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瞳神色平静道:“想必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们对我的身世也有所了解。”
星野瞳缓缓道来:“我的父亲原本是星野集团的董事长,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了。但因为我年纪太小,能力不够的原因,所以董事长的位置一直都是空出来的,其中不免会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来打主意。”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听到这里,面色僵硬了一瞬,眼底不禁皆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明明星野瞳比他们还要小上几岁,却已经要独自承担这么多责任了……
星野瞳继续解释道:“而我作为父亲唯一的女儿,迟早要接手星野集团的事业。所以我得出国留学一段时间,等我留学结束后,就会回来见你们了。”
降谷零闻言,眉眼总算柔和了一些,询问道:“你要留学多久?”
星野瞳想了想他们进到警校时的年纪,犹豫了片刻,才回答道:“少则七到九年,多则十年吧……”
诸伏景光闻言,顿时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降谷零听到星野瞳要留学十年,气得直接笑出声来,咬牙切齿道:“所以你要和我们分开整整十年?而且一面也见不上?”
他们现在都不过只有十岁而已,在分别的这十年之间他们要经历多少个春夏秋冬,和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星野瞳的日子……
而且等到十年后,他们人都已经长大了,完全错过了一起长大的机会……
星野瞳其实还想说,可能还不止十年。
毕竟他们在警校的时候,她也不能去见他们两个,毕竟要是被组织的人发现她去接近这两个人,他们两个后面潜入组织当卧底的事也就彻底败露了。
但星野瞳听见降谷零充满火药味的语气,及时收住了嘴。
星野瞳用自己的脚趾头都能猜到,她一旦说出她留学不止十年,恐怕降谷零人就要炸了。
诸伏景光迟疑半晌,也一脸为难道:“十年实在太久了……小瞳是打算十年都待在国外不回来了吗?”
“确实是准备一直待在国外,分别的时间会很久,我很抱歉要让你们等这么长时间。”星野瞳垂下眸子轻声道。
“因为我要在十年内把所有学业任务完成,尽早回来继承星野集团的董事长职位,所以时间实在太过紧迫了……”星野瞳接着补充道。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闻言,沉默了良久。
按星野瞳这么说,估计是打算把小学和国中,高中跟大学的知识只用十年时间学完。
但这对于常人来讲,难度也太大了,哪怕星野瞳智慧过人,也不过才六七岁而已。
这么算下来,星野瞳起码要比正常人早了六年学完所有阶段的知识。
半晌,降谷零想到星野瞳要出国留学整整十年,声音忍不住微颤地问道:“……就非得要出国留学吗?”
“因为我要继承家业,为了保证学习质量,肯定要挑选最好的学习环境,所以出国留学是最好的选择。”
“以后工作后,也可能会经常出国谈生意。需要领略不同的文化和生活,拓宽视野、开阔眼界、增长见识等等,所以我出国留学是必须的。”星野瞳详细地向降谷零一一解释道。
降谷零依旧一脸不解地摇摇头道:“但是这也太疯狂了,为什么你年纪这么小就得这么拼命了?你家里应该还有旁系亲属和下属处理这些事吧。”
诸伏景光同样满脸不赞成道:“这样的话,小瞳的压力也太大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星野瞳神色认真地对二人说道:“我已经不是温室里娇弱的花朵了,如果一味依靠别人的帮助,那么我是永远无法成长的。我不想给我的父母还有星野集团丢脸,而且我还有一件我这一生非做不可的事。”
“非做不可的事?是什么事?”诸伏景光疑惑道。
星野瞳犹豫了片刻,最终打算告诉他们,反正这件他们潜入组织后,迟早也会知晓,隐晦表明道:“为了给我父母的死因,找出一个真正的正确答案。”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星野瞳话中之意,随后瞳孔猛地缩小,满脸震惊之色,星野瞳这话是暗中向他们表明,她的父母死是有人蓄意谋杀的吗?
星野瞳顿了片刻,继而道:“这件事我不希望你们做过多探究,所以以后也不要提起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只当星野瞳不愿提起这件伤心事,乖乖点了点头。
他们以为星野瞳是打算以后在东山再起后,然后派人或者找警察重新查这个案子,根本没想到星野瞳会自己去调查然后报复。
星野瞳随即微微一笑,询问道:“那zero和hiro你们现在理解我了吗?”
诸伏景光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温声道:“我能理解,毕竟小瞳也不容易。虽然十年确实有点长,但我愿意等到你回来的那天,然后来找我和zero。”
星野瞳听到诸伏景光善解人意的回答,眼中不禁微微泛起泪光,随即破涕而笑道:“嗯!我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zero,你怎么说?”诸伏景光询问道。
降谷零闻言默默垂下头,沉默无言。
其实他内心很矛盾,他还是不希望星野瞳走,不想与她分开这么长时间。
但同时也害怕他屡次阻挠星野瞳,她会生气,然后因此和他关系闹僵,这是他万分不想的……
降谷零随即缓缓抬起头,目光带了几分哀求之色看向星野瞳,语气恳求道:“你可以去国外留学,但是我之后能自己去找你吗?不管你去多远的地方留学,我都想去找你,我不想和你分开这么长时间……求你了,能不能答应我?”
星野瞳听到降谷零的话,愣怔在原地,这还是认识降谷零这么久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用这么低声下气的语气和她说话……
星野瞳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嘴巴微微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