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作出诗词的风流才子也中意哪家的花魁,则会吩咐老板挂上同样的灯笼。”
贾玦好奇的问道:“只有花魁才能参与其中吗?”
“那是自然,这灯笼一挂,必须得花魁上场,这是规矩,并且还是免费的呢!”
“免费的?那那些花魁图什么?”话一出口,贾玦就反应了过来,图什么?肯定是图名声呗。
果然只听两人哈哈一笑,闵时南道:“看样子三爷才子之名当得,这风流之名却当不得。”
“这花魁之所以能称之为花魁,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让人求而不得,不是一般人能接触的。”
“他们与风流才子共度良宵,若是那风流才子能为她们作诗一首,若是佳作自然是好,若不是佳作,等那才子今后闯出了一番名堂,就算拿诗不是佳作,却也是能得益的。”
“怎么样,三爷,你就作诗一首吧,以你的诗名,就算做出来的不是佳作,也必会引得众花魁争相挂灯的。”
贾玦摇了摇头道:“不了不了,今日咱们还有正事要谈,叫个花魁来也不方便。”
“那就把正事谈完再作诗,”闵时南还是不想放弃道。
宗应武笑道:“不知三爷今天特意将我们叫来所为何事。”
闵时南拱手道:“三爷有何事尽管吩咐,咱们谁跟谁,只要是我等力所能及的事,必不推辞。”
贾玦笑道:“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个月我去金陵的事情,两位也知道。”
宗应武眉头微微一皱道:“三爷说的是童贺的事?”
“正是。”
“这童贺竟敢大胆的袭击钦差,如今我将他关押也有几个月了,这眼看要到年底,再继续关下去也不是个事。”
闵时南小心翼翼的道:“三爷的意思是?”
“我打算向陛下上折子陈明此事,并安排人将童贺押解进京。”
看了一眼二人的表情,贾玦继续道:“可是只是苦于手中没有人手。”
话说到这个份上,宗应武和闵时南也明白了贾玦的意思,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迟疑。
闵时南先开口道:“就这样押解进京,童大人那里可就彻底撕破脸皮了。”
贾玦淡淡的道:“我与童贯早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缓了缓又说道:“其实两位与童贯也早已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闵时南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三爷此话何意?”
“两位一向宿卫御前,很多事应该比我清楚。”
“这陛下若是要掌握整个皇城的兵马,童贯可是一个绕不过去的……。”
贾玦话到此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宗应武道:“我们毕竟也是童大人的手下,我们押他的亲弟弟进京恐怕不好吧?”
贾玦淡淡一笑道:“两位大人是真心实意拿自己当童贯的手下看待的?”
闵时南和宗应武都尴尬的笑了笑,这话他们可不敢接。
贾玦从怀里摸出两个信封,在他们面前一人摆一个道:“我也知道两位的职责只是护卫我的安全,这额外的任务肯定会让二位更加辛苦,朝廷拨的那点钱也肯定不够。”
这里面是我的一点点的心意,算是押送童贺进京的盘缠路费了。
闵时南摸了摸信封,瞬间呼吸就沉重了起来,这些日子跟贾玦打交道,他基本已经摸清了贾玦给出的银票的面额。
现在这个信封的厚度,让他无法冷静。
宗应武跟他也是同样的情况,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富贵险中求,拼了。
贾玦见此淡淡一笑道:“两位意下如何。”
闵时南开口道:“这童贺既然袭击钦差,而我们又是负责保护钦差的,这押解童贺进京的事我们自然责无旁贷。”
贾玦拱手道:“那玦就在这里多谢两位了。”
“应该的,应该的,”宗应武跟闵时南连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