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碎,踏破雨夜的宁静。
数十骑马越来越近。
小老头说这是冲着我们父子来的,留下来的人只能是我们父子,也必须是我们父子。橙二你和你的水中伙伴走吧,你肯帮我…已经让我很感激。
今夜我会努力的活下来,日后去面对你这个伟大的对手。
橙二离去。
从水中和美人鱼凌鲛一起离去。
小河里水纹波动了一下,就再也见不到人的踪影。
小老头叹息,我真不希望有这样的一个敌人。
希望再见时,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
几十匹快马冒雨疾驰,疾驰到了茅草屋前。
屋前无人,但是来人都听到了面前一声大喊:“停马…”。
声音洪亮的像是天空中的一声惊雷。
惊得来人全都勒住了马。
一众来人…夜雨中四处查看,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人呢?人呢?屋外无人,屋里也无人。
人在哪里?
一众来人正不知所以时,最先的一匹快马嘶鸣一声突然倒地。
马上人飞身跳下查看。
马无端倒地而亡,身上没有任何的伤。
“可能是猝死”。
跳下马的人说完,两眼一黑,自己也一头栽倒在地。
黑暗中有人喊:“马猝死了,人也猝死了”。
正有人再次要下马查看。
一个身形有些单薄、带着文人气息的年轻侍卫骑着马走上前来说:“不要下马,让我看看”。
年轻侍卫是冒辟疆。
这一众来人不是皇太后派出来的人,这是皇帝亲自派出来的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不是吃素的。
皇宫外护城河边上的动静引起了侍卫们的警觉。
惊动了皇太后自然也惊动了皇帝。
皇帝怒:“这是有人想要刺杀董鄂妃,何人如此嚣张大胆,竟然刺杀到了我宫内,追出去务必给我斩草除根”,这是皇帝的命令。
雨夜里,冒辟疆骑马上前去查看战马和那名侍卫的死因。
没有任何外伤,找不到任何死因。
“直觉告诉我,这匹马不是猝死、人也不是猝死”。
“那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离茅屋越远越好”。
有人哈哈,一个靠裙带关系进来的侍卫在教我们这些真正的侍卫如何做事。
冒辟疆不答,自顾勒马走到了小河边。
如果有人要偷袭我们,应当是在河里发起袭击。
河底,最方便隐藏,尤其是在一个这样的雨夜。
冒辟疆独自一人在河边等待。
细雨落在河面上,小河流淌静悄悄。
身后,又传来了一声惊叫,刚刚那名说话的侍卫翻身跌落马下。
又有一人下马查看大喊:“人已气绝,没有伤口,不明死因”。
话音刚落,下马查看的这人也一声惊叫,倒地而亡,死的也是一模一样。
没有伤口不明死因。
一众来人再无人敢下马。
冒辟疆说的是对的,不要下马。
雨夜里,几十骑在茅屋前团团乱转,马蹄踏的地上积水飞溅。
一只黑灰色的“水老鼠”从马踏的积水中跃起,趴在了一匹骏马的后腿上。
骏马惊,扬起四蹄向外奔跑。
马上侍卫恼怒,拔出腰刀向着马腿上的“水老鼠”砍去,口中还大骂着:“去你妈的死老鼠”。
“水老鼠”极其灵敏,躲开腰刀一跳钻进了马肚子之下。
一瞬间的功夫,这匹奔跑中的骏马一头栽倒在了积水中。
马上的侍卫也跟着从马头上被掀翻在地。
骏马抽搐,四蹄一登归了天。
这名翻倒在雨水中的侍卫立即大喊:“是老鼠…一只水老鼠…水老鼠杀了我的马…啊…啊…”。
翻倒在地的侍卫刚刚喊出声,跟着大叫身亡。
死的太快、太诡异。
一众来人登时乱套,纷纷大喊:“小心地上的老鼠…有老鼠…有水老鼠…是杀人的水老鼠”。
…
身后已经乱成一锅粥,冒辟疆独自在河边,依然冷静地看着在雨水中流淌着的小河。
在一众人大喊着有老鼠…有水老鼠…的时候。
冒辟疆看见了从河面下浮起的一双眼。
雨水中的河面下那是一双人的眼。
人眼在水中睁开。
甚是吓人。
“哗哗…”河面浪花飞溅,一个穿着白衣的人从暗黑的水底跃起在空中,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从空中当头斩下。
剑影像是一道闪电、一束流星。
黑暗的雨夜中,这把当头斩落的宝剑似乎自带光芒,忽忽闪亮。
这让名剑世家出身的冒辟疆不由得暗暗称奇。
从来没有见过身形这么快的人,从来没有见过把剑使得这么快的人。
人,白衣似雪、白衣胜雪。
白衣人从水底跃出,凌空一剑,
剑,可以使得这么快的,这是江湖传说中的剑神~闪烁的神剑。
剑神一笑,
闪烁的剑,已当头,
速度快的让冒辟疆只眨了一眨眼。
如此快似流星的剑,谁能闪避的了?
…
身后,那只雨中的“水老鼠”上蹿下跳,正在一众侍卫的人群里大开杀戒。
无数人倒在了雨水中。
黑夜里的雨水落在地上暗黑,不知是否已变成了一汪汪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