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最好的酒楼内,老者带着几个手下陪着关健好吃好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健开口道:“行了,范掌柜有话就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关爷,是这样的。”范掌柜道,“马上下个月,就是金陵秦淮的花船节了,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啊。“
“这每年的花船节啊,金陵的各位青年俊杰都会来秦淮河,参加盛会。”
“哦。”关健轻轻的应了声,没有表态。
“关爷,古陶伯先是十日平定白莲教之乱,又是在泰山顶上作出流传千古的名篇,此等文武双全,最近可是名满京城啊。”
“古陶伯若是不能参加今年的花船节,所有人都会感到遗憾,这全金陵的公子小姐们,谁不盼着一睹古陶伯的风采呢?”
“可惜古陶伯自打来了京城,每日深居简出。”
“小人知道,关爷是古陶伯的心腹,名为主仆,实为兄弟,还请关爷劝一劝古陶伯,这花船节可不能不来啊。”
范掌柜诚恳的说着。
“哦,我知道了。”关健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范掌柜,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关健转身就要离去。
范掌柜也知道事情哪有一次就办成的,今天也不过先接触一下罢了。
“关爷,古陶伯那边,还请您多劝劝。”范掌柜在关健身后继续说道。
关健没再说话,边走边挥了挥手,也不知道答应了没有。
关健从酒楼出来后,没急着回府,而是又亲自去秦淮河跑了一趟,打听了下这个花船节到底是啥。
打听好之后,这才回了刘府。
刚回府,小翠就通知关健,让他回来就去见刘珩。
关健忙屁颠屁颠的跑去刘珩的书房。
“爷,好消息啊,合适的慈石已经找到了,铁匠铺那边已经开始打磨了。”关健进了书房就先给刘珩报喜。
刘珩瞟了一眼关健,笑道:“行啊,关健,学会吃独食了?”
关健惊讶道:“天呐,爷,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都赶上天上的神仙了。我还没说,您就知道中午有人请我吃饭了?”
刘珩从桌上拿起一块手帕,递给关健道:“那你下次吃完倒是记得把嘴擦擦干净啊。”
“嘿嘿。”关健边接过手帕擦嘴,边笑道:“爷,要不说还得是您呢,这观察力,嘿,谁能有您一半就该烧高香了。”
“行了,别贫嘴了。”刘珩道,“是什么人找你吃饭啊。”
“爷,是秦淮河边上开窑子的,想让我劝劝您,参加今年的花船节。”
“花船节?具体是干嘛的?”刘珩若有所思,他之前在京城倒是似乎听比他年长的世家子弟们提过,但是还真没仔细了解过。
“爷,我去打听过了,这花船节说白了,就是秦淮河边上的那些个商家联合搞出来,一年一度的活动。”
“怎么个活动法?”刘珩好奇道。
“这秦淮河边的窑子,好多走高端路线的,每年都会将找到的好苗子留下来,从小培养,讲究一个琴棋书画房中术,样样精通,等成年后作为花魁。”
“每年的三月,各家窑子都会派出各家的花魁出来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比赛,选出当年的总花魁。”
“总花魁则在每年的花船节上作为最后的奖励,花船节,全京城的公子小姐都会参加。”
“这公子们呢负责攻擂,小姐们呢就负责守擂,比拼诗词歌赋,这如果最终的胜者是哪位公子,就可以去和总花魁春风一度,享受总花魁的红丸。”
“如果最终的胜者是哪位小姐,那么这总花魁今年就算安全了。”
刘珩听前面的还没什么反应,感觉也就是古代商人搞的活动罢了。
听到后面倒是真有些惊艳了,没想到这些商家这么会玩,连攻擂守擂都出来了。
关健还没说完,继续说道。
“这活动的影响力近年来是越办越大,近几十年来基本上如果是哪位公子赢了,那春风一度之后,就会为花魁赎身,带回家做妾。”
“而且今年的花魁又不一样,她已经是连着三年的总花魁了,所以今年大家的期待尤其高。”
刘珩听的啧啧称奇,之前他在京城怎么说也有刘煜看着,还没怎么接触过这些,最多也就是在玩伴里调皮捣蛋点。
也就是去了晋阳以后,才彻底放飞了自我。
“那,大哥有没有去过?”刘珩好奇道。
“爷,这我哪知道啊。”关健道。
刘珩不知道的是,刘珵自打成年后,每年都参加,只不过刘珵文采有限,都是参与为主。
但是这范掌柜极力邀请刘珩去,是有什么目的呢?刘珩心中盘算着。
这种活动,对于世家子弟而言,确实只能算是附庸风雅之事。刘珩虽然最近是在京城有点名气,但是刘珩自知还达不到说能让别人求着他去参加活动的程度。
“你刚刚说这花魁连着三年是总花魁,那是哪位小姐把她保了三年?”刘珩好奇道。
关健笑道:“爷,都是陆家的小姐保的。”
“陆家?哪个陆家。”
“就是提出心学的那个陆家,那家的小姐是金陵有名的才女,连着三年在花船节夺魁,搞的京城里一众公子们是毫无面子啊。”
“竟然是象山先生家的小姐。”刘珩意外道。
不过这样一来,刘珩倒是有些明白范掌柜为什么想让他参加了。
这是想让他跟陆家小姐打擂台啊。
刘珩摇摇头道:“我已经是驸马了,怎么还能参加这种活动?”
“爷,好像还真可以。”
“为什么?”
“这个花船节,还真没人当做什么下三滥的玩意儿,不然大少爷也不能去了。我听说,老驸马欧阳池也每年都去。”
欧阳池就是刘和的姐夫,是出了名的怕老婆。
刘珩想了想,道:“那这个当了三年总花魁的青楼女子,是哪家青楼的,和范掌柜有没有什么关系?”
关健似乎明白了刘珩的意思,挠了挠头道:“爷,这个我还真没打听,看我这脑子,跟爷真是没得比。”
“你去打听一下,如果是范掌柜对头家的,那应该就是范掌柜的私心,他的银子,你就好好赚他的。”
“爷,您真是明察秋毫啊,这什么人的心思都瞒不过您。”
关健乐了,奉命收银子,还有这种好事儿?
我关爷的好日子,又要回来了。
这时,小翠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少爷,老爷回来了,让你去找他。”
刘珩心下暗叹,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