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件事情后,时秋水也没在袁琼英家多待,留她一个人在家想这个问题。
晚上夏天回来的时候时秋水就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也是从李楠他们身上得到的灵感,其实他们不是第一个问玩偶的人,在此之前,也有不少人问过。
之前店里的员工就向她反映过这个问题,只是那会还在准备高考,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李楠他们也问起,时秋水就有了想法。
倒不是想着单卖,单卖的话,不说好不好卖,就是袁琼英也做不了那么多。
她的想法是不如搞会员制,就像后世一样,充值或者消费多少,送相应的娃娃。
这种套路无形中就能增加那个玩偶的稀有度,不是谁都能有,而是身份的象征。
最方便实行的就是夏天的服装店,那条街上暂时还没有竞争者,但陶顺的店马上就要装修好,装修也是抄的他们,以后销售营销的路子大差不差可能也会照搬他们家。
既如此,明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那就应该趁早打算,比如制定一些小玩意,用做吸引客户的筹码。
别小看女人的虚荣心,你有我没有,那肯定是不服气的,而且时秋水想了下,这批玩偶一定不能卖,只能用做奖品。
比如买了一百块块衣服,那就送一只小玩偶,买了二百就送一只大一点的,最好是还的给玩偶上写上价钱。
让人看到这个玩偶价值多少,人家一看,买一百块,就送一个十多块的玩偶,肯定会心动。
到时候人家想拼单或是自身消费,对于店内的生意都是一种提升。
再就是所有价格都改成九,九块九,十九块九,这种视觉便宜,但叠加在一起,想凑整数就一定要多买一件。
时秋水越说夏天的眼睛就越发亮,“媳妇儿,你这脑子,果然和我是一对儿。”
时秋水:额,这都是后世商场的套路,和她可能,也许没什么关系……
“呵呵,是吧,脑瓜子好使,没办法。”
心里想归想,嘴上一点也不客气。
“反正暂时咱们先这么预备着,具体情况,等陶顺开张在看。”
最好是在开张那天,一举将陶顺的店干趴下,都说开门红开门红,可见开张那天都多重要。
时秋水笑的一脸嚣张,继续和夏天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办。
虽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谁让这人先来恶心人,你开服装店就开服装店,非得来抄袭他们家,这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怎么说的过去。
“到时候咱们还可以两个店做宣传,制定些福利。”
时秋水脑子一开闸,后世很多促销方案都开始冒出来。
在以前稀松平常的促销方案,这会儿都可以用上,还没什么竞争。
越想越觉得好,你一句我一句就讨论开来,每次都是时秋水一说点子,夏天立马就说出下一句,就好像这个人也是从后世穿来的一样。
“老公,就你这个脑子,活该你挣钱啊。”
时秋水感叹。
这难道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简直就是举一反三。
“那可不,跟着老公,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夏天尾巴都翘上了天,倒在床上得意的伸展开手脚。
“对了,新店的事情怎么样了?”
两人瘫了一会,时秋水想起正事,侧头看向快睡着的某人。
夏天都快睡过去了,一时有些怔愣,眉眼微垂,眸子半睁不睁,“啊?哦,看的差不多了。”
强撑着睡意翻过身,眼睛也重新睁开,“我打算最近再去一趟羊城,和我一起去?”
语气虽然是询问,但时秋水从夏天的眼里却看见笃定,这根本就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肯定句,时秋水发誓,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夏天,换一个长相一般的男人,她都能一圈呼到人脸上。
好吧,既然是夏天问的,那当然是……
“好,什么时候去?去多久,这次就我们两个还是和科子一起去。”
时秋水答应的飞快,没错,她要去,自从去年出去过一回,到现在算算时间都快一年了,在家呆的都快长毛了,出去,必须去。
“最近都可以,我想再去选选衣服,现在的货都是去年的款,我不大满意,趁着现在有时间,正好过去一趟。”
现在的衣服都是之前他们在羊城的时候选的货,另外还有一些安仁选的款,有些还行,有些他不大满意。
京城的秋天来的快,等到十月秋风一起,城市就会进入秋季,现在这个时间去选秋季的新款,等回来,新店装修好,回头直接上秋装。
对了,还能试试刚刚商量的促销活动,当然新店是开业活动,老店就是大促销。
“好,买了票记得提前通知我,我的好好去血拼一番。”
时秋水摩拳擦掌,要知道现在的羊城那就是一天一个样,上次去还是一年前,今年绝对不一样。
……
这事情过后没两天,夏天就把两人的票买好了,时秋水立马高高兴兴的跟着他坐上了去往羊城的火车。
当袁琼英来找她的时候留下的就是空荡荡的院子无人应答,那天时秋水走后,当晚她就和自己丈夫商量了一下。
她不理解为什么时秋水说和她合作就不能将玩偶卖给别人,但不外乎就是想做独家,独家好啊,这就意味着不光是她需要时秋水,时秋水以后也会需要她,认准了她的手艺,以后想换个人都不能够,这也变相让这份工作更加稳定。
这是时秋水想看到的,同样也是她想看到的,反正怎么都不亏就是了,夫妻俩商量完后就一致决定要合作,只是为了显得自己太过急迫,她硬是忍着心里着急的情绪又忍了一天,只是没想到,无论她怎么敲门都没人开门了。
知道没人,袁琼英下午又来了一趟,但依旧没人开门,她倒是也猜到了时秋水怕是出门了,但要是平时就算了,这会心里压着事情,急的很。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会过来一趟,心情也越来越急,就怕时秋水当初说的话不做数了,虽然她针线活好,但针线活好的又不止她一个人,当初做那些玩偶,也是根据时秋水的描述做的。
这要是她重新找一个人,再把那些做法告诉别人,那一样能做出相似的玩偶。
随着时间加长,袁琼英越心慌,厌烦自己为了面子故意拖了两天,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当初就一口答应就是了,做什么作死。
和这边的后悔不同,时秋水则是高高兴兴的跟着夏天再次踏上了去往羊城的火车,和上次相似,还是闷热的车厢,两人依旧是上下铺。
路上的时间又长又枯燥,好在车厢内没什么奇葩,一路都很安生,但即便如此,时秋水下车的时候人还是腌吧了。
抬起胳膊嗅了嗅,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发酵的白菜,又酸又臭。
“老公,我像不像酸菜鱼。”
时秋水看像另一条酸菜鱼-夏天,这就是说什么都有。
夏天:?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相处这么久,明白这是又有什么出处。
时秋水嘴里总是蹦出几句他听不懂的话,导致现在他也不问了,就等着她自己解释就行,想当初这还傻不愣登的问是什么意思,结果就是被狠狠嘲笑。
现在学乖了,夏天也不接话,就静静的看着时秋水,等着她解释。
果然见他没接话,时秋水嘟嘟囔囔继续开口:“又酸又菜又多余……”
“不多余,但……”
时秋水抬头。
“确实又酸又菜……哈哈哈哈哈……”
夏天背着包猛的跑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站住……”
时秋水眼睛不敢置信的更大,下意识又闻了下胳膊,哪有酸,这就是个形容好吗?
