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这是为何啊!”
公孙渊对峙袁宏:“我待君不薄,何故以重兵围我府中,是有大事商议?”这也不像啊,哪有商量事情这么多兵马的?且都带刀戈。
“况……杨祚何在啊!”
袁宏回答他:“处处猜疑是谓之不薄?我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求乌桓援兵,汝那般危急情况还能派兵马盯我,恐我降曹?”
公孙渊理亏,确实派了人去跟踪他,倒不是怕投曹,怕他去了乌桓不回来了,还不如直接砍了。
“可君最危难之时,乃……”
“我父乃被汝公孙康所杀,你我当世代仇恨,而你?几次三番辱我,我与你并无任何感激,但汝妻儿老小,我尽养之。”
“念你也算一代枭雄,汝若自杀,我可告三军,公孙渊将军战死,否则……”
公孙渊不服:“汝等!我也待汝等不错,为何反我?为何反我?”
兵卒们心中清楚谁待人诚恳,一步步逼上去。
公孙渊四处对敌,手下还有些亲信陪着,估计不到五十,被团团围住。
袁宏大喊:“降者不杀!放下兵器,回家与妻儿团聚吧。”
公孙渊很自信:“这般人,皆是与我死战之人,言降?你以为……”
“我们降!”
这话还没说出口,纷纷言降,谁不知道公孙渊喜怒无常?他们能保到他今天还不是没有办法?
现在需要他们,那便是兄弟兄弟喊着,哪天不需要了,恐怕比仇人还要可恨。
纷纷倒戈卸甲……可笑的是,最后竟无一人站在公孙渊这边。
“我一生竟落得如此下场!你们这些小卒!终有一天……”
“公孙渊!汝贪生怕死!又欺辱士兵,有何颜面让我等为你死战?”
众人像是什么觉醒一般。
纷纷吐槽公孙渊平日里的作风问题以及刻薄士兵等一系列公孙渊平日里根本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你们……”
袁宏一个眼神过去,大悼拔刀。
“公孙将军也算汝等旧主,让其兵杀其旧主,此不仁也!”
公孙渊奋死一搏,冲杀袁宏,剑未落下,然被大悼一刀斩杀,可谓唏嘘。
袁宏默哀:“若有不愿追随我者!可尽退归老,可拿军饷归田!”
“愿为袁将军死战!”
好酒好肉伺候着这些兵卒,莫说是杀了公孙渊,就算登九五那位置又有何不可?
襄平城上下整顿。
袁宏以公孙渊之头颅为威胁,压制了几大家族。
“主公!主公!”
门外走来楼罗,楼罗颇有中原感触,对中原文化那叫一个热爱:“主公!”
楼罗先祝贺:“主公!如今夺了襄平城,自然是有大作为。”
袁宏不能失了礼节,毕竟楼罗是单于之子,未来大概率单于,袁宏亲自下去迎他:“哎呀,兄弟!”
“主公!”楼罗握住袁宏的手:“主公!事可成也。”
袁宏让他不必客气:“何故如此多礼?你我乃是过命之交。”
“若我得了天下,弟即分天下一半!”
这才拿个襄平城就开始考虑天下的问题了,只能说这波还是有眼光。
“不必!主公!我乌桓愿为主公尽力而为。”
充满理想的少年楼罗,这一生的愿望是能有个中原姓氏,娶个中原老婆,而不是成为那个茹毛饮血的大单于。
“主公!那杨祚已被我所擒!”楼罗挥挥手:“带上来!”
杨祚被五花大绑口中怒骂:“奸贼!奸贼!”
杨祚很自然跪了下去:“奸贼!公孙将军待你不薄……”
“我不杀你。”袁宏一说。
杨祚立马变了一副嘴脸:“此话当真……”
贪生怕死之人是最好掌握的,因为这种人的软肋就是他们自己。
“骗你做甚?汝忠心公孙渊本就是理所应当,我若杀你,不合我为人之道,况汝与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杀你?”
袁宏笑笑:“杀你毫无意义。”袁宏下了阶梯:“我知道,汝……汝向来以为我乃是寄人篱下,可你不知道,你也是。”
杨祚愣了一下:“这……”
袁宏扶起他,给他松绑:“将军不信?”
杨祚心中还是认为自己是公孙渊的亲信,绝对不可能是寄人篱下:“自然不信。”不杀他啥事儿都好说。
“公孙将军……”
“公孙渊临死之前都没有问你去哪里了,好像你根本不存在一样,这般叫做亲信么?”
“这……”杨祚有些怀疑了。
“公孙渊到死的时候,都没有问我不成?”
也就是说,公孙渊从来不觉得杨祚能救他命。
“呵呵……挑拨离间……挑拨离间……”
袁宏耸耸肩:“我又何必挑拨呢?公孙渊死了,我杀你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惜才!”
惜才倒是假的,要说想利用杨祚接受公孙渊余部是真,虽然他们对公孙渊没有好感,死了倒是无所谓,但是权利与兵马,那可是决定乱世存亡的东西。
有个二把手在,不至于举目四望皆的敌,至少可以保住乌桓主力,对于袁宏来说,乌桓主力才是真正的主力。
“这……”杨祚犹豫不决。
可公孙渊部从亲信皆在袁宏手底下。
无人劝说。
袁宏又言:“若公不愿,可……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挠。”
叹息:“公孙将军不愿争霸中原,我无奈尔,新仇旧恨同报。”
意思是:我非兵变夺权,实在是主公无能,我被迫如此。
杨祚是聪明人,叩拜:“主公若是不弃!愿为先锋大将!”
大悼很淡然,作为长期与中原交锋甚至一度成为袁绍部将之人当然明白权谋。
可是单于之子看呆了,这三言两语就说服了人?
但单于王子还是不理解……
毕竟袁宏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收复杨祚,杨祚这种小人太不可信了。
袁宏只想让他先收兵马,择机杀之。
袁宏连忙扶起:“将军何必客气?尽忘往事,你我同心协力,逐鹿中原!”
未待多说几句。
乌桓人已将公孙渊府中上下擒拿,抓获公孙渊妻儿:“请将军处置。”
公孙渊之妻子倒是刚硬:“夫君已死,本该随死,可有小儿为加冠之年……”
袁宏打断:“我无害公孙将军妻儿之心,夫人可自行离去,其奴仆妾儿尽可带走。”
“这……”夫人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想的是,几番纠缠自己可以跟张绣嫂夫人一样同床共枕……毕竟袁宏年轻,颜值还高,据说耐力还不错……当然袁宏肯定是处子之身。
“夫人不愿意?”袁宏问:“若夫人执意求死……我也……可以成全夫人。”
“不……不了……”
袁宏取过金银:“夫人,如此钱财,后半生无虞也,给公子上个好学。”
“妾身……多谢将军。”地位低下的女子又岂能给公孙渊陪葬?不过是为了更高的回报。
“去吧!”
“告三军准备待战,就说曹宇暗杀了公孙将军,此不共戴天之仇。”
“叫来城中大家族,若不给粮草辎重,老将军便可尽数杀之!”
雷利风行的袁宏只用了不到三天便进行了兵变且已率兵欲攻北平城!
魏南部。
孙权陈兵边境,杜预率兵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