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你俩好像怪怪的。”
白露的小脚一荡一荡,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瞧着对面的夫妇俩,口中还含着一根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符玄面色微微润着一抹粉红,低头瞧着玉兆,随手一划就给小青雀把款给报销了,甚至还多给了不少这丫头,当作员工激励奖。
青雀顿时开心地眼睛都冒起星星了,小嘴扬起的弧度比钢筋还要难压下去。
“太卜大人,我爱死你了!”
“呸…小心屿琛打你。”
符玄白了她一眼,伸手抓起屿琛的一只手,轻轻抚揉了起来。
屿琛深深地盯了某只小卜者良久,而后抱住自家媳妇猛吸了一口,才平复下了内心想要把青雀提起扔出去的冲动。
也就这丫头确实纯摸鱼人,偷瞄他的次数,明显比偷瞄符玄要多,性取向是正常的,他才能保持淡定。
要换作某只灰毛敢说这话,下一秒她就已经飞出去了。
不过…感觉自己要是不在,这丫头能直接扑符玄身上撒娇…
“媳妇,下次还是别给她什么奖励了。有风险!”屿琛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说这种话,就算是小青雀,也是会不开心的~!”
青雀小小无语地瞅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而后冲顶头上司道了声“符玄大人拜拜”,就欢快地溜达了出去。
钱钱在手,她得稍微奢侈奢侈才行!
中午蹭了白露的光,晚上就是小青雀她自己的主场啦~
屿琛和符玄静静瞅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此时,一道委屈巴巴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你们不理我…”
转眸看去,只见小白露正耷拉着脑袋,孤苦伶仃地坐在一边,尾巴无力地摇来摇去,眼睛水润润地已然泛起了雾气。
见了,着实叫人有点心疼。
“这不,刚刚在警惕某只小雀儿偷家嘛。”屿琛抱着胳膊轻声解释了一句。
符玄走到她跟前,抬手轻轻rua了rua她的脑瓜,柔声安抚道:“是我们刚刚有些冷落白露你了,我们不好,向你道歉,好不好?”
屿琛贴在她身旁,低头瞧着那委屈巴巴的小龙女,轻叹了声,无奈把手放到了符玄手上,和她一道摸了摸白露的脑袋。
“好啦,都是我的错总可以吧。
回头景元要晓得你在太卜司掉眼泪,指定得来找我麻烦。”
“…我才没有哭。”白露抽了抽鼻子,抬起爪子擦了擦脸,接着又仰起脑袋看他,小嘴别着,粉嘟嘟的。
屿琛乐呵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溜达回椅子上坐下吃果子。
符玄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牵着一道走到屿琛身旁,和他抢起了零嘴。
小白露眼珠子转了转,和屿琛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委屈的神色倒是散了个干净。
“咱们什么时候出门啊?”
“你这才到太卜司多久就急着溜出去了,不累得慌吗?”
“一点儿也不累!”她哼哼唧唧,倒是精神的很。
屿琛摇了摇头,眼神落到符玄身上,盯了她一阵,默默起身靠了过去。
符玄早有预料,举起手中茶杯挡住夫君,而后溜到了他的位置坐下。
白露不在的话,刚刚就直接坐他腿上了,但是白露在的话,明面上自己还是要稍微矜持一点的。
就算,她和屿琛在这只小龙女面前,貌似也没什么隐私可言就是了。
屿琛拿着杯子沉默了一阵,举起一口喝掉,塞到白露手里,让她茫然且不知所措时,走到符玄跟前,一把将她抱起,而后自己坐下。
完美!
白露:=_=
你仿佛有那个大病!
