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望见蛮兵已到,遂将二千军摆在山前:“蛮兵真敢来?”他可是神威天将军马超的弟弟,看这些蛮族那简直是如屠猪宰狗般。
两阵对圆,蛮族小将出马,与马岱交锋,只一合,马岱抡圆胳膊,一刀斩首:“区区蛮兵。”蜀兵高呼马岱之勇。
马岱挥刀示威:“蛮人恃勇?今日看来,不如如此。”
蛮人只好败走。
残余部将摔在孟获面前:“大王,马岱神勇,不可战也?”见部将多为受伤蛮王不好责怪。
孟获扶起他:“什么!被斩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你个小小蛮兵怎么跟天将军的弟弟相提并论呢。
孟获慌了:“这仅是蜀军前锋便如此骁勇,蜀军真是虎狼也。”好家伙,人家蜀汉这虎狼是形容词,你南中的虎狼,那可是确确实实长那个样子。
“避战,避战!”孟获心烦意乱,这夜注定是睡不着咯,王渝除外,毕竟马岱运回去的粮草可太多了,王渝甚至想出兵支援,只不过被马谡拦下理由也简单:马岱够了。
第二日,孟获又召集各酋长,毕竟这马岱堵住粮口,南中粮草若不能进,不过半月,便不战自败。
见诸位酋长不敢言语,孟获想着三洞元帅战力稍微高些便点兵:“董荼那元帅可敢战否?”
董荼那见无人应答,自己又是孟获部从,怀着侥幸心理:“装模作样与马岱将军过上几个回合,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某愿往。”董荼那拜,阿会喃眼神不对,孟获见此:“怎么?阿会喃元帅也有出征之意?”孟获本意试探。
阿会喃岂会不知:“愿一同前往。”见阿会喃同意,孟获打消了疑虑。
而孟获自大:“若以二敌一,就算胜过那马岱,也是不齿啊,让董荼那元帅提马岱之头给诸位酋长看看,哈哈哈哈!”孟获大笑,酋长们跟着放声大笑,仿佛董荼那必胜。
“阿会喃元帅,不必与马岱纠缠,去那沙口驻守,免得蜀帝带兵渡河支援马岱。”孟获知道他们懂了渡江之道,如若再来,恐怕……
待董荼那,阿会喃二人出寨后孟获派二人:“看看董荼那是否有二心。”孟获虽然傻但是,他还是更相信死去的金环三结元帅。
董荼那提蛮兵五百,出寨去了。
马岱派人叫嚣数次,无人应:“蛮人如此胆弱。”
那引蛮兵到了夹山峪下寨。
马岱见状道:“蛮兵还敢前来送死?”说罢马岱引兵迎敌。
马岱正要前去松松筋骨,部下有人认出董荼那:“将军,此人名为董荼那。”
“哦?”马岱停下马:“告诉这个干甚?”马岱肯定不知道前因后果。
部下道:“前些日子,将军未来,陛下义释董荼那,许之金银财宝……”部下将前因后果皆说了出来。
马岱提刀有些许气愤:“忘恩负义的东西,看我如何斩他!”马岱思考一番:“斩他岂不负了陛下之意?看我如何说教。”
两军阵前,马岱纵马上前道:“来者可是董荼那元帅?”
董荼那自知心有愧答:“是也。”眼神却充斥逃避。
马岱骂道:“背恩之徒!吾陛下饶汝性命,今又背反,岂不自羞?汝之耻,蛮人不知羞也!”
董荼那满面惭愧,无言可答,不战而退:“唉……将军误会于我……”董荼那心里苦啊,就装作样子打两下也行啊,哪有劈头盖脸一顿骂。
马岱掩杀一阵,董荼那区区五百蛮兵岂可敌?败走。
董荼那未受任何伤,再加部下告诉孟获董荼那之不战,孟获大怒:“汝何不力战?”
