快两个月了,按正常生理周期,要来过两次月经的,这加一起,最少得十天吧?就算一天一支,那一般人恐怕也都会有了毒瘾的。估计这烟也剩不了几支了。如果吴潇潇既上了瘾又没有了烟的话,那么,她就随时都可以把她拉回到到自己的身边来,为了烟,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也正是由于吴潇潇曾是咪咪的马仔,所以陈卓陈老三在刚才才没有死逼吴潇潇去征服她而中途停手,因为他知道对此女子不能太过分。
当然,这其中的一切原委,吴潇潇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欠了人家咪咪的钱不还上是不可以的,人家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比较了解咪咪这个人:讲情面,讲义气,为人还算随和,办是也能把握分寸。但内心狠毒,在她眼里天,老爷老大她老二,什么对她来软的硬的都没用。不抓破脸什么都好商量,一旦抓破脸那对方可就没好果子吃喽。
所以,在本市商界里虽合作者甚多,都顺着她,更没人敢惹她。
至于吴潇潇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就更绝对不敢去和她对怼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吴潇潇在学校里的日子毎一天都是小心丶恐惧,凡事都加十二分的小心:
甚至只在宿舍丶教室、食堂三点一线,星期天也是一样,连操场外围的林荫处她一个人都不敢去溜,生怕碰上咪咪的那伙什么人。
可这事往往就是这么反着来:你越是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可就偏偏不如偏偏,躲着躲着,就把这个陈老三给躲来了。更可怕的,是这个人他竟然能躲过保卫,直接潜到自己的女寝室里了!
天哪!这不蒂于了,不蒂于给吴潇潇当头一棒。
吴潇潇突然感到,自已前面的路可能真的是不好走了。
“唉,干嘛哪?别怔着呀,咋地啦?老妹,"
老三见吴潇潇傻呆呆地在墙角怔神,不解地问,随即又哄着她说:
"……哥不闹了,我说话算话。大萍,你过来吧。你过来整整衣服,拢拢头发。不然被别人撞见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过来吧,哥我还有要紧的话跟你说呐。”
老三说着拿出烟来点燃了一边吸一边说。
吴潇潇这才回过神。
她看出老三的话不是在骗她。
想到这儿,她对老三说:
“你要敢再胡来,我就从这窗户跳下去,我说话算话。到时候,你也别想跑!”
"嗯呐。你把三哥看成啥人了。"
吴潇潇这扔下手中的扫帚,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指着开着的窗户对老三说:
“我就站在这儿,你说吧,什么事?说完快走,一会下自习她们就回来了!”
吴潇潇说着,就手扶窗台沿搬着窗框做出随时上窗台的准备。
看着吴潇潇的样子,老三忍不住笑了。
他吸了一口烟,便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扔到吴潇潇旁边的床上说:
“老妹儿,这点钱呐是哥的一点心意,哥来的急,没给你买啥东西。你拿着自己买点吃的用的吧。"
"对了,董事长让我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那个…每个月来大姨妈时,肚子还疼吗?她问你,她送给你的那烟管不管用?好不好使?烟还有吗?”
老三一连串地把咪咪委托的话全说出来了。
听这话倒像是真的。
吴潇潇的警惕终于放松了。
他了解老三。他就是这么个人,他那驴劲儿上来谁都不好使,但那驴劲一过去,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其实老三对自己真的还是挺好的,挺关心的,从来都是妹长妹短,常带着她吃呀喝牙玩的,有一次在饭店碰上一个无赖调戏自己,老三不容分说就打得他满地找牙,末了还赔了自己二百块钱。
不过,成了年的男人嘛,有时冲动冲动,干占过格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儿,吴潇潇才开始回答他的话:
“三哥,你告诉董事长,就说我在这都挺好的,真的。至于她给我的那药烟么……可这学校里是禁止吸烟的,要是被老师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也没大敢吸,实在不行时才吸几口,一共没抽几支。不过,那烟止疼还是真挺好使的。”
吴潇潇说完,这才伸手从床上拿起老三刚才放下的钱,走到老三跟前说:
“三哥,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过去你对我的好,我永远不会忘,这我都记着。可这钱我心领了,谢谢你的惦记,可我不能再花你的钱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有钱。再说,在学校这里吃喝住用什么的都不要钱,个人也就买点牙膏和卫生用品。又不可以随便去街里消费,况学校每人每个月都给我们发不少的生活费,钱是足够用了。再说,还有亲戚们也给我们钱的。 "
说到这,吴潇潇想,还得叮嘱老三几句,可不让他再来了:
"……三哥,你要真对我好,以后就千万千万别再来学校找我了,这要让人看见了会给我带来大麻烦的。以后如果我有事儿需要你帮我的话,我会去找你,哦,没事我也会去看你的,行吗?”
