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安这么些年也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说道:“我能理解,非常理解,但是这事情也不是喝了酒脑袋一热就拍板做决定的。
治国困难,这是不可否认的,树木参天,但是也得有根,树根在土里面盘根错节,谁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参天大树的粗壮外表,也看不到树干里面的蛀虫,一个弄不好, 树根死了,树干蛀虫多了,大树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蛀空,然后轰然倒塌。
我们是一颗小树,所以根茎可以仔细选择构成,我们选择了华族最广大的百姓来支撑,所以我们可以爆发出一百二十分的力量。只要我们的政府公职队伍不出现那么多贪腐人员,就肯定会发展壮大。”
“我知道,对于现在秦国的问题,我已经无可奈何了,南方赵光也在虎视眈眈,国内越来越穷,西罗国的胃口越来越大,维持这么个烂摊子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即使再享几年福又能如何?
再打几年仗,把秦国百姓都打光么?即使再来十年时间,秦国也不会变好了,大家都知道现在秦国已经积重难返了,不破不立。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我赵赛即使做不了明君,也不能做个秦国历史上的末代残暴之君。”赵赛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现在的挣扎,也不过是做一件没有未来的事情,越拖延,越会在历史上留下更大的骂名。
而且经过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厌倦了,觉得当这个国王确实没意思,整天拆东墙补西墙,还得跟那些下属势力妥协,对西罗国跪舔,每天憋屈无比,当了国王也没有享受过什么好日子,太无趣了。
“陈兄,你看我自愿退位并且让位于你,需要怎么个章程尽快结束北方的混乱局面,早日让百姓回归安宁的生活。”这种草丹的日子赵赛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陈同安也没想到赵赛这么果断,今天似乎一定要定下来一样。只能说道:“事情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定下来的,涉及到方方面面,而且你们境内还有西国的驻军,这才是大麻烦。
这样吧,赵兄既然想退位,那么我们也不继续继承王位什么的了。我们组成一个大华统一战线吧,就当是个爱国组织,以统一大华为己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早日将敌人驱逐出境。
胜利了之后,我们再商讨国家政体的问题。
当然,短时间内,我这边没有办法跟西国发动一场全面战争,需要时间,所以秦国境内还需要你们维持,待到时机成熟,我们里应外合,直接一举将西国打出去,逼迫他们和谈,才是最好的方法。”
赵赛一想也是,现在他要是宣布投了,估计境内那些地主老爷们就得撕了他。必须等到陈同安准备完毕才行。
“那行,这边我将小五留下来跟你们联络,有什么消息我们互相联系着,我这边暂且再当这个秦王一段时间,期间有什么指示,陈兄及时通知就行。”赵赛也是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双方随后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蓬齐的弟弟蓬于飞将留在这边作为“俘虏”,
虽然陈同安多喝了两杯,有些醉意上涌。但是回到办公室后并没有休息,而是盯着地图看了半天。
张伟进来汇报了一件事,陈同安听了久久不语。
阳崎那边进行了一场破袭战,截获了一辆列车,摧毁了部分武器弹药,但是西国的军队赶来的很快,被咬住了,而且西国的一辆装甲列车开始扫射游击队,一时间损失很惨重,最后一个六十几岁的老爷子,扛着炸药包趴在铁轨上装死,等到西国的装甲列车靠近之后,引爆了炸药。摧毁了装甲列车,成功的让游击队剩余兵力得以撤退。
但是这支游击队并不是陈同安的人领导的,所以现在接到问询电报,该老者能否入烈士陵园享受祭祀香火。
陈同安意识到统一战线得尽快建立,不然很多无名烈士无人能知。便说道:“必须入烈士陵园,并且将该老者的事迹登报宣传,一周时间,这周的东方周刊封面人物,就上这个老者。”
心中意难平,骚动的心情蠢蠢欲动,不禁赋诗一首。
铁马金戈白发翁,
身死魂消绕坚城
士勇无惧苦与寒,
只盼大国小家安。
此生必将九州同,
不叫万事皆成空。
待到兵将势成火,
挥师北上击狼窝。
“号外号外!陈总理提议建立大华民族统一战线,敌占区有志之士均可加入,并且申请武器物资支援!号外号外!”
“号外号外,六旬老战士以身破敌,孤勇者炸死敌军数十余!”
各处的大街小巷的报童在呼喝着卖报。
“给我来一份,我看看!”蓬齐的侍卫一大早出门溜达,想买点东西回去,看到有人卖报,便要了一份带了回去。
对于旧秦人来说,灵城的一切都很新鲜,整洁的路面,布置有序的房屋,宽阔的街道,还有人维持秩序。
两边的日用品商店里面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各处都有指示,想买什么能够很快的就买到,最后到门口结账就行了。
反观原来秦国,要啥没啥,有些时候还能闹粮食危机。这一对比,天差地别。
回到东方工业大酒店,将报纸递给了蓬齐,让元帅先看。赵赛这会儿还没起床。
要知道东方工业大酒店顶层的房间,放前世就是妥妥的总统包间。赵赛昨晚回来了又洗了一遍热水澡,用上了洗发水沐浴露,浑身香香的,加上柔软的床垫和暖和的被子,不要太舒服,而且还有地暖,房间里面暖烘烘的,这会儿已经十一月份了,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待在房间里简直不想出门。
蓬齐这会儿也穿着睡衣,带上酒店人员提供的老花眼镜,阅读报纸。
“刘永宁真乃大丈夫,舍身取义,吾不如也。看来咱们不在的时间,西罗国顺着铁路布置了不少人啊,还有装备,真的是贼心不死。可恨!该死!”蓬齐看到了老汉舍身炸火车的事迹,不禁感叹道。
然后看向了头版头条的另一半,上面标题就是八个大字:大华民族统一战线
同胞们,我们这片土地上下四千年,诞生了最璀璨的文明,曾经也是屹立于世界之巅,近代以来,我们逐渐落后于别的国家,所以迎来了侵略。
但是我们不应该就此沉沦,我们要奋起反抗,一时的挫折是难免的,有人牺牲,有人失踪,依旧活着的人不能就这样活在水深火热中去哀悼。我们要站起来,打倒敌人,将他们彻底从我们的家园赶出去。
除了敌人,还有那些欺压百姓的地主恶霸,土匪军阀,他们也是不可饶恕的。他们也将得到百姓的审判,为他们过往犯下的罪行赎罪!