董荼那解释道:“马岱乃英雄,某抵敌不住,招架不了,便败退。”董荼那叩首请罪。其实他没说错,他肯定打不过马超的弟弟啊,只不过这样不战可能还是不太行。
孟获起身,一脚踢翻董荼那怒骂:“你这厮,汝原受刘禅之恩,今故不战而退,正是卖阵之计!刀斧手,推出去斩了!”孟获一声令下喝教推出斩了。
众酋长求情,一酋长道:“也算还蜀帝之恩,日后死战便是!”
“念他跟随大王,屡建功勋还望大王饶他性命。”
“是啊……是啊。”众酋长再三哀告,还是孟优道:“二哥,大战在即,不宜临阵斩将,还是那戴罪立功最宜。”
孟获消消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董荼那杖一百棍,以示军威。”
“多谢蛮王……”诸酋长皆道谢。
“谢大王不杀之恩。”董荼那拜谢。
一百军棍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董荼那败走,孟获再次避营不出,马岱安营扎寨饮酒作乐好不快活,丝毫不担心蛮兵劫营,王渝也一样,潇洒挥霍蛮族之粮。
深夜,蛮洞之中,石塌上,董荼那浑身是血,躺在洞中,阿会喃替他擦洗身子,清理伤口,熬煮药材。
董荼那埋怨:“大王执意要与蜀军,吾等早晚不死在阵前,也要死在大王刀下。”这一百军棍算是给他打醒了。
阿会喃也连连叹气:“唉……”
“我部几位酋长都道,因孟获相逼,不得已而反之,不愿再为蛮王死战。”
董荼那也连连点头:“蜀帝英明神武不说,更有猛将赵云等辈,大王焉能取胜啊?”
“在说,陛下数次放我们回来,我等有何颜面与之再战?”董荼那道。
阿会喃也叹气,他们也知是他们先犯蜀境-曹丕五路伐蜀。
“陛下对我们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已是寝食难安……”说罢给董荼那倒水。
董荼那杀意已起。
门外躁动……
“何人?”阿会喃怕是孟获派人前来偷听。但孟获很明显没那脑子。
乃是各洞酋长。
“各位前来做甚?”阿会喃出门相迎。
“特来看望董荼那元帅。”手里还拎着礼物,阿会喃请他们进去了。
见董荼那元帅如此伤势:“孟获真不是人也。”
带头洞主道:“今日前来,与元帅商量要事。”
董荼那没有回答,阿会喃表示:“元帅虚弱……”
“这孟获……”洞主试探。
见二人眼神正确继续道:“我等虽居蛮方,未尝敢犯川蜀;川蜀亦不曾侵我。今因孟获势力相逼,不得已而造反。”
董荼那也是这样想的:“汝等皆如此想?”
带头洞主叹气:“据说那丞相孔明尚未前来,一从未带兵后主便当我王无已对抗,想那孔明神机莫测,曹操、孙权尚自惧之,何况我等蛮方乎?”说的很有道理,下次还要再说。
这几句话让二人更加坚定决心:“汝等以为如何?”
带头洞主示意其他洞主一并跪下:“今欲舍一死命,杀孟获去投孔明,以免洞中百姓涂炭之苦。”
“杀之?”董荼那觉得可以。
但阿会喃觉得不行:“不可,蛮王亦有恩于我等,只需生擒活拿,然后献给蜀帝。”是啊,如果杀了蛮王,你俩以后在南方也混不下去了,不如给蜀帝,封侯拜相。
众人皆同意。
于是董荼那手执钢刀,引百余人,直奔大寨而来,时孟获大醉于帐中,鼾声四起,虽是一路畅通无阻,但到了孟获寨前,巡夜士兵拦住:“二位将军请留步。”
董荼那一声令下,巡夜士兵皆被杀。
“上!”一时间,四五大汉冲进孟获房中,压制孟获,孟获不服:“为何反我,为何反我?”随即怒目董荼那:“逆贼,我饶你不死,你竟如此这般待我!”
