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长出一口气,脱鞋上床,刚躺下,腰上横过来一只手臂。
李珏凑近她,不悦的问:“躲什么?自家夫君,我还能欺负你不成?”
“我哪儿躲了?快睡吧!”
李珏的手不安分的去解温馨的衣带,温馨一把按住他的手,“老实点儿,中午还敢喝酒,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伤?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荤素不忌?”
“小伤,不碍事。”
李珏说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温馨羞恼的拉过李珏的胳膊枕上,“睡觉,再不老实,你就打地铺去。”
李珏不可思议,他没听错吧?让他打地铺?
“馨儿,你让我打地铺?”
温馨瞪了他一眼,“你想打地铺就去。”
“不想,我要搂着夫人睡。”
李珏老老实实的躺好,不敢再造次。
“夫人,咱们说点儿正事。”
温馨刚闭眼睡觉,听他这么说,睁开眼睛问:“什么正事?”
“咱们旭儿都四个半月了,满月宴也没办,百日宴也没办,如今城里太平了,是不是该给儿子补办百日宴了。”
温馨犹豫的问:“旭儿百日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还能办吗?”
“当然能办,我想在县衙大堂摆几桌宴请同僚,县衙门口那趟街上也摆上流水席,请百姓们一起乐呵乐呵,如何?”
温馨想了下说:“可以,你看好日子告诉我,我来操办。”
“好,我明儿就找人看日子。”
“嗯。”
李珏搂紧温馨,“睡吧!”
次日中午,李珏回来和温馨说,旭儿的百日宴定在五日后。
确定好了日子,温馨就着手准备儿子的百日宴,先让狗子去找几个庖厨,把厨师先定好,然后开始写采买单子。
一连几日,后院忙得不可开交,厢房和地窖里都堆满了百日宴要用的东西。
温馨给三家铺子的掌柜都传了话,百日宴那日,铺子里都放假一天。
转眼间就到了李旭百日宴这天,马掌柜提前把火锅店的桌子都搬去了县衙,还从别处借了些桌子,在县衙那条街上摆了一长溜。
城里许多百姓前两天就得到消息,今日早早的就来了,还有人从家里拿了礼来的,多是家中产的物资,鸡鸭之类的。
李旭今日也很精神,温馨给他换上新衣裳,小帽子、小鞋子都穿戴上,还把李母和李奶奶捎来的金镯子和金锁都给小家伙带上。
李珏看着儿子讨喜的小模样,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
“你娘亲的眼光不错,把我们旭儿打扮的这么喜庆。”
小家伙“咯咯”笑着,欢快的叫着:“粑粑、粑粑。”
李珏听见儿子会说话了,引导他:“旭儿叫爹爹。”
温馨把儿子换下来的衣裳放下,惊奇的走过来:“旭儿,叫爸爸。”
小家伙高兴的在李珏腿上跳着,“粑粑粑粑。”
温馨高兴的亲了儿子一口,对李珏道:“儿子在喊你,叫爸爸呢!”
李珏思索道:“爸爸?也可。”
然后哄着儿子:“叫爸爸,给你举高高。”说着把儿子往上举了举。
小家伙正在兴头上,“粑粑”叫起来没完。
李珏高兴了,抱着儿子站起来,举过头顶和他玩耍。
温馨出言提醒:“你小心点儿,当心摔到旭儿。”
李珏保证道:“不会。”
又用额头蹭着儿子的额头,“你娘亲担心了,不玩儿了,咱们背过你娘亲再玩。”
温馨闻言哭笑不得,拍了李珏一下,“你要想背着我干什么就别当着我的面说。”
李珏浅浅一笑:“我这也算是支会你一声了。”
再低头时见儿子没刚才的劲头大,把他给妻子:“旭儿好像饿了,你喂他吧!我去衙门里了。”
温馨接过儿子,果然小家伙直往她怀里钻,“还真是饿了,你去衙门吧!”说完坐在床边喂孩子。
小家伙吃饱就睡了,温馨把他放进婴儿床,盖好被子。
丁兰过来回禀,单夫人和田夫人前来拜访,温馨让丁兰把人引去客堂,她整理了下衣裳,让诗雨看好孩子,随后去了客堂待客。
开席前,李珏来了趟后院,小家伙这会儿正好醒着,被他的漂亮爹爹抱去县衙给宾客瞧瞧。
杨副将带了两个手下也来参加李旭的百日宴,眼见李珏把孩子抱出来了,站起来去瞧。
李旭看着眼前的大胡子很好奇,伸长手去拽杨副将的胡子。
杨副将高兴坏了,“李县令,令公子这是喜欢杨某,我抱抱。”
杨副将伸出手去抱李旭,小家伙还真让他抱,小手还不忘拽上杨副将的胡子。
杨副将一高兴,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给李旭,“给你这个玩。”
小家伙伸手就去拿着玩,可惜力气有限,刚拿到手就掉地上了,还低头去瞅。
“这使不得。”李珏从地上捡起令牌给杨副将。
“杨副将,这等重要的东西不能给孩子玩。”
杨副将豪爽的说:“无妨,我来时匆忙,身无长物,这枚令牌就当给孩子的见面礼,给他拿着玩儿,李县令切莫推辞。”
李珏不好再说什么,把令牌塞进儿子的衣襟里,“杨伯伯给你的,拿着玩儿吧!”
小家伙低头从自己的衣襟里去拿令牌。
杨副将见状,哈哈大笑:“令公子将来一定有所作为。”
开席后,县衙门口这条街异常热闹,百姓们吃完一拨走了,又来一拨,来城里赶集的百姓们也来凑热闹,等着上菜吃席,甚至还有乞丐来讨食的。
狗子出来察看,见这阵仗,到下午也不一定能结束。一眼望去,竟然在人群中发现大壮的身影,吃的还挺欢实,几个桌来回跑。
狗子跑过去揪着大壮的衣领,“你来凑什么热闹?”
大壮回头见是狗子,“嘿嘿”一笑:“人多、吃着香,你也来、一起吃。”
“呃,也行。”
于是,狗子也和大壮一起在外面吃上流水席。
膳堂里做菜的几个庖厨和帮厨们忙的不可开交,做好的菜一盘盘端了出去,回来时抱着一摞碗盘,负责洗碗盘的两个人都没闲着过。
流水席吃到傍晚时才散席,最后吃饱的人揉揉肚子,满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