我陈同安再次宣布组建大华民族统一战线,所有有志之士均可以加入,我们也会进行武器物资的支援,所有战斗的人,牺牲了将会进入烈士陵园,享受万世的香火祭祀。
赶跑敌人,解放之后,我们将会为牺牲的同胞们授予烈士称号,家属享受烈属待遇。
来吧,同胞们,起来战斗吧!让我们为了建立一个统一的,人人平等的社会,奋斗终生!
通篇白话,但是百姓们看得懂,能理解陈同安说的什么意思,说的那么深奥也没意义,你指望泥腿子能听得懂微言大义?越是通俗易懂越是方便传播
“给张同和发电,剿灭反抗的人时做做样子就行,出工不出力就行,西国的军事行动要提前通知,我们现在还不能和西国撕破脸,但是能不伤害自己人就尽量不要伤害自己人。”蓬齐让小五去给军机处处长张同和发电。
休息了两天,赵赛一行人采购了不少好东西,然后让陈同安的商队帮忙,运输到洪海观的王宫去。然后就坐上了返程的车票。到达蓟安之后,直接有海军派了艘驱逐舰送了回去,在洪海边上的无人地区上岸。
等到赵赛回到王宫,宣布病体初愈,出来理政的时候,已经十一月底了。
12月1日,基地会议室,各部门负责人都已经到达,今天是陈同安于新历一年第一次开年度总结会。为了不影响幸福节各部门的运转,所以提前十几天召开。
“tz们好,过去的一年,大家辛苦了!”
场下虽然只有二三十号人,但是掌声经久不息。陈同安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依旧享受其中。
虚按了一下手,陈同安继续说道:“tz们,在大家一年的辛勤努力下,我们收复了北方数州和南方数州,版图和人口扩大了一倍,整个东部半岛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这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也是对我们的激励,旧秦故土还有一半多的地方还在敌人控制治下,我们需要将这些失地逐步拿回来。所以现在还没到庆功的时候,tz们还需要和我一起努力。早日解放全境。”
掌声再次响起,大家也都很高兴,一年时间发展这么迅速,其中的辛酸,个人都有不同的体会。
“下面,我们就急需的事情开始讨论,张伟,你来说第一个议题。”陈同安示意张伟开始议题讨论。
张伟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话筒说第一个议题:“西部大陆深处,很多反抗组织加入了统一战线,但是我们的武器物资很难运进去,即使小批量的运进去,杯水车薪,所以我们现在迫切的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下面人开始讨论。很快就有人开始举手发言。
“我建议由空军空投物资。加上商队运输,以及买通赵光和赵赛手底下的基层官员。”特情局局长陈壬说道。
“空军方面呢,这个运输空投的设想能实现吗?现在的飞机发展到哪一步了?”陈同安问道。
柳志航站起来回答道:“目前我们试制了天鹅一式运输机,单发发动机,飞机自重6.51吨,最大起飞重量9.2吨。最大航程800千米。如果加挂副油箱且减少运输重量,可以延伸至1200千米。对于西北部的省份,只能跑单程,因为直线距离也超过了一千五百千米了。所以即使飞机运输,也没有办法支援到最西部的反抗军。
战斗机目前开始制造麻雀2型半金属双翼战斗机,机身由钢管构架承力,铝板作蒙皮。主翼仍采用木质骨架、外包布质蒙皮,两挺机枪装备在机头,最大航程910千米,正在进行量产,预计年底空军能够装备100架以上。
目前还有麻雀3型金属单翼战斗机,已经试制两架,正在进行测试。两挺机枪,安装在机头上。最大航程580公里。因为技术不成熟,还需要继续研究。”
看来心中的p40,bf109,喷火战斗机还任重而道远啊。从系统里面来看,不难看出这三种飞机原型。
运输机原型是容克大妈ju-52,麻雀2型战斗机是美系的p-12战斗机。麻雀3型大概率就是美系的玩具枪,p-26了。
“就近的可以空投运输,远了的就算了,暂时还是通过商队走私的形式把武器卖过去。
在我们全面换装之后,将以前的老飞机改装成账侦察机,卖给艾尔旦斯。发挥发挥余热。”陈同安说道。
其实还有个办法,用外籍投资领事的方法把武器买进去,但是吧,现在几个国家都在打仗吗,把武器大批量的往别国境内送不合常理,一但被扣留,那就是血本无归。
“这个暂时按这个方案来,下一个议题吧!”陈同安拍板了。
张伟拿起话筒说道:“第二个议题,关于接下来的西北战略问题。”
这个问题才是迫在眉睫的,场内进行了讨论环节,有人认为应该迅速拿下,有人认为要韬光养晦,积累资本。目前暂时还没能达成一致,所以现在场内分成了两派,激进派和保守派。
吵得不可开交,人都是自己人,但是理念不同,确实难以调节,所以只能让陈同安出来做决定了,因为他们都听指挥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