董荼那言:“汝对抗陛下天兵,安能容你?堵上嘴,随我面见陛下。”
避开马岱,带数人押到泸水边,驾船直过北岸,先使人报知蜀帝。
而王渝马谡毫不知情,他们甚至不知道马岱等得很无聊。
“陛下!”部下来报。
“如何?”马谡自从跟着王渝那就是通宵达旦给他讲兵法讲典籍,所以即使天色已晚,二人也未睡。
“报陛下,董荼那、阿会喃求见。”部从不知道他们绑着谁,所以就没说。
“请进来!”王渝道。
二将进帐便拜:“参见陛下。”
王渝虽然已经很努力去学习兵法了,可是这也太难了,现在总算可以轻松些了:“两位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吾等已擒拿孟获,献于陛下。”二人拜。
王渝心中窃喜:“哟,这狗东西又被我抓了,你这次不投降,我不把你砍成肉酱算你赢。”王渝随后取下帐中长剑:“来来来,把他押上来。”
“阿会喃元帅先去领兵粮。”马谡道。
“是。”阿会喃走出帐去。
随后马谡也连忙起身跟在王渝后面,万一他真砍了,丞相就白白布局了。
“押进来!”董荼那挥着手,孟获被押了进来,口中想要开口怒骂,不过被封住口无法言语。
“董荼那元帅也可先行离去。”马谡道。
看着跪着的孟获,王渝拔出剑对着孟获的头:“你前者有言:但再擒得,便肯降服。今日如何?”你小子要是不投降我一剑杀了你。
“说话!”王渝道。
孟获很无语,因为他的嘴被堵住了啊。
“陛下,可先解开蛮王之口。”马谡提醒。这王渝才反应过来:“给他松口。”
来嘛,说嘛,又不准备投降是吧,王渝心想。
“服不服?”王渝长剑指着孟获。
孟获昂着头:“若非二人反我,怎么被汝擒拿?”
王渝怒从心起:“你管谁捉的,被捉就行了啊,脑残吧。”口中依然还是要按照马谡的劝告好言:“为何不服?”王渝道。
孟获倒是口中有言语:“”此非汝之能也;乃吾手下之人自相残害,以致如此。如何肯服!”
王渝气死了:“行,你不降算了,老子砍了你!”王渝悬刀,马谡连忙阻拦:“陛下不可,陛下不可……”
幸亏刘禅体格弱,马谡能拉得动:“南王!如此倔强对汝未有好处。”
“陛下……”王渝杀心早起,马谡苦苦劝诫。
孟获这时又道:“吾虽蛮人,颇知兵法;若陛下肯放吾回洞中,吾当率兵再决胜负。若陛下这番再擒得我,那时倾心吐胆归降。”孟获这脸皮是真厚啊。
王渝真的无语:“你是真牛。”
“陛下……”马谡苦苦劝道。
王渝忍了下来:“南王,朕再放你,你若再不投,朕必杀之。”
“给蛮王松绑,放他去。”王渝简直的无语:“下头男,真下头。”
马谡看着孟获:“须苦读兵法,再战我军。”王渝反正特别不理解为什么要一次次放他回去,更不理解七擒孟获为啥,擒一次砍了,把那些酋长拿来都砍了,找几个傀儡简直美滋滋。
马谡见后主有些不悦:“陛下……”见孟获走远便劝:“攻城实乃下策,杀蛮王不过图一时之快,可攻其心,可保无虞。”
王渝也没啥意见:“皆听卿言,不过下次朕必杀。”说罢王渝便去休息了。
马谡拜王渝去送孟获:“蛮王啊,若有下次,恐难保汝。”
孟获一脸不服:“我蛮兵甚勇,两番失误,否则岂能如此大败?”