这俩显眼包,真是讨人嫌…
…
下午,星穹列车。
屿琛和符玄望着面前迎接他们的单涡轮增鸭陷入了沉思。
“哈喽~”银狼轻飘飘软绵绵地打了声招呼。
作为星核猎手,面对罗浮两大高层,她的内心没有丝毫紧张。
拜托,不是本体,根本不怂好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叫…这个,叫鸭鸭,是列车的一个乘客,那个…性格有点古怪,两位不要介意哈。”
三月七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嘴角扯着一抹尴尬的微笑,有些干涩地解释着。
符玄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我们认识她,星核猎手,银狼。”
“…”
三月七陷入了沉默。
“当时星穹列车到罗浮,就是你给开的玉界门吧?”
“嗯哼~正是我。”
银狼点了点头,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承认了下来。
三月七嘴角抽了下,连忙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你倒是别承认呀…!”
符玄静静瞥了一眼这以为自己说话小点声别人就听不见了的傻姑娘,又望着银狼道:“本座乃罗浮太卜,不巧,当时追踪你们位置的,正是太卜司。”
“哦~但是我赢了。卡芙卡是自投罗网。可我~始终藏于暗处,无人知晓我的位置!”
银狼叉起了腰,嘴角微扬,有些傲娇道。
符玄忽然轻笑了一声,没急着回怼她,只是扭头和自家夫君对视了一眼,旋即又瞧向她,声音幽幽。
“银狼,你当真觉得自己的这点小计谋,能逃得过本座的眼睛吗?”
“是啊,都说罗浮太卜,法眼无疑。
可我偏偏就有这个自信,能小胜您一筹。”
“本座已不用法眼有段时日了。”符玄淡淡回应了一句,纤手微抬,缓缓指向了面前虚影。
“列车的客人,本座无权干涉,只不过…
但既然是客人,那总该以真身现世,才更有礼貌不是吗?
三月小姐,你说呢?”
突然被点名的三月七立马立正,“啊,这个,那个…应该是吧?”
“嗯,列车向来包容万象,不过,确实如符玄小姐所言,以真面目见人,会更讨喜。”
姬子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符玄接过一杯,轻谢了一声,而后又扭头看向银狼。
“银狼小姐,既然来都来了,真不品尝一下列车的特色咖啡吗?”
她的表情此时已经彻底凝固了,那双眸子即便只是投影,也肉眼可见地产生了剧烈的波动,紧接着,她的投影迅速虚幻了起来。
“我得再奉劝你一句,你应该晓得我夫君的本事吧?”符玄的声音突然响起,十分友善地提醒了她一声,而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银狼的投影猛得一滞。
“味道如何?”姬子笑盈盈地问道。
符玄小声“嗯”了一声,嘴角慢慢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还是那么有特色,夫君也尝尝。”
她微笑着将杯子递向了一旁的屿琛。
屿琛和自家媳妇温柔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读出了“你敢拒绝试试?”的味道。
他接过杯子,默默把符玄的唇印转到自己这边,张嘴抿了上去。
既然必须要死,那就让他在死前多抿一口糖(玄の口水)。
咖啡入喉…
嘶...
还这么直击灵魂…
“有特色。”他评价道,并将彻底失去高光的眼神投向了某只僵在原地,想走又不敢走的鸭鸭身上。
“银狼小姐,你会出来和我们一起品尝的对吧?”
“…”
赤裸裸的威胁!
银狼咬着牙,无比郁闷地抬眸瞧了这几人一眼。
而后叹了口气,望向符玄,说:“好吧…这次是我输了,不过你老公要是不在,我起码还是能安然离开的!”
“可是他在。”
“…切。”银狼撇了撇嘴,瞄了屿琛一眼,又瞥向姬子,问道:“列车…能保护我的安全,对吧?”
“大家都是客人。罗浮的俩位很有礼貌,你可以安心。”
“这次回去肯定要被卡芙卡骂了…”她轻叹了口气,投影闪烁了一下,突然消失。
不多时,被星宝抓走的白露咕噜噜跟着那只白毛走了出来,她们的背后则是跟着一只惴惴不安的星核猎手酱。
“姬子姐!你看,这谁!”
“你们…好。”
银狼小姐有点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