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封凌统为建业城防总督,总理建业城内外兵马,钦此!”
传话宦官岂敢造次?
乖乖给凌统传旨:“老将军,陛下吩咐了,您不用跪。”
凌统坐在椅子上,别说跪了,他连接这道圣旨的欲望都没有,自己囔囔了句:“明升暗降,哈哈哈哈!老夫真是没料想到。”
凌烈也是刚刚回府,陪在父亲身边,父子二人几乎不言语。
凌统对于自己儿子的表现很不满意。
凌烈心中所想的净是鲁王所言语之问题:“宗族与自我。”
一损俱损,一应俱应。
他又岂能不知?
见凌统不搭理,凌烈立马上前接旨:“多谢陛下,家父身体不适……”
宦官明白:dddd
“下官明白,只要接了旨意就是。”宦官也不会告这样的恶状:“凌大人、将军,下官告退。”
凌烈点点头:“不送,慢走。”
凌统只看了一眼便道:“你接的旨,你就干这活儿,我要回江夏。”
“父亲……”
凌统提醒:“夫为政者,当左右逢源,不该孤注一掷吧。”
“父亲……”凌烈满眼疑惑。
凌统却表示:“甘隗是前车之鉴,老夫活着能保护你,死了之后,不就跟甘隗一样了么?”
“你记住,什么事情不能把老夫算上去,这样老夫可以死保你,我儿切记。”凌统起身:“我儿,切记。”
“父亲……”凌烈做梦也想不到凌统竟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父亲……”凌烈恍神间,凌统已经站起来了“我即刻进宫叩谢陛下,让你接替我的这个城防之事。”
“切记……左右逢源,这个差事可以保全你,可以让你选择我们凌家的未来,莫要犯错。”凌统已经身着战甲站在了凌府大门。
“今日为父一去,不知何年才能见面了,若不以命再立功劳,恐怕保不住你下一次了。”
凌统忠告:“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背反当今陛下,任何情况,都要围绕着陛下。”
“你要永远记住,东吴之主,他没死之前,都是他!”
“是……父亲……”凌烈重重叩拜。
“赐封凌烈为建业大都督,总揽建业内外兵马,赐子爵,留建业成泽守皇宫,钦此。”
“臣凌烈……叩谢皇恩,吾皇万岁。”
传话的是同一个宦官:“凌烈将军,您现在可是位高权重,还得多多照应小的们。”
凌烈接圣旨连连点头:“互相照应,互相照应。”
“陛下口谕!”
凌烈再跪。
“臣凌烈接旨。”
“朕闻言东门有流寇作祟,今托付于凌烈将军,朕以为此事另有蹊跷,请凌烈将军仔细调查,若有什么该说的,也要老老实实与朕汇报。”
“臣……遵旨。”凌烈明白,这建议是孙鲁班提的。
首先……
这事儿就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其次,以孙鲁班的人脉,绝对可以扼杀这件事情。
其三,你要永远清楚,这事情大概率就是孙权听了孙权的建议,那么这件事情就是为了孙鲁班了。
“来人!随我前去北门调查调查。”凌烈当机立断:“定要抓到令人满意的凶手。”
“走!”凌烈做事凌厉:“你先去去禀告陛下,臣多谢陛下厚恩,无以为报,请陛下放心,臣定不负厚恩。”
“走吧,兄弟们,该办正事儿了。”凌烈太明白了。
到了东门。
他便清楚了。
“太子殿下要照顾四大家族的情绪,鲁王殿下不用,鲁王殿下需要您,太子不需要。”这句话久久回荡在凌烈耳边。
“报将军。”
几人检查完毕之后,发现这不是山越所做,毕竟居然收拾干净了:“此地收拾干净,几乎无人。”潜台词就:不是山越。
“只抓住几个百姓,或可以问问。”
凌烈嘴角一笑:“就在这城下问。”
凌烈颇有官员审判姿态。
“参见……参见将军。”
凌烈看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些老百姓是被吓到了。
“我问汝等话,皆要老老实实回答。”
“是……是的……将军。”
“你等从何而来!”
一人见似伶俐:“我等皆是商贩,特来这建业城外东门处贩卖瓜果,也好让我等有……有过年余粮。”
“看到了什么,如实招来。”凌烈提醒:“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要有数。”
这人也没听太懂:“这早些时候……我见鲁……”
“咳咳。”凌烈不是很满意。
“我见有贵族早晨于此地烧杀,一个不留,还望将军为我等做主啊!”此人直接叩首。
凌烈见其余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问:“你认识他们不?”
“萍水相逢,一同苟且幸免。”
“不认识?”
“不认识……”
“杀了。”凌烈经过牢狱之灾之后已经变得这般狠毒了。
“将军……将军。”平民的哀求又怎么可能让他心慈手软?
“一定是留下的探子,想收买我?没那么容易!”凌烈不管不顾:“杀。”
手下兵卒也大多是孙鲁班派给他的,毒得很。
“将军……将军……”哭哭啼啼也改变不了被杀的命运。
“你知道是哪个样子的贵族吧?”凌烈问。
“知道知道……小的都看清楚了,一定如实禀告。”
凌烈笑了:“孺子可教!证词写好,其他的证据我们来写。”
“是,将军,小的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凌烈感受到了权利带来的爽:“那就让你做我的耳目,在百姓之中打探消息。”
“免得让法外之徒继续猖獗。”
凌烈收集了物证与人证。
而孙鲁班正在告诉孙权很意味深长的话。
“你是说,早上鲁王去那边打猎?”
孙鲁班作单纯状态:“不然我咋知道?护卫回来告诉我的。”
孙权有些警惕:“我家大虎还需要护卫?哪里来的?”
面对质问的语气。
孙鲁班怼道:“父皇的意思是我一点兵都不能有?即使是我夫君全琮的兵马我也不能要?”
“那女儿手无缚鸡之力,不就是等死了?”
“父皇如果不乐意,臣女回去就让夫君把那些兵卒撤了便是,城东那种事情落在女儿身上等死就好,没关系啦。”孙鲁班很懂事的语气。
孙权急了:“莫莫莫……我女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大虎还是说说鲁王之事吧!”
孙鲁班知道这时候不应该耍脾气:“鲁王给我打了一些野味儿,说是他出城的时候还遇见凌统将军了呢。”
“多少人?”
“就几个人出去打猎吧好像。”孙鲁班语气都是朦朦胧胧。
“好……打猎作甚……”
孙鲁班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据说……鲁王出门还带甲卫士了呢。”孙鲁班竭尽全力在把孙权往鲁王身上引。
这样才能引起孙权疑心。
“你的意思是……鲁王……”孙权欲言又止。
孙鲁班和稀泥:“那臣女不知道了,鲁王殿下反正看起来蛮鲁莽的。”
孙鲁班从自己口中说出她跟鲁王的关系也并不好。
孙权正思索着呢。
“禀陛下!外有士子参鲁王!”
孙权一激灵:“请进来!”
一场栽赃陷害,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