马谡送他到门口,使人给他牵马:“汝不降陛下,真愚蠢也。汝若早降,吾当奏闻陛下,令汝不失王位,子子孙孙,永镇蛮邦。意下若何?”马谡还想劝劝,毕竟王渝可能下次真的会砍。
孟获虽然不服,但现在在蜀营只能说成:“某虽肯降,怎奈洞中之人未肯心服。”
马谡把马牵过去:“南王好自为之。”
“多谢。”孟获道谢离去。
马岱那边,董荼那、阿会喃二人部下作乱。
马岱实在无聊,又无人告知孟获被生擒,见如此情况,在当夜便攻入了孟获大营,杀南人无数,俘虏无数,可惜各洞主以及孟获之弟孟优逃走。
“这南王不在?去往何处乎?”马岱躺在南王塌上,鼻子闻到一股又一股臭味:“简直臭,也亏这南王能睡这么久。”
“报将军。”士卒已经清点寨中战利品。
“说来。”马岱起身。
“南兵数万,粮草万担,军械辎重无数。”
“这可正和我意。”
“那南王去何处了?”马岱问。
“据俘兵言,擒入大营了。”部下一说,马岱就感觉更无聊了:“我这就打完了?讨伐完了?”
“那,吾等休息今晚,明早出发,面见陛下,回成都,助丞相北伐。”马岱没想到这么顺利,也没想到刘禅人格魅力这么强。
当夜。
孟获渡水,便见孟优等各洞主:“贤弟为何来此?”孟获以为是来接应他的。
孟优见孟获安然无恙,大哭:“兄怎弃弟而去?”
孟获解释:“皆那董荼那、阿会喃反我,擒我入蜀营,真可恶也。”
“贤弟,随我回营,再战蜀军。”孟获还不知道自己根据地丢了。
孟优哭诉:“马岱夜间奇袭,董荼那、阿会喃部下也作乱,营寨已丢,弟冒死跑出来为兄长报信。”
“啊?”孟获大惊:“这……这可如何是好。”
孟优说道:“我兵屡败,蜀兵屡胜,难以抵当。只可就山阴洞中,退避不出。蜀兵受不过暑气,自然退矣。”
孟获何尝不知:“可这营寨已被马岱所夺,安能再复?”
孟优想了想,道:“此西南处,有一洞,名曰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与弟甚厚,可投之。”
“哦?”孟获想自己被背叛如此多次:“此人可信否?”
孟优答:“自然可信,大王放心。”
众人奔西南而去。
当夜,蜀军渡泸水,驻守原孟获营寨。
“将军真勇猛也。”马谡开始夸夸。
庆功宴在第二日晚上便举行,主要是吧王渝喜欢热闹,再加上物资多,孟获筑防守也妥当,马岱稍微改良一下便可用。
这台下左右乃是。
左侧有赵云,马岱,鄂焕。
右侧乃是马谡,向宠。
上,乃是后主刘禅。
“将军大功!”王渝非常高兴,因为不用亲自攻城,虽然没抓到孟获,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下次抓到必杀,不啰嗦的那种。
“仰仗陛下天威。”马岱接酒。
蜀营欢声笑语,饮酒作乐,真好不快哉。
孟获一众人一夜赶路,赶到秃龙山。
秃龙山四处藏兵,易守难攻,更有狭隘山口,不可强攻。
洞主朵思大王闻孟获孟优前来亲自迎接。
“孟优老弟前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朵思大王行礼。
孟优还礼:“蜀军逼我甚进,今我与兄长前来投靠大王。”
朵思大王见南王也行礼:“参见南王,未曾远迎,南王请。”
“请!”
一路上,孟获孟优尽说蜀军残暴,说后主暴君,这让朵思大王尤其反感,进洞中,洞中偏大,四处皆有兵士把守,孟获尤赶放心。
朵思大王道:“大王宽心。若蜀兵到来,令他一人一骑不得还乡,与蜀帝皆死于此处!”
“南王请。”朵思请孟获入座。
孟获坐下:“还请大王先借我一兵,我要报那董荼那出卖我之恨!”
“好!我即刻出一兵,不必大王,我洞中有能人,生擒董荼那,绝不在话下!”
朵思大王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