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人群飘飘荡荡的传开,众人顿觉全身一麻。
仿佛连骨头都酥软了几分,有的人甚至“哆嗦”了几下。
听言,溢红院的女人们,顿时笑着脸迎了上去。
好在。
这些县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带头的县衙更是晃了晃腰围的佩刀,呵斥一声:“全部走开,今日可是公事!”
“哟,赵爷,我们溢红院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主簿都来了!”
李主簿闻言上前:“红姨,有人发现山匪劫持的女子在你们这,我奉命特来调查。”
他说话的时候还客气,这让秦夜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李主簿,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们溢红院是会收一些女子,但那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说话的女人下了楼,摇着丰臀,踏着碎步走向秦夜。
离得近了,那傲视群芳地惊耸就在眼前,让秦夜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注视。
红姨带着让人迷醉勾魂的眼神,笑意盈盈看着他:“这位公子真俊俏,看着陌生,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秦夜目光游移,说道:“大姐,你猜得真准!”
红姨怔了怔,随后眉毛一动,柔媚地笑了起来:“咯咯,小弟弟,叫姐姐就好了嘛。”
“叫大姐可就不好了,姐姐难道…很大吗?”
简短的几个音符,几乎能把周围人的魂都给勾起来。
秦夜瞧了一眼,的确很大呢……
但他还有正事要办。
咳嗽一下,用来提醒众人。
李主薄这才清醒,他喉咙“咕噜”一声,说:“红姨,我们也是奉了公命,找一个叫草芝的姑娘,麻烦你将人交出,我们也好回去复命,不然……”
红姨素手搭在秦夜臂膀上,声音突然变得冷淡:“不然怎样?你还敢封了我这溢红院不成?”
此话一出,吃瓜群众震惊,就连秦夜都微微诧异。
这女人长得是不错。
可好像也只是个管鸡的。
她敢和李主薄叫板。
这……
李主薄脸色有些难看,都知道溢红院的红姨是个明事理的人。
他今天带这么多人,给足苏家面子的同时,也是让红姨明白,她们买的这个姑娘是必须带走的。
她这话一出,此时就不得不动手了。
可动手就是让林家难看。
李主薄正犹豫着。
红姨突然又媚笑着说:“主薄大人,奴家给你开个玩笑,咯咯咯,去把那个姑娘带出来,官爷有公差,咱们做生意的一定要配合咯。”
旁边的一位女子应声后,立即小跑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
她就带出个衣着红色衣服的女子下了楼。
此女年不过十七八,脸蛋较好,只是看起来略显憔悴。
走路时都需要人搀扶着,秦夜看得出来,身上应有伤口。
溢红院调教人,不打脸,但不代表身体没事儿。
他绕过红姨,走到她面前时,草芝姑娘垂下的眼神,才缓缓抬起,那一双眸子闪过不可思议。
“秦、秦大哥?”
“嗯,是我,熊四让我来接你!”
秦夜对她认识自己并不感觉惊讶。
两人在村子里虽然没聊过话。
但秦夜经常在村子里活动。
加上酱油的事情。
全村没有不认识他的。
草芝的眸子一下就蒙上了水雾,这么多天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的掉落。
投进他怀里,低声哭诉。
秦夜摸向她脉搏,身体并没有什么大伤,这让他松了口气。
随后。
李主薄与红姨交谈了一会儿。
她说如果是官府要人,此女当然是可以带走。
但她同时也再三强调,此女是被她亲人卖过来的。
山匪。
她根本不知道,也不清楚。
贩卖丫鬟之类的,并没有触犯秦法。
李主薄似乎也有些忌惮,并没有让人在继续追查下去。
随着撤兵。
溢红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出来没多久。
李主薄就悄悄和秦夜说了一句:红姨是林真的姑姑。
“哗!”
秦夜恍然大悟。
怪不得李主薄不敢与她大声说话。
好吧!
都是关系户。
“秦公子明白我的难处就好,那么我就回去复命了!”
李主薄拱了拱手,然后和苏青衣打个招呼。
他带着人便走了。
秦夜扶着草芝姑娘,瞧着他们的背影。
感叹真的是官官相护,熊四要告官的话,这事估计没有任何盼头。
随后。
秦夜准备将苏青衣先送回去。
这姑娘听到后立即不高兴了。
可看到他身后虚弱的草芝,这姑娘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贪玩的时候。
被送到苏家门口,苏青衣昂着头突然问道:“夜哥哥,我和娘亲帮了你,还给你省了一百两银子,是不是欠我们个人情啊?”
秦夜点点头,苏青衣唇瓣立即挂上雀跃的神情,嬉笑着进了大门。
秦夜刚转过身,发现南宫雪正盯着自己。
于是疑惑道:“怎么了?”
南宫雪凑过来好奇道:“有没有我要帮忙的呀?”
“额!”
“没有吧。”
“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快回去吧!”
秦夜说着上了车。
事情既然办妥。
自然是早点回去。
南宫雪也跟着跳上了马车:“我们回百云县,就一起吧!”
她看了下旁边的草芝姑娘,上去搭话。
可得不到回应。
秦夜替她说道:“她身躯弱,就让她休息会儿吧。”
南宫雪“哦”了一声,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秦夜聊了起来。
一直出了县城。
她才和阿图烈才离开。
不过在走之前,南宫雪骑在马上霸气的说道:“再来山匪,你给我说,我就在百云县,我带人杀光他们。”
秦夜笑笑没放在心上。
只是看了一眼,眼神不是很友好的阿图烈,问道:“这家伙似乎从一开始就厌恶我,随时都是一副想打我的架势,我要是骂他,他听得懂吗?”
南宫雪“噗嗤”一笑,眉前弯了弯:“应该、听不懂吧……”
秦夜笑了下,看了一眼草芝,这姑娘还是没笑。
告别了这两人,他就带着草芝往村子赶。
这姑娘坐在车上一直不说话。
抱着双膝,脑袋埋进了两腿之间,秀发盘起。
身上的衣服是溢红院上好的丝绸。
她的样子不再像是一个新婚不久的少女,而像是一个少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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