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景,也就是松与衫。
他向来是个演艺至上的人,他从演绎中获得感情,但也从不会在意。
他就是天生的冷淡刻薄,所以他给自己戴上面具,活成别人的生活,他或许给自己称为精神病。
但当影帝的,面对的视线从来不少……羡慕的,嫉妒的,兴奋的,甚至是恐惧的。
他们从来没有站在我的高度,怎能理解……
一个演艺疯子呢?
我该生气吗?生气什么?百夜吗?
不——
要是真的赋予我生气的感情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可惜不是。
航景快速的奔跑在路上,身子擦过半高的草,远处的实验室逐渐冒出了头,他的脸上麻木中又带着点焦急。
现实中,松与衫本就是一个怪人。
到了游戏中,“影帝松与衫”更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真正的演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自然是杀青。
出不了戏,是因为松与衫穷尽一生都在演戏,或许他们之前看到的松与衫,何尝不是他的一种演戏呢?
此刻他便是航景,以后会不会也是呢?
看命运吧。
航景冲到门前,在门上按了一个指纹,这扇门便打开了。
〔好,我就知道。〕
〔解密了,航景绝对有大问题。〕
〔松与衫居然还在演诶。〕
〔没办法嘛,影帝的老毛病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哈,你是指出不了戏那个?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一直看到的松与衫何尝是不是他演的一种身份呢?〕
〔怎么可能?笑掉大牙了家人,只有疯子才在演,又有什么用呢?〕
〔嗯……怎么能不算呢?谁说松与衫不是个疯子?〕
〔咦,疯子,我只认创哥,松与衫顶多算个精神病。〕
〔放你的狗屁!疯女才是yyds!〕
〔疯女是谁?〕
〔女帝啊!疯女,这是我们给她的称呼罢了,因为她最擅长不要命的打法。不过话说回来,创哥就像疯狗,去公共厅的时候门口要贴一下“创哥与狗禁止入内。”〕
〔哈哈哈哈,我创哥的阴郁男神形象就彻底崩了!谁懂啊?他长相确实挺阴郁的,但是他是那种可以顶着一张帅脸给你一个阴暗爬行的人呐。〕
〔特别无语,玩家还没有被鬼吓到,就先被创哥吓了一跳,真的很有那种他被鬼附身的感觉。〕
〔不是吧,你们跑偏了吧?!回来回来!!〕
〔创哥全称“我要创死所有人”真的很有我的精神状态,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个沙雕!还是个咸鱼!〕
〔是谁?!(四处打量)是谁在污蔑我创哥的名声?(拍桌)我刨哥怎能不算是勤快呢?他都在地上四只脚着地的乱爬了诶!还不算勤快吗?他都比鬼还勤快!(左右看看)(小声逼逼)我创哥认起真来,可是一手操控整个亡灵大军的,上一个被他团灭npc的副本还历历在目。〕
〔松与衫是个好苗子啊!可惜……在队友之中,他肯定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当敌人可能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够不够格,但要当队友的话可能要掂量一下松与衫到底什么时候会爆炸。毕竟谁也不知正在执行任务中,下一刻他会不会临时反水,也不是说他是那种人,但他万一演过那种角色呢,我真的很怕他突然就开始上演人格分裂。〕
〔话说这个pk赛我真的很舍不得啊!我既不想让松与衫死,但也不想让我刚粉上的百夜死啊!!夜哥真的酷毙了!不对,我愿意称他为夜神!〕
〔这不是一个新人吗?这就开始叫上神了?你真没眼光,我一叫的上神的我只能称我一句维神。〕
〔维神啊……〕
〔这……〕
〔怎么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提到维神,怎么就开始欲言又止了?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也不算吧,以前我以为大佬一直都有一种逼格,就是那种高冷瞧不上别人的那种,可是维神打破了我的认知,他作为神榜第一,实力自然没话说,但问题是……我觉得感情管理好像不大对劲,就是那种……上一秒他在笑嘻嘻,下一秒他就开始哭的那种,是真的很容易精神崩溃,是不是感情过于充沛了些?〕
〔啊,这不好说。维神变脸真的很有的话题,就是我上次看到他上一秒才怒杀了一个npc,下一秒就使用了一个超级道具,把那个npc复活了,然后说:“我突然想听你刚才说的那个故事了。”真的,这很难评,那故事也不是很好听,就很无聊,这些我觉得我才是维神一直都是孤狼的原因。〕
〔维神是不是无法正确管理自己的情绪呀?他的感觉给人很分裂诶,就是他本人像是一堆情感堆积在一起,但是没办法正确管理的感觉,然后那些情绪互相碰撞,表现出来的就很善变。是不是他缺少了一点?嗯,我们怎么说呢?灵魂吧,我也说不上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维神最近好像很容易感伤,我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悲伤。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就看着你们逐渐偏,我们难道现在不该关心的是这个副本的发展走向吗?〕
〔b级副本应该不会降神。〕
〔降神,你们在想什么鬼东西?嗯,除非有玩家作死,低级副本是不会降神的。〕
〔这个副本里有两个不稳定因素,这不好评。〕
作死玩家年年有,巧了,百夜也是。
航景急急慌慌的走进实验室,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研究员,那个研究员的表情也不太好,被撞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看到是航景之后也没再管,嘴里念念叨叨:“奇怪,三年后怎么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三年前,航景瞳孔下意识缩了缩,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他立马抓住了准备要走的研究员:“博士在哪里?”
“博士?”研究员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别问我,烦死了。”
“现在发现这些,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罪有应得,我现在真的很烦,不要烦我,小屁孩。”
“你,”航景松开了握住他衣服的手,焦急的脸上慢慢变成冰冷,一双眼睛如刀锋一般透着杀气地盯着那个研究员,把那个研究员盯的起了一身冷汗:“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