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南眼前一暗,肖澜把灯关了,再拉上床帘,光线更加暗,空间也更加封闭,这让楠南心脏开始不安分地蹦跶。
但她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学姐的眼睛,那双眼在暗处显得更加明亮,像在盯紧猎物,又像是兽性的本能。
“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楠南真不知道,想问也没法答。
她愈发觉得脑袋闷热,手在黑暗里试探,摸到了毛绒绒的东西。
是她的猪。
紧抓着猪能得到些慰藉,但楠南只抓了一会,另一手伸来,将她的手带到了温暖的地方。
是学姐的背。
外套还垫在身下,忽觉衣服被掀开,楠南全身弹起来,不敢问话了,害怕道:“学姐我错了!”
“那你说说你错哪。”
楠南不知道答案,刚打算就地发挥,但心思无法集中,学姐太凶了。
她原以为这张床是租房配的,但渐渐觉得柔软有弹性,心想自己睡了好几天竟然今晚才发觉,想必是学姐亲自买的。
衣衫与皮肤脱离,楠南不习惯着忽来的寒意,好在肖澜及时拽来被子,盖得完完整整无一点缝隙。
她当然怕学妹冷。
肖澜头发散着,也长,挠得楠南皮肤痒。
她自己也察觉到了头发碍事,一罐子的发绳都在床边的小桌子上,但她没有空闲探出床帘去拿。
所以肖澜一语双关:“小学妹,我拿走了。”
楠南还在疑惑,却感到一只手温柔地侧过她的头,将她的发绳缓缓脱下来。
肖澜迅速扎了个丸子头,继续俯下身。
她发现,楠南在日常穿着上,身材向来望着苗条,其实比想象中更瘦,腰也纤细,发育也意外的好。
楠南眼前昏黑,脑袋空白一片,耳边不知是什么在响,渐渐视线里的黑变得更糊更乱,思绪飘到了外边,又从外边被墙拉回来。
学姐最初待她温柔,不知怎的越来越拼命,她连适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差点昏过去。
楠南一直想尽办法说话,但喉咙像卡了马达,出声断断续续。
忽然一切陷入短暂安静,楠南急忙抓住机会:“我错了学姐,对不起。”
这求饶很奏效,肖澜找回了点理智,愧着不该置学妹的感受不理,肯好好怜惜了。
这个狭窄的空间犹如烧旺的火炉,楠南从被窝里伸出摆脱了束缚的手,抓住了床帘,想捕捉凉意。
这样并不足以散热,她将手探出帘子,昏暗中骨节磕到了床沿,吃痛的她缩了回去。
不知多久,楠南浅睡过去。
肖澜在被窝里搂她严严实实,怕她着一点凉。
肖澜轻声说:“对不起。”
她没克制自己的过分占有欲,这么下去多少妨碍了学妹社交,不该仗着吃飞醋犯僭越。
更大的错在她自己。
楠南还在睡梦里,声调软嫩:“学姐……”
学姐听出她的疲倦,拍背哄着她道:“睡吧。”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肖澜瞪大瞳孔,看了看怀里双眼阖着的小学妹,像个奶兔子。
若不是楠南睡着,肖澜的理智可能会再失一次,或许只有先集能木心石腹,肖澜受的教育再多,终究不是先集。
次日。
楠南缓缓睁眼,听到厨房传来油锅滋滋响声,偏头见身旁空了,自己就这样霸占了整张床。
这是她睡的最安稳的一回。
意识清晰后,脑海第一个蹦出的画面是昨晚的粉红泡泡。
很浓很粉的泡泡。
楠南一把将被子盖过头顶,床上扑腾了会,逐渐冷静后,想起自己昨晚没洗澡就睡到了现在。
她起身找衣服,发现床尾有一件叠好的睡裙,甚至贴身衣物也备在上面,楠南脸“噗——”地又红。
那么她昨晚褪下来的衣服,学姐已经帮她拿去洗了。
楠南腼腆地套上睡裙,跑到衣柜前找日常服,轻手轻脚进了洗手间。
她出来后,一条宽敞的浴巾从天而降,覆在了她湿漉漉的头发上。
肖澜站在她身旁,扬起笑容:“吃早餐了,小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