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停稳马车,也加入战斗。
李珏对温馨说:“馨儿,你待在马车里。”
“你小心儿点儿。”
李珏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趁一个蒙面人不备,将其撂倒,顺便夺下他手里的刀。
野人见有架打,也加入其中,他速度快,身手敏捷,把两个蒙面人耍的团团转。
温馨坐在马车里提心吊胆。
一个蒙面人趁机摸上马车,温馨找准时机,朝着蒙面人的腰身就是一脚,将他踹下马车。
李珏回身朝蒙面人就是一刀,砍在蒙面人的胳膊上。
一番打斗后,好几个蒙面人身上都挂了彩,还有两个当场毙命的。
领头的蒙面人见兄弟们损失惨重,当即下令撤退。
温馨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停了,赶紧跳下马车,“你们都没事吧?”
“相公,有没有受伤?”
“我无事。”
野人指着狗子呲牙咧嘴的,几人都看见狗子肩膀上流着血,把衣裳都染红了。
温馨吓了一跳,“马车上有止血药,我去拿。”
丁兰和诗雨也从马车上下来。
丁兰听闻狗子受伤了,跟着温馨去马车上找了匹棉布,撕了几条下来。
李珏掀开狗子的衣裳,伤口有两寸长,正往外渗着血。
温馨找来止血药和棉布。
关三说:“我来吧!以前行走江湖,时常受些小伤,我都是自己包扎,肯定比你们熟练。”
温馨把止血药和棉布给关三,“你已经退出江湖了,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等到了县衙,我给你们做大餐吃。”
“姐,我想吃烤全羊。”狗子道。
“没问题,等到地儿了安排上。”
“你这小子,受伤还不忘吃。”
关三给狗子把伤口清理了下,洒上止血药,用布条熟练的包扎好。
李珏见狗子包扎好了伤口,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离开。”
关三问:“那两具尸体怎么处理?”
“先不用管,到了县衙,我再差衙役来掩埋。”
李珏让狗子坐马车里,他来赶车。
傍晚的时候,到了一处村庄,关三找了户人家借住。
这家的主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身边只跟着个瘦小的男孩。
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的。
老丈让李珏等人去堂屋坐,他去收拾房间,走时让自己的孙子给李珏他们倒碗水。
男孩给李珏他们倒了几碗水,李珏问他:“你几岁了?如何称呼?”
“我叫张大虎,今年十岁了。”
“你家里还有何人?怎么没见你的父母?”
男孩说:“我从小就和爷奶过,前年,我奶奶也走了,家里就剩我和爷爷了。”
老丈收拾好房间过来。
“寒舍简陋,只有两间屋子里有床,另外两个屋子里没有床。我简单拾掇一下,你们将就着住,就是没有被褥。”
李珏说:“无碍。老丈,请问这里归属哪里管辖?”
“我们村归怀戎县管辖。”
李珏暗道,到他管辖的地界了。又和老丈聊了聊,不由皱起眉头。
怀戎县面积不小,但人口少,条件好点儿的人家都搬去别的城市。
北狄人还偶尔来村里抢劫,有时,地里刚长出的庄稼都被马蹄踩坏了。
最头疼的还是官府征兵,本来村里就没多少壮丁,现在老丈所在的村子几乎都是老少妇孺。
李珏了解了怀戎县的情况,让老丈早些休息,然后和温馨走出堂屋。
丁兰走过来说:“夫人,行李都搬进屋里了,床上没有被褥,幸好咱们带了几条毯子。”
温馨道:“把毯子分一分,凑合一晚上。”
诗雨烧好了热水,温馨和李珏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屋里歇着了。
次日一早,丁兰和诗雨做好早饭,李珏邀请爷孙俩一起用早饭。
看着张大虎狼吞虎咽的样子,李珏心里不是滋味。
吃完早饭,丁兰和诗雨把行李搬上马车。
李珏从荷包里取了十两散碎银子给老丈,不容拒绝道:“收着吧!大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饿着了。”
老丈感激的热泪盈眶,“多谢大人,小老儿感激不尽。”
“大虎,快给大人磕个头。”
张大虎跪下就要磕头,李珏把他拉起来。
“老丈不必如此。”
“大虎,听你爷爷的话,我有空再来看你。”
张大虎说:“大哥哥,你说话要算话。”
李珏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话当然算话。”
“那我相信你。”
爷孙俩把李珏送出院子,看着马车远去才回了院里。
午时到了怀戎县,城门口有几个士兵例行检查。
李珏掀开车帘,把通关文牒给士兵检查。
士兵接过来看完,把通关文牒给李珏,对他行礼说:“大人一路辛苦了,我派个弟兄去县衙通知一声。”
“不必了,我自行去县衙。”
“大人请。”
关三赶着马车进了城。
温馨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会儿,把车帘放下。
“如何?”
温馨长出一口气道:“肯定不如咱们凤县繁荣。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在我相公的治理下,这里一定会变成一个繁荣的县城。”
李珏凝视着温馨,笑了笑,“为夫定不让夫人失望。”
很快到了县衙,关三停稳马车,李珏从马车上下来,把温馨也扶下来。
县衙大门紧闭,连个看守的衙役都没有。
李珏走过去,拿起鼓槌,敲起升堂鼓。
直到县衙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李珏把鼓槌一丢。
两个衙役从里面走出来,把李珏上下打量了一番。
其中一个衙役问:“是你敲的登堂鼓?”
李珏的脸色黑如锅底,“正是,青天白日,县衙为何大门紧闭?你们是吃闲饭的不成?”
衙役不乐意了,“你管的着吗?你有何事敲升堂鼓?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别怪我治你个扰乱秩序的罪,把你关进大牢。”
李珏把上任文书展现在衙役眼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两个衙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字,没想到新来的县太爷这么年轻。
一个衙役扑通跪倒,“大人恕罪,小的有眼无珠。”
另一名衙役也赶紧跪下,“我等不知大人今日驾临,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
李珏收好上任文书,问道:“县丞呢?本官未来之前,他都不处理县内的事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