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离去,但也实在好奇传说中的花魁长什么样,贾玦于是打算再坐一会儿,等看看花魁是什么样的,再找借口离去。
河上堆积的那么多船不是那么容易散开的,导致紫心坊和听雨阁的船花了近半个时辰才才靠岸。
急得宗应武和闵时南一连去小解了好几次,这让贾玦有些鄙视他们。
终于,在宗应武和闵时南都快要等不及,要亲自去接的时候,紫心坊的沛菡和听雨阁的香玉终于走进了房间。
贾玦看到二女的时候眼睛一亮,不得不说,这两人都是标准的扬州瘦马,而扬州瘦马的长相身材确实在贾玦的审美上。
对两人进行比较,沛菡要显得文静,书卷一些,而香玉则要显得落落大方一些。
双方见过礼后,沛菡坐到了宗应武旁边,香玉坐到了闵时南旁边。
贾玦担心丢脸的事也没发生,真到了眼前这一刻,宗应武和闵时南倒也没有显得很猴急,至少现在还很少控制自己。
几人聊了一会儿,又是几杯酒下肚,沛菡与香玉对视一眼,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她们平常打交道的风流才子也不在少数,可俱都是言谈有度,引经据典,举止有礼。
怎么眼前这两人出口却如此的……一般呢?且气质也不像啊!但以气质而论,反倒是对面坐着的那位年轻公子更像读书人一点。
沛菡是一个极度聪慧的人,心思电转之间便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由幽怨的看向贾玦道:“还未请问这位公子的名讳?”
贾玦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了,闻听沛菡的话笑道:“在下贾玦,字世杰。”
香玉惊讶道:“可是荣国府诗杰贾玦贾三爷?”
“正是在下。”
这下香玉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这两首诗的正主是贾玦啊!这就难怪了。
贾玦边回答边诧异的看向沛菡,在自己报出名号时,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惨白。
回答完香玉后不由问道:“沛菡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沛菡脸上现在看上去看不出一丝血色,眼中透露出一丝难堪,听到贾玦的问话,勉强的笑了笑道:“没,没什么。”
贾玦怀疑的问道:“可是身体不舒服?”
沛菡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真没什么,只是三爷这名字与我一个故友很像而已。”
“我那故友已经亡故,刚才骤然听得先生的名讳,却是突然想起了我那故友的离世,一时有些悲痛而已。”
贾玦点了点头,虽然沛菡这话明显不可信,但既然人家不愿意多说,自己也不好勉强。
只有宗应武借机一把将沛菡搂在怀里,拍着胸脯道:“沛菡姑娘不要伤心,你还有我老宗呢!只要有我老宗在,保管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今后你若是受了委屈,尽管来找我,可万不要客气。”
贾玦恍惚间看到沛菡微不可察的挣扎了一下,微弱到搂着他的宗应武都毫无察觉。
香玉诧异的看着沛菡,她与沛菡是认识的,以前却是从未见过沛菡这副神态,也未听说过沛菡有过这样的一个重要故友。
贾玦深深的看了一眼沛菡,然后起身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还要回府处理一点事情,就不陪两位了,银子我多付了一千两,差什么菜,尽管点,我保管是够的。”
宗应武和闵时南齐开口道:“现在还早着呢!再喝两杯在走。”
贾玦摇头道:“是真的还有事,再说有我在这里,你们也玩不尽兴。”
宗应武看了一眼闵时南,然后起身道:“那我们送送三爷。”
闵时南也起身道:“我们送送三爷吧!”
香玉幽怨的看着贾玦道:“三爷,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早有耳闻。”
“怎么见了香玉一面,这么快就急着要走,莫不是厌烦香玉,觉得香玉长得不好看吗?”
贾玦连忙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