吴潇潇话中带有哀求地说。
老三听着吴潇潇的话没任何表示,看着吴潇潇的可怜样,半天才长出了一口气。他一边用舌头舔着下嘴唇一边在琢磨着。
半晌,他才苦笑了一下,说:
“我的傻妹子啊,你是一个刚烈的女孩,看你变成现在的样儿,哥我心疼啊。哥平常对你啥样,好不好,你心里清楚,我就不说了。…我俩可是同苦共难的哥们儿啊。这次,政府非要让你到这来复学,我们都不想让你走,可你们俩愿意,所以也就来了……可是大家都惦着你哪。知道你肯定在这待不惯。你这地方一举一动都叫人看着,干点啥都被人管着,还天天背这个背那个的…知道你在这肯定不适应。真的,妹儿啊,这儿地儿不是咱们这种人呆的地方。你如果这儿要待不去的话,你就赶紧回去。大家都欢迎你回去哪,你放心,有哥在,谁都不好使,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哦,对了,这话也是董事长说的。"
"像咱这种人,在这种地方根本就待不长,不信你看,早晚也是要栽的!”
吴潇潇只是听着,她心里似乎被老三的话打动了。
她知道老三说的都是实话也都是好话。
毕竟是共同患过难的兄弟呀。
可吴潇潇却没有离开学校的意思。她不想再去做那种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更重要的她还是为了弟弟吴春雨。
只有在这里,弟弟才能不出任何意外,才能学好,她才能向死去的父母交待。
所以吴潇潇没有回应老三的话。
经刚才的一顿折腾,已经放松下来的身体,这会才又有了不适的反应。
吴潇潇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又开始了那种奇怪的感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还一个劲儿地张嘴打着哈欠。
“哟,这是怎么了?你病了么?”
老三在一旁看着吴潇潇痛苦的神情,不无关心地一边问着又一边仔细地观察。
依他的经验,这一系列的反应,应该是吴潇潇有了毒瘾的初期表现。
但老三嘴上却没有说,他只是拿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对吴潇潇说:
“老妹,不舒服的话就吸一支烟吧,小病小灾的吸一支就顶过去了!”
说着话,老三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来打开,又从中挑选了一下,取出一支来递给吴潇潇。
吴潇潇接过烟看着,哦,这烟上面的英文字和咪咪送给自己的那种烟一模一样:哦,这就是那种药烟呐!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烟,吴潇潇的心中不知从哪里发出一阵狂喜,连身子也都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老三。
老三没再说话,伸手用打火机给吴潇潇点燃了,便看着她大口地吸烟,嘴角上不禁挂起了一丝笑容:
“妹儿啊,你以后再难受的时候就吸上几口。别亏待了自己。没关系,咱不缺这东西,别看贵了点儿,可哥眼下哥还供得起你。”
“那个…那个董事长给你的那两盒要吸完了,你就给哥打个电话。我接到电话就给你送来。咱自己开车很方便。"
"真谢谢哥了,替我也谢谢董事长。不过,哥,你真得走了。这可要下自习了。"吴潇潇焦急地催促老三。
可不么,真的要下晚自习了。
"好,说几句就走。老妹……你如果在这待闷了,我星期天就接你回去玩玩,大伙儿在一起开开心!”
"嗯,行。”
几口烟吸进肚,吴潇潇浑身真的变轻松了,眼睛也亮堂了,连刚才那突起的血管也不胀了,心也不慌了,这胸部也不闷了,关节里刚爬来的小虫虫也不知哪里去了。
真舒服。
吴潇潇不由自主地举起双臂,仰头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老三这才满意地笑了:
“好,好。看看,这病立马就全好了吧?!这进口的玩意就是他m的好哎,不过老妹可千万要保密。千千别让这东西落在老师手上。万一被发现,你就说是买的,一口咬定是普通的烟,听见没?”
“知道了,三哥,谢谢你。你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还有你以后千万别再来了行么,有事我会去找你的!”
老三磨磨唧叽还不走,这可真叫吴潇潇急的直跺脚
她一边催老三快走,还一边下意识把回过头从窗口下往外面张望。
这一看还真看出事儿来了,差点吓得她蹦起来:
“哎呀,不好了,我们老师来了!”
吴潇潇惊叫了一声,便转回身急急对老三摆手:
“快走,快走!如果碰到老师问你,你就说是我表哥啊,…快走哇!”
吴潇潇说着,索性就过来用手向外推老三。
老三还以为吴潇潇在设计往外开他呢,便不慌不忙地说:
“啥老师呀?别蒙我?在哪儿?”
吴潇潇只好拉着老三快步来到窗前,用手朝外指着:
“看,就是这个女的。她就是老师,你看这都快到楼门口了!”
“就这个女的么?!”
“快走吧,咋这么犟啊,三哥,别给我添乱了行不?求求你了,快走!”
吴潇潇这时的心情已无法形象,她急得脑门的汗都淌下来了。
她不由分说,拼足力气,慌慌张张地将老三推出门外,然后“咣铛”一声关上了寝室的门,又转转身用后背紧紧地靠住。
走廊里,老三还是不慌不忙地用目光扫视着走廊,在寻找着出去的通道。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是不能走楼梯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来时的那个通道上,便一个助跑,飞身跳上楼梯口上方的窗台上,一踅身便顺着外面的雨水管道溜下去了。
寝室里,吴潇潇的还在阵比一阵快地加劲儿跳着。
妈呀,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