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摘下,放到了一起,巫明辰就坐在一边看着东西,其他人则在宫殿各处仔细搜寻起来。
昏暗处,巫依依生怕别人看到一样,鬼鬼祟祟的来到辛白珩身边,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辛白珩的后背,辛白珩转身,见是巫依依便问道:“依依,怎么了?”
“嘘,小声点。”
巫依依拉着一脸不明所以的辛白珩朝昏暗中走去,辛白珩不明白巫依依要干什么,只是心跳的厉害。
“依依,你要带我去哪?”
巫依依将辛白珩拉到内殿,她看了眼四周无人后,这才小声道:“白珩哥哥,你还记得我那日同你说的梦吗?”
“什么意思?”辛白珩下意识问道,随即他眉头微蹙,看向巫依依,“你是说......”
巫依依郑重的点点头,“那晚我就是梦到了地下皇城,我看到了赦璃女皇,还有当时皇城发生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看到那本陛下要找的古书?”
“看到了,那本书在赦璃女皇被守卫救走时,就掉到了地上。”
“掉在什么地方了?”辛白珩问道。
“我......”巫依依仔细回想道,“不知道怎么了,梦醒之后,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本书掉到哪里去了,白珩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辛白珩安慰道,“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要是没有你提前准备,我们连皇城都进不来。”
“好了,我们现在继续找吧,既然在地宫里,那我们找到只是时间问题,当然也不排除被黄沙掩埋了。”
“嗯嗯,那我和白珩哥哥一起找。”
说着,二人从墙上取下两盏烛台,朝昭华殿的里面走去。
于此同时,辛颜与景煜去了昭华殿的另一边,他们手中同样各举了一盏烛台,离他们不远处,景泗和景十一正奋力的搜寻着。
“景煜,你说我们能找到那本古书吗?”
景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在偌大的地下皇城里找一本书,犹如沧海寻粟,简直难如登天。”
“对啊。”辛颜附和道,“我们自从下来后,还没有出过殿门呢,也不知殿外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当时我是最先下来的,我与北棠在这附近看了下,殿外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举着火把也只能看到外面堆满了黄沙。”
话音刚落,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爬上景煜的后背,他如临大敌,连忙将辛颜护在怀中,转身离开了刚才二人站着的地方,此时辛颜还沉浸在景煜的话中,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异样,被景煜这么一带,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不清楚,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景煜拉着辛颜朝后方挪步,这时远处的景泗和景十一也感受到了异样,赶忙朝他们这儿过来。
“主子,这儿似乎有些不对劲。”景泗将手中的长剑拔出,警惕道。
忽然,四周隐约响起了“嘶嘶嘶”的声音,紧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竟窜出了几十条黑色的大蛇,蛇背上的黑纹鳞片在暖黄色的烛光下,泛着淡淡冷意,那些黑色的大蛇吐着红红的信子朝辛颜几人包围过来,其中一条最大的黑蛇,对着几人直直的立起来身子,它支起的蛇身竟比景煜还要高出一个头,乳白色的蛇腹上还盘旋着几道黑色的花纹,那条黑蛇没有急于进攻,反而正歪着脑袋看着几人,像是在思考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辛颜往景煜怀中缩了缩,恐惧的盯着那条蛇,天知道,辛颜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多脚的虫子和那没脚的蛇。
景煜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害怕,不由得安慰道:“没事,应当是长时间生活在底下皇城的蛇而已。”
他拔出随身的佩剑,刀尖对准的面前那条比他还要高的蛇。
辛颜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辛颜你可以的,不就是蛇嘛,没什么好怕的。
她拔出腰间的“寒月”,紧紧的握在手中。
那蛇仿佛能听懂他们的话一般,听到景煜说它是蛇,竟不满的朝几人“嘶”了一声,“站”立的身体随着蛇头的抖动扭了几下。
“主子,你确定这是蛇?”景泗指着那条“站”起来的蛇道。
辛颜和景煜猛然抬头看向那蛇,只见蛇的头顶慢慢的顶起了一个鼓包,没一会竟生出了一对犄角,辛颜暗骂了一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简直闻所未闻。”
另一边,姬北棠他们也陷入了困境。
“妈呀,来南漠可真是长见识了。”姬北棠看向那蛇,惊恐道,“这玩意竟然还会长角。”
明乔和荣瑜将姬北棠和姬北琰挡在身后,“主子不用怕,让我们来对付它。”
“不要轻举妄动。”
姬北琰狠狠的摁着二人的肩膀,他一脸镇定的看向那条立起来的大蛇,心中盘算着应对之法,“它们只是将我们包围,并没有攻击我们,应当是为了将我们驱离。”
“二弟,你的意思是我们闯入了它们的老巢?这儿是蛇窝?”
“八成是这样。”姬北琰不动声色的朝外迈了一步,“这样,我们慢慢的往外退,先看看它们是什么反应。”
四人凑在一起,一步一步的朝外面挪动,那条蛇歪着脑袋盯着他们,似乎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突然,那蛇朝他们“嘶”了一声,紧接着周围的蛇全都立起了蛇身,朝他们蜿蜒爬行过来。
姬北棠惊呼一声,“我说,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我哪知道,我又不会跟蛇对话,我怎么知道它在想什么。”
“没办法了。”姬北棠拉起明乔就要跑,可他转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是蛇。
“主子不要怕,明乔会保护你的。”说着,明乔举起长剑,朝离她最近的那条蛇砍去。
“不能伤它们。”姬北琰连忙用手接住了刀身,瞬时间,殷红的鲜血从姬北琰的手心中流出,滴到了地上。
明乔不懂姬北琰为什么要阻止她,但还是收回了长剑。
“你这是干什么。”姬北棠撩起长衫的衣角,从上面撕下了一块布条,给姬北琰包扎伤口,他一边包扎一边唠叨着,“蛇倒是没砍死,反倒自己受了伤。”
“蛇都是记仇的,要是我们砍死了他们其中的一条,他们一定会报复我们的。”姬北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