追着某人就要打,她自己能说又酸又菜,但别人不能说啊,这人真是烦人。
“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重复了一遍,和我没关系……”
夏天不远不近的吊着时秋水,一时间,羊城的火车站外就看见一对年轻的男女追逐打闹着,惹得旁人纷纷回头打量。
“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你站那儿,我保证不打你。”
时秋水撑着腿气喘吁吁,她什么都没拿,夏天身上还背着个大包,结果这人一点事儿没有,除了出点汗气都不带喘,自己累的跟条狗一样。
“不行,我停下你肯定说话不算数。”
夏天表示不上当,停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时秋水:……
好吧,她确实想的是等下给这人来一下,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不会,快来拉我一把,真走不动了。”
时秋水敛下眉眼,低着头藏住眼底的眸光。
“真的?”
“真的,快我走不动了。”
时秋水低着头看某人慢慢靠近,眼看距离差不多,一个快步冲了上去,挂到某人身上,一口咬到这人的肩膀上。
“嗷~,癞皮狗。”
夏天惨叫,但手却将人搂紧,怕她掉下去。
“嘿嘿,快背我!”
报复了某人,时秋水心情舒畅了不少,锁着他的脖子要求。
“好好好,赢了你赢了,先松手喘不上气。”
夏天将她的胳膊扯离自己的脖子,笑着求饶。
喘不上气是不可能的,就时秋水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会勒的动他,但依旧配合着。
“呵呵,让你跑,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菜不菜?”
时秋水得意一笑,松开手就往他背上爬。
“厉害厉害,那我们现在是先吃饭还是先找主的招待所?”
夏天顺势取下背上的背包,背到身前,再将人背起往站外走。
“你要说请公主选择。”
时秋水晃着两条腿仰着下巴。
“请公主选择,是想吃饭还是想休息?”
夏天没有一丝犹豫顺着她的话就喊公主。
“先去洗个澡吧,我都馊了。”
显然她还没忘记刚刚夏天说她酸的话,“出发,我要洗澡,变身香香公主。”
“好,走你。”
……
一年没来,和时秋水想象的一样,羊城变化不止一星半点。
还没出车站,就看见广场上到处都是人,有跑三轮车的,有卖东西的,还有一些穿的流里流气的男人,一看就是小混混。
趴在夏天背上,时秋水就感觉那些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可能是看夏天身材高大不好惹的样子,也就没上前。
但她注意到这些人很快就把目光盯上了一些落单的人身上,想来是想讹人一笔。
“老公,他们是不是想讹人啊?”
这么想着,时秋水就凑到夏天的耳边小声说道。
夏天点点天:“在这儿他们不敢动手。”
说着示意了下广场边的公安亭,就见那里边站着两个站岗的公安,再回头就看见那些人正上前去和人搭讪,这是想把人跑到一边的意思了。
“他们不管吗?”
时秋水觉得这也太不安全了,羊城开放是开放,但这也太危险了。
“管啊,别和人家走就行了。”
夏天没什么反应,瞥了眼被那个躲开几个男人的人,那人正往公安的方向走,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见这个架势也没在跟上。
时秋水也看到了这一幕,人没事也就没在管,但抓着夏天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
“靓仔要不要搭车?”
没时间继续想,两人身边就跟上了一个举着牌子晒得黝黑的男人。
就见这人穿的很清凉,踏着一双拖鞋,看向两人笑的十分热情,一口一个靓仔靓女,时秋水不好意思,赶紧从夏天背上下来。
在这个时代久了,人也变得保守了不少,现在下意识就是保持点距离,刚刚打闹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会来了个人,后知后觉就反应过来有些影响了。
但那个男人却没什么反应,看她站住,笑的更热情了几分。
反倒是他们两人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时秋水稍微好点,好歹是个现代人,接受度比较高,夏天则是耳根子都红透了。
咳嗽了一声说了上次安仁带他们去的那家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