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馨守着丁兰。诗雨靠坐在墙边打盹,温馨让她先去睡,诗雨拒绝了,执意要留下。
半夜,丁兰突发高热,温馨赶紧让诗雨去请老大夫的娘子。
老大夫的娘子取了两粒药丸喂丁兰吃下。过了会儿,温馨摸摸丁兰的额头,没那么烫了。
温馨一夜没合眼,守在丁兰床边。
天亮了,老大夫的娘子过来了,摸了摸丁兰的额头,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温馨问道:“大夫,我妹子如何了?”
老大夫的娘子说:“没事,别担心,她一会儿就醒了。”
“多谢大夫,您回去歇着,这两日就麻烦您了。”
老大夫的娘子笑了笑说:“你这么信任我,我自当尽力。那我先歇着去了,有事喊我。”
过了一会儿,丁兰缓缓睁开眼睛,温馨见她醒了,高兴的说:“丁兰,你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丁兰虚弱的点了下头。温馨倒了杯水,动作轻缓地喂她喝下。
丁兰发现温馨比昨天憔悴了不少,感动的说:“娘子,我没事,你别担心。”
“你好好养伤,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知道吗?”
诗雨端了盆水进来,“娘子,水打来了。”
“放下吧!”
诗雨看着丁兰,惊喜的说:“丁兰姐姐醒了。”
丁兰看向诗雨,“诗雨,辛苦你了。”
诗雨摇头说:“我不辛苦,娘子一直守着你,一宿没合眼。”
丁兰着急的说:“娘子,你快去歇息吧!我没事了。”
诗雨也跟着说:“娘子,我刚才打水的时候,看见公子了,他还问起你,娘子去歇息吧!我来照顾丁兰姐姐。”
温馨对诗雨说:“那你照顾好丁兰,有事来找我。”
温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屋子,顺手把门关好。还没走几步,突然被人腾空抱起,接着传来问话,“一宿没睡觉?”
温馨搂着李珏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嗯,总得守着丁兰没事了,才放心。”
“我知道,所以没去打扰你。”
温馨捧着李珏的脸仔细看了看,李珏眼中略现疲态,“你晚上没睡好?”
“一起回屋睡觉。”
李珏抱着温馨大步朝他们住的屋子而去。
温馨一觉睡到中午,简单洗漱了下,秦珍珍的丫鬟就来叫他们去饭堂用饭。
温馨吃完饭去看丁兰,诗雨正在喂丁兰喝粥。
丁兰看见温馨,期待的说:“娘子,我能不喝粥吗?连着喝了两顿粥,嘴里一点儿味儿都没有。”
温馨笑着说:“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糖醋排骨,还想吃火锅,就想吃些有味道的。”
“行,等你好了咱们就吃有味道的,想吃什么做什么。”
“啊?娘子,还要等我好了。”丁兰失望的说。
诗雨笑出声,说:“你看,娘子都说了你只能喝粥,你还是老老实实喝粥吧!”
温馨宽慰丁兰,“等你好点儿了,我给你做点儿有营养的好吃的。”
“那好吧!”
温馨陪丁兰待了会儿就离开了。去后院找狗子,狗子正在拿着根竹棍舞的虎虎生风。
温馨等狗子练完,把他叫过来问:“昨天救咱们的姑娘,你有没有问人家住在哪里,咱们好登门道谢。”
狗子摸摸后脑,说:“我打听来着,那姑娘说,不用咱们道谢,维持京城的治安,她也有责任。”
“这样啊!可是她终归救了我们,要是有机会见到她,还是要感谢她的。”
“姐姐说的对。”
“那群蒙面人怎么着了?”
“跑了一个,其余的都被那姑娘干掉了。姐,你是没看见,那姑娘真厉害,我感觉她比我师傅都厉害。”
温馨吃惊的问:“那姑娘这般厉害?”
狗子点头说:“那姑娘杀人时,浑身散发的气息,如同阎罗索命,我看着都胆战心惊。”
“怕什么?人家救了咱们,杀的也是该杀的人,那群蒙面人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呢?”
“姐姐说的对。”
“你好好练武吧!我走了。”
温馨走后,狗子拿起竹棍又练起来。
过了三日,丁兰的伤情稳定了,老大夫的娘子让好好养着,她留下也无益,只需换药的时候来就是。
温馨付了她双倍的诊金,让狗子驾着马车把人送回去。
次日早上,李珏用完早饭,跟温馨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李珏刚走,狗子也跟着出去了,远远的跟在李珏身后。
李珏去书肆买了几本书,然后走在街上,还走过几条人少的胡同。
最后,李珏找了家茶肆,选了个雅间,悠闲的喝着茶。
过了半个时辰,茶肆门口来了辆马车,谢语柔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直接进了茶肆。
翠柳塞给伙计一锭银子,得知李珏所在的雅间号。
谢语柔满眼欢喜的走进包间,翠柳打开门的一瞬间,谢雨柔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
李珏身着一袭月牙白长衫,身姿挺拔的端坐在茶桌前。
谢语柔走进包间,坐在李珏对面,眉目含情的说:“怀瑾,好久不见。”
李珏皱眉道:“谢小姐这么称呼在下,实在不妥。”
谢语柔失落的说:“我许久未见你,你连称呼都这般计较。”
“谢小姐怎知我今日在茶肆?莫非雇人跟踪我?”
“我也是想见你,你平日又不出门,我只好出此下策。”
“那买凶杀人呢?为何?”
“怀瑾,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珏紧盯着谢雨柔,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听不懂?我娘子哪里得罪过你?谢小姐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谢语柔激愤的说:“你这般护着她?她有什么好?她早就该死了,你娶了我才能平步青云。”
“不需要。”
李珏站起身,拿起新买的书往外走,谢语柔连忙站起来阻拦,“怀瑾,我好不容易见到你……”
“我与你无话可说,若你再对我娘子出手,休怪我不客气。”
李珏走出雅间,看见垂首一旁的丫鬟,幽幽开口:“你这般纵着你家小姐,也不怕引火上身?”
李珏说完大步走下楼梯,把茶水钱付了,毫不犹豫的走出茶肆。
李珏回到家没一会儿,狗子就回来了。去书房跟他禀告,“姐夫,你走后,有两个人一路跟着你,你刚进茶肆,有一个跟踪你的人就不见了。
除了那两个跟踪你的人,我没有发现别的异样。”
“你辛苦了,下去吧!”
狗子走后,李珏心里已有定论,也更加厌烦谢语柔,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的女子,谁娶了她,晚上敢安然入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