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垚笑的一脸牵强,“好......好像,有这么回事,那个,师父不也教过你吗?”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师父。”
“啊这,可能,可能是为师忘了,等回去后为师给你补上,你看好不好?”
顾垚知道他这个宝贝徒弟的性子,最是要强,小时候刚来军营时,整天跟景煜较劲,看谁学的东西多。
“嗯......”闻言,辛颜立马收回了刚刚凶神恶煞的模样,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道,“再加上你珍藏的那柄宝剑。”
顾垚咬咬牙,忍痛割爱,“好,本来也是要传给你的,还不如早给你了。”
闻言,辛颜俏皮一笑,“那师父,你的脸色怎么看上去有些肉疼啊?”
一旁的景煜抿唇一笑,眼神轻瞥。
这下可被顾垚找到了发泄口,“好你个景煜,竟然出卖我,早知道就不教你了。”
景煜挑挑眉,没有回话,但上扬的唇角暴露了他心情不错。
约莫行军了一个时辰,众人终于看到了那宛如匍匐在黑夜里的巨龙峡谷。
“豁,这儿风景不错啊。”景泗忍不住开口称赞。
“你要觉得这儿好,那以后就让你住这儿了。”
“不......还是不要了,主子,您就当我没说,呵呵呵。”
“那还不去干活?”
“是。”景泗连忙溜走了。
等全部都布置好后,峭壁之上的巨石和滚木上,皆铺上了一层稻草,景煜只留下了十余人在此看守,其余人则全部返回屏山关。
因着今夜景煜等人并没有闹出多大动静,离峡谷不算太远的蒙军大营,并没有发现异样。
白雁刚从阿如汗帐内出来,便被苏勒凝请去了苏勒锋帐中。
“见过苏勒大人。”白雁的语气疏远,行礼的动作透露着恭敬。
苏勒锋转身看过去,视线落到白雁布满红痕的手臂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雁儿。”
“不知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
苏勒锋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他收起表情,问,“雁儿,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从前?”白雁忍不住问道,“苏勒大人,什么从前?”
“没......没什么。”苏勒锋连忙扯开话题,“阿如汗伤势怎么样了?”
“回大人,将军的伤基本快好了,再休养几日便能出战。”
苏勒锋点点头,“等他的伤养好之后,便带人去北荆关吧。”
“什么?”白雁有些诧异,“您不继续攻打屏山关了吗?”
苏勒锋冷冷笑着,“敌人也会以为我们对屏山关势在必得,所以,我改主意了。”
“可北荆关地势险要,即便我们有援军,想要强行拿下北荆关,也是难如登天呐。”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苏勒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雁儿,有件事,我还需要你亲自去办。”
“大人请说。”
“阿如汗前去攻打北荆关之时,我需要你替我牵制其余三关,让他们无暇前来支援。”
“白雁明白,这次,白雁定不会令大人失望。”
“很好。”苏勒锋走上前,挑起白雁光洁的下巴,凑近道,“雁儿,等我们踏破北燕四关,大祭司便会带领云齐大军拿下蒙国和北燕,到那时,你便是功臣。”
苏勒锋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没忍住刚想亲上去,却被白雁轻轻躲开了。
白雁往后退了几步,疏远道:“大人,您要是没什么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雁儿......”
苏勒锋有些受伤的唤着白雁的名字,可白雁却充耳不闻,转身离开了。
白雁的身影刚消失在帐外,苏勒锋脸上的表情转瞬即逝,他朝着白雁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我都是为了大祭司的大业,我又何必与你虚与委蛇。”
巧了,白雁也是这么想的,她刚一回到营帐,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想占老娘便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以为自己正当年少呢?要不是为了大祭司,我才懒的看他一眼。”
白雁走后不久,苏勒凝进来禀告,“大哥,敖登将军来了。”
“哦?”苏勒锋有些疑惑,“他来做什么?”
苏勒凝摇摇头,“他没说,只说他自从带兵来支援后,也没能抽出空来拜见大哥,今晚特来请罪。”
苏勒锋皱眉想了想,道:“请进来吧,再让人送些吃的和酒来。”
“明白。”
等候在帐外的敖登,看到苏勒凝出来后,并未走上前询问,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敖登将军,苏勒大人请您进去。”
“嗯。”敖登不甚在意的回应了一句,面无表情的从苏勒凝身旁走过。
敖登身材高大,营帐的门在他面前都显得有些娇小,他低着头,弯下腰,方才能通过。
帐帘放下后,守在门口的苏勒凝顿时沉下脸,他朝着敖登的身影淬了一口,“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冒充天王老子,呸!”
前不久,正是敖登带人前来支援,解了苏勒锋的燃眉之急。但敖登却不是他苏勒锋的人,而是如今躺在榻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蒙国可汗的人。
“见过苏勒大人,这几日一直在整顿军中,直到今日才有空来拜访。”
苏勒锋热情的上前,将敖登扶起,“敖登将军说的哪里话,你来正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敖登听到苏勒锋这么说,心里不禁微微诧异,“都是臣应该做的。”
这时,苏勒凝走了进来,“大人,您要的肉和酒来了。”说着,他朝苏勒锋眨眨眼,身后跟了两个美人。
苏勒锋立马会意,“送进来吧。”
他朝敖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敖登将军远道而来,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敖登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回道:“好啊,臣还从未跟苏勒大人喝过酒呢。”
“正好,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啊哈哈哈哈......”
苏勒锋大手一挥,“来啊,将好酒好肉都端上来,我要跟敖登将军喝个痛快。”
紧接着,侍女将酒肉摆到桌子上后,只留下了刚刚那两个美人侍奉左右。
二人刚一坐下,各自身旁便走上前一位美人,美人浑身柔弱无骨,芳香四溢,身上轻纱浅褪,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