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局促的看了温馨的爷爷、奶奶一眼,落荒而逃。
奶奶失望的和爷爷说:“馨儿这孩子怎么见到我们就跑?这是不待见我们?”
温馨连忙解释:“奶奶,我没有不待见你们,李桃花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们相处。”
爷爷意味深长的说:“馨儿这孩子可能遇到困难了,今天可是星期三,不是放假的时候。”
“就是、就是……”
没等温馨说完,她就被强迫拉回李桃花身边。
温馨失落的跟李桃花回家,她好不容易见到爷爷奶奶,还没和他们待上一会儿就被强行拉到李桃花身边。
到小区门口时,一个帅哥刚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温馨也没留意,那帅哥看了李桃花几眼,兴奋的几步追上她:“温馨?”
温馨闻言转过身,眼前的帅哥有点儿眼熟。
没等李桃花说话,帅哥先自我介绍:“温馨,我是蒋浩,你不记得我了?”
温馨想起来了,蒋浩是她大学同学,有一段时间,老坐在她后面。
李桃花害羞的看着蒋浩摇摇头,转身要走。
蒋浩见她急着走,连忙问:“你住在这个小区吗?”
“嗯。”李桃花说完匆匆往小区里走。
蒋浩追上去,高兴的说:“我也刚搬来这个小区,以后咱们就是街坊邻居了。”
温馨看了看蒋浩,回忆着大学时候对他的印象。
记得上大学时,蒋浩挺腼腆,都不好意思和她说话,现在变的倒挺开朗,也比上大学那时候帅气不少。
蒋浩一路跟在李桃花身后,没话找话的和她聊天。
李桃花到了单元门口,和蒋浩说了声:“我到家了。”就匆匆走了。
温馨回头看了蒋浩一眼,跟在李桃花身后进了电梯。
李桃花回到家换了鞋,把饭盒放回厨房里,叹了口气,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准备做饭。
温馨此时爱莫能助,只能眼看着她为生活发愁。
李桃花吃完饭坐在沙发上发呆,温馨坐在离她不远的的地上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敲门,接着门外传来温馨奶奶的声音:“馨儿,在家吗?”
奶奶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李桃花紧张的坐在沙发上未见去开门。
温馨站起来冲她吼道:“开门呀!我爷爷奶奶还能吃了你不成?”
爷爷的声音传来:“馨儿可能不在家,咱们明天再来。”
温馨急忙去开门,却怎么也抓不住门把手,无奈的看向李桃花。
李桃花犹犹豫豫走过去把门打开,爷爷奶奶刚要走,见门打开了,奶奶率先走进去,不满道:“在家还不开门,不欢迎我和你爷爷呀?”
爷爷走进来把门碰上,对奶奶说:“跟孩子计较啥?馨儿肯定是怕你数落她呗。”
奶奶瞪了爷爷一眼:“就你会说话。”
说完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爷爷随便的坐在沙发上,李桃花给爷爷奶奶倒了杯水。
奶奶在卫生间和厨房都看了看,看完坐在爷爷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馨儿,咱们在家也不能颓废,该做的家务都要做,吃饭也不能凑合,该做饭还要做饭。有什么困难和爷爷奶奶说。”
爷爷端起一次性杯子喝着水,喝完放下杯子,“就是,我和你奶奶虽然不喜欢你妈妈,可你总是我们的亲孙女,我们也不会不管你。”
温馨听着爷爷奶奶说话,眼眶泛红,爷爷奶奶虽然不喜欢妈妈,却没有针对她,她上大学的钱还是爷爷奶奶出的,妈妈也为此轻松了不少。
奶奶从包里取出两沓百元大钞塞进李桃花手里:“馨儿,这是两万块钱,你拿着用,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工作慢慢找。”
李桃花受宠若惊,拿着钱的手微微打颤。
爷爷说:“馨儿,听你奶奶的,把钱收好,我和你奶奶每个月都有退休金,我们老两口也花不了多少钱,你该花的钱就花,别亏了自己。”
温馨的眼泪不觉划过脸颊,李桃花也感动的热泪盈眶,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谢谢、爷爷奶奶。”
奶奶笑着说:“这孩子,客气什么。”
温馨看着爷爷奶奶和李桃花说话,欣慰不已,爷爷奶奶是她在这边唯一的牵绊,她也希望李桃花能和她爷爷奶奶和睦相处。
爷爷奶奶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还叮嘱李桃花自己在家要注意安全,出门时门窗要关好。
李桃花把爷爷奶奶送出去,再回来后,把两万块钱锁进衣柜的抽屉里。
爷爷奶奶雪中送炭,温馨替李桃花松了口气,燃眉之急虽然解了,这么下去却不是办法,还得李桃花自己有本事养活自己,才能在这里立足。
接下来的日子,温馨亲眼见证了李桃花把自己做的一坛子酱菜都卖了出去。温馨替她高兴,这样下去,李桃花卖酱菜也能养活她自己。
温馨在李桃花身边待的时间越长,苦恼也随之而来,她想李珏和孩子,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可她就是陷入梦境出不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县衙后院,李珏已经守了温馨三天,面容憔悴,眼神黯淡无光,下巴都冒出了胡茬。
县里的大夫都被他抓来给温馨看诊,大夫看过都纷纷摇头,他们救不了。
李珏既绝望又不甘心,馨儿的身体一直是温热的,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县里接二连三有少女和孩童丢失,胡人最近又虎视眈眈,吴大勇不得已来寻李珏,李珏不得不放下温馨,去处理县里的事情。
等李珏处理好事情,已经过了七八天,他小心翼翼的给温馨擦拭身体,给她换上干净的里衣。
县衙后院门口,一个游方道士敲开了后院门。
狗子看着道长问:“不知道长有何贵干?”
道长口里念着道号:“无量天尊,贫道路过贵宝地,前来向宅院的主人讨三文钱。”
狗子和温馨待久了,奉承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的原则,毫不犹豫的从钱袋里掏出一块碎银给他。
道长却没接银子,捋着胡子微微一笑:“贫道是向这家的主人讨三文钱。”
狗子反应过来,家里的主人,不就是姐和姐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