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游戏结束了,诺亚方舟也自毁了。
但是宴会大厅里的人还是不能离开。
兹事体大,参与《茧》游戏的大部分青少年都是家里有权有势的二代、三代。
他们被医生简单的检查了身体后才能和自己的长辈离开。
但是,有几个人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混乱的地方。
而这几个人最后还在米花市政大楼附近的停车场遇见了。
诸伏景光在看到偷溜的怀夕和琴酒时,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你们也先走啊。”
他不开口不行啊,场面太尴尬的话,怀夕也会尴尬的。
怀夕尴尬了,不好的就是他和zero两个人了。
“嗯,里面太多人了。”怀夕点头回答道。
黑泽阵看了过来,但没开口。
降谷零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琴酒,我要怎么回答朗姆,今天的事。”
降谷零说的是【事】,不是【任务】。
是因为今天的【任务】是琴酒带队的,组织内部的代号成员如无必要不能查看其他代号成员的任务内容。
之所以说【事】,是因为朗姆一定会向他打听今晚在《茧》发布会上发生的事。
毕竟,今晚的事那么严重,一定会传出去的。
哪怕朗姆这个地位的人已经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了,但他有时候依旧会去问波本。
毕竟,他自己派人来查探,怎么着都没有波本这个真正经历过的人知道的详细。
而且,波本的情报信息收集,在组织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不然朗姆为什么那么怕波本去到琴酒的行动小组,而抢先把波本拉拢到他的战队底下呢。
黑泽阵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怀夕放进去,自己站到驾驶位的旁边,而后才说道:
“茧游戏总工程师被杀,凶手是托马斯·辛多拉,诺亚方舟自毁。”
话毕,就坐进了驾驶位。
车开走了。
降谷零看着已经消失在尽头的车,一脸无语地看向自家幼驯染:
“他这是干嘛。弄得好像我是猛兽一样,说完就走!明明他才是最凶的那个好叭!”
“好啦好啦。”诸伏景光急忙顺了顺自家幼驯染炸开的毛,“可能是有急事吧。”
“而且你问的他也回答了,不是吗。”
“我们快点离开吧,不然等会这里可能就会有很多人经过,被看到就不好了。”
在诸伏景光的顺毛下,降谷零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乖乖听幼驯染的话,开车离开这个地方。
……
如果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早点来到这个停车场的话。
就能看到。
有一个少年,一个大概十二三岁大的少年。
在怀夕和琴酒之前,坐进了琴酒那辆车的后座。
可惜,他们两个没看到,因此错过了这个信息。
他们只以为琴酒走那么急,是有急事。
结果,琴酒只是因为怀夕的话,才开那么快的。
可惜,降谷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边,在离开那个停车场后。
怀夕一边让黑泽阵加速,一边安抚后座的男孩:“弘树,没事的,你放心,你黑泽叔叔的车技顶顶的!”
“顶顶的?是什么意思?”泽田弘树弱弱的声音从汽车的后座传来。
“就是很好,很棒的意思!”怀夕的声音都掩盖不住她此刻的兴奋。
果然,游戏中还是无法和现实比较。
还是现在飙车更爽啊!
怀夕压抑住自己想要大吼的心,不能吓到孩子,她要忍住。
“想好要去哪里了吗?”怀夕笑眯眯地转过头看向有些局促的泽田弘树。
泽田弘树在怀夕温柔而又充满笑意的眼神下放松了许多。
“嗯想好了。”
—————
夜晚的东京群星璀璨,四处闪亮的灯光把东京的标志照得一清二楚。
如果有人站在高楼往东京铁塔上看,眼力好的说不定能看到上面一晃一晃的人影。
“我是否能够跟诺亚方舟一样地飞起来呢?
人影说话了。
但在下一秒,人影就歪了。
“啪!”
怀夕啪地给了人影脑袋一下。
懵逼但不伤脑,力度刚刚好。
“说什么胡话呢!想飞起来可以做飞机,或者滑翔翼都可以,飞行的方式有很多,不是过只有跳楼才可以飞。”
怀夕用手指在泽田弘树的脑门上戳了几下,怒其不争。
泽田弘树尴尬地摸摸刚刚被打的地方。
“我也是突发奇想。如果那天晚上不是黑泽叔叔派人过来,我恐怕就真的像……”
像诺亚方舟一样,飞翔在自由的海洋里了。
怀夕看着在她面前腼腆的小孩,认真道:
“就像飞一样,报仇也有很多方式,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添上去。”
“你看,托马斯·辛多拉今晚不就身败名裂被逮捕了吗。”
怀夕把泽田弘树拉到她身边,盘了下他的脑袋。
“弘树,你最执着的事已经由你亲手完成了,那你之后想做什么?”
执念已经放下的你,对未来还有希望吗?
泽田弘树一愣,倏然一笑。
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他向前轻轻拥住怀夕,但很快又放开了。
“小夕姐姐,今晚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他大大地伸开双手,活动自己因为参与游戏而疲惫的身躯。
“我在里面看到几个人,我想和他们做朋友。”
泽田弘树灿烂一笑,看向怀夕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名为“未来”的光。
“当然可以,主动权在你自己的手里。”
怀夕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感觉挺软的,又摸了摸。
在少年开口前,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他走向不远处的银发男子。
“好啦,走吧,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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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游戏《茧》发布会的事情过去了几天。
泽田弘树也在怀夕家中住了几天后,便离开了。
他说他目前还是不能适应日本这边的生活习惯。
而且,他还是更喜欢去研究诺亚方舟这样的人工智能。
这几天的放松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要回去,继续他的研究了。
怀夕挽留了几下,就放任泽田弘树的离开。
毕竟,家里有个小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于是,等泽田弘树离开后。
怀夕在某天阳光明媚的下午走出了家门,去到了可以给自己带来乐趣的波洛咖啡厅。
“什么!你说你们家寺庙被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