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碗混有解药的药碗被白雁端到了多伦帐前。
守卫像往常一样拦住了白雁,白雁今日换上了一袭粉纱红裙,衬的她的肌肤更加如凝脂般,像是刚从牛乳中泡过一样,引得周围守卫频频侧目。
“天狼神。”白雁面无表情的说出今日的口令,随后撞开守卫拦着的手进了帐内。
进去后,白雁照常将药碗放到矮几上,转身一屁股坐到床边。多伦听到动静,挣扎许久后,双眼才堪堪挣开一条缝。
见来的是白雁,多伦浑身一颤,想来是到了自己该吃药的时辰了。
但这次,白雁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如今的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白雁只需轻轻一掐,便能毫不费力的将自己掐死,但白雁却没有这么做,也没有像昨日一般逼自己喝药。
正当多伦诧异之时,却看到白雁俯身凑到多伦耳边,低声道:“今日,我可不是来给你喂毒药的,相反,是解药。”正说着,白雁微微转头,在多伦的耳畔吹了口热气,“我改主意了,我才不要你这么快就死了呢,我要留着你,让你看看蒙国在我们云齐的统治下,是怎么一统中原的,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南漠。”
白雁直起腰身,纤纤玉手将药碗端起,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多伦嘴边,“喝吧,喝完了才能有力气起来看蒙国的盛世啊。”
多伦哆嗦着张开嘴,一勺药汤就这么滑进了他的嘴里,开玩笑,有解药不吃他傻啊。
很快,一碗满满的汤药见底,白雁温柔的给多伦擦了嘴后,便起身出去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苏勒凝竟在帐外等她,白雁稍有些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她缓缓走上前,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大哥说了,不日他便会举兵南下,他让我告诫你,多伦可要看好了。”
闻言,白雁眼眸微缩,“你的意思是,苏勒锋要亲自上战场?”
“没错。”苏勒凝颇为自豪,“大哥不信任那些盟国的将领,觉得他们没有那个实力能拿下北燕,所以大哥决定要亲自上阵。”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苏勒锋,让他放心,多伦我会看着,不会出岔子的。”
苏勒凝点点头,转身走了。
白雁站在原地有些焦躁,如今苏勒锋打算亲自上阵,而自己则被留在蒙国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多伦,岂不是大材小用,但如果自己离开了蒙国,还能去哪呢?万一多伦摆脱了控制,那么她跟苏勒锋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想到这里,白雁只得咽下这口恶气。
晚间,白雁去了苏勒锋的帐子,两人一番云雨过后,白雁轻喘着问道:“阿锋,你亲自带兵,为何要将我留在蒙国,你就不怕,我再找个男人,然后将你忘了?”
“你敢!”苏勒锋气急,一口咬在了白雁细嫩的脖子上。
白雁吃痛,一把将苏勒锋推开,她伸手摸了摸被苏勒锋咬过的地方,指尖赫然多了几丝血迹。
“你真是个疯子!”
苏勒锋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并有因白雁推了自己而恼怒,“现在,我在你脖子上留了印记,你要是找其他男人,也得看过的我留下的印记才行。”
“你......”白雁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要带兵南下,怎么着也得带上我,我可不想留在蒙国伺候要死的多伦。”
“啧......”苏勒锋半眯着眸子审视着白雁,“你为何非要跟我去?”
见苏勒锋有所怀疑,白雁笑着打趣道:“你不想带我的原因,不会是怕我打扰你跟其他美人的好事吧?”
闻言,苏勒锋狂笑着将白雁搂入怀中,“看来,你还是很在意我身边有女人啊,也罢,看着多伦的事我另外找人,你便跟我一起去吧。”
看到苏勒锋点头同意,白雁故作欣喜的亲了苏勒锋一口,“阿锋,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当然了。”苏勒锋一把抱起白雁往床榻上走去,“接下来,便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帐外,守在外头的苏勒凝听到里面又响起暧昧的声响,他连忙捂住耳朵走远,“真是狐媚胚子。”
......
几日后,潜伏在蒙国的探子来报,蒙国集结了六十万大军,正朝北燕赶来。
两日后,宣德帝便收到了燕关守将周青传来的八百里加急战报,上面的内容赫然也是蒙国大军已至,请求朝廷增援。
苏勒锋原本想着,蒙国的突然举兵,必定令北燕人心惶惶,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除了边关的百姓外,企图北燕境内的百姓皆没有怕的,因为他们相信,即使是天塌了,也有一支叫做景家军的顶着。
当即,没等宣德帝下旨,景煜便去了皇宫请旨出征,这下倒解了宣德帝的燃眉之急,此时他正愁着不知该让谁去,景煜这一来,宣德帝便立马写了圣旨,封景煜为镇国大将军,对四关守将皆有统领之权。
次日一上朝,圣旨刚宣读完,便瞬间激起了众多大臣的不满。
“皇上,不可啊,且不说那景煜资历尚浅,没有打仗的经验,更何况四关守将皆是他的长辈,一个晚辈怎能管着长辈呢?”
宣德帝听到后,朝那文臣暗自翻了个白眼,“那依爱卿之见,让谁去比较合适呢?”
那文臣想了想,道:“依臣之见,不如请何老将军出山,何老将军资历最深,还是开国功臣,不如请他出征,他的名声一定能镇住蒙国大军。”
呵呵!!宣德帝心中恨不得将刚刚说话的文臣骂个一百遍,他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那老不死的可是太后的人,让太后的人去当统帅,那北燕还不如直接拱手相让得了。
这时,辛倦却开口了,“何老将军年事已高,他的身体也不适合再继续带兵,万一前方战事出了纰漏,你是想让何老将军晚节不保吗?”
短短几句话,怼的刚刚那文臣哑口无言,灰溜溜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