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暂时还不会去找紫云道人摊牌,他还需要等手下人去全真教求证消息。
礼部那边也在疯狂的动脑子制定婚礼的仪式。公主作为正妻,同时还有一个平妻,还要同日完婚。
负责仪式的官员头发都要薅秃了。
要知道,这公主的婚礼本就与常人不同,更何况是一起结婚?
这接亲怎么接?拜堂怎么拜?
还不能误了吉时,还要符合礼制。
最终,还是朱熹主动上书,表示朱家女不敢与公主同日完婚,刘和便也半推半就的应允,同意刘珩和朱婉儿的婚礼延后另择吉日举办,这才算是让礼部的官员们松了口气。
试婚的宫女已经是被刘珩一番手段整治的服服帖帖。
而关健那边也终于是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刘珩花了两天时间组装试验了一番,没有任何问题。
刘珩的试验把一旁陪同观看的关健和侯风等人看傻了。
“主公莫非真懂长生之道?”
侯风看完后当场表示了怀疑。
刘珩也便放下了心,对于几个月后说服刘和出京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花船节已经是到了。
花船节到了,那科举会试自然也是已经没几天了,这几日,明显能感觉到金陵城内来自各地的学子开始多了起来。
金陵城,这座当世最大的城市,在今天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贩们高声叫卖着各种商品,声音在街道上回荡。茶楼、酒楼、妓院、赌场等娱乐场所内人声鼎沸。
街道两旁的店铺内陈列着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有金银珠宝、绸缎布匹、陶瓷器皿、文房四宝等,应有尽有。
人们穿着华丽的衣服,笑容满面地在街道上行走,或者骑着马、乘着轿子,匆匆忙忙地赶往目的地。
夜幕降临,金陵城的街道上更是灯火辉煌。各种颜色的灯笼高高挂起,照亮了整个金陵。
街道上的人们更加兴奋,在夜市中品尝着各种美食,如烤鸭、大肉面、烤肉串等。此外街边还有各种娱乐活动,如杂耍、魔术、戏曲等,让人目不暇接。
于竣也和三五好友结伴出行。
“唉,没想到今年会试突然要改考核的内容,我这心里着实没底儿啊。”其中一人突然聊到了几日后的科举,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是啊,哪有临近考试了才通知要改革的。”另有一人也出声附和,对于朝廷的决定很是不满。
于竣脸上浮现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安慰众人:“这改革也未必是坏事,我等读书做官,终究是要为皇上办事的,这以往的经义填空又怎么能起的到选材的作用呢?”
“于兄,我等可是都听说了,你来金陵之时,古陶伯可是亲自在码头迎接的你啊,你当然是不慌了。”有人不知从哪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出言讥讽。
“是啊,于兄,什么时候能把我们也引荐给古陶伯。”
“诸位同窗不必多想,古陶伯何等人物,与我虽有私交,但是从来没有聊过科举之事,大家心中所想之事更是子虚乌有了。”于竣仿佛没有听出这些人话中的阴阳怪气,声音平和地解释了一句。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这几句话时,于竣的声音特意提高了几分。
说话间,几人已经是来到了秦淮河边。
几人所处的巷子,名叫乌衣巷。
昭武朝时,乌衣巷是金陵顶尖世家王家与谢家的府邸所在之地。
只不过时过境迁,几百年过去,两大世家早已没落,随着金陵城格局的改变,巷子里慢慢住满了三教九流,不再是金陵城的中心。
如今,乌衣巷更是成了每年花船游河的起点。
此时,大花船已经停靠在了岸边,准备出发了。
这大花船,就是总花魁所在的花船,只有京中最负盛名的才子或者顶尖世家的公子小姐们,才能得到请帖,上这大花船。
大花船开走后,还会有各种规格和等级的小花船过来,从这里出发。
众人望着大花船,不由得都暗暗在心中惊叹。
这哪是船,简直是一艘奢华的宫殿。
它的船头和船尾都镶嵌着精美的雕刻,龙纹凤舞,栩栩如生。船体的木材选自名贵的楠木,经过精心的打磨和上漆,呈现出 深黑的色泽,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游船的二层楼阁更是奢华至极。楼阁的栏杆和柱子都包裹着华丽的丝绸,绣着精美的图案。窗户上挂着挡风的竹帘,竹帘外附着绣有各种吉祥图案的绸缎。
阁楼屋檐的各个角上还挂着许多风铃,晚风一吹,叮当作响。
很多第一次从外地来金陵的学子,都看的瞪直了眼。
“我们先等等吧,等后面的小花船再上。”一番感叹过后,一人看着眼前的大花船,无可奈何的羡慕道。
几人不过是洪州的小世家子弟,又哪里上的了大花船?
“是呀,这小花船也是不错。听说有的小花船上,会有竞选总花魁失败的小花魁,也是极好的。”另一人安慰众人道。
“是呀,是呀。”其余学子也是出声附和。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于竣轻咳一声。
众人于是纷纷看向他。
于竣见众人都望向他后,才行了一礼,“诸位同窗,我有幸得到古陶伯的邀请,这个今晚就不能与诸位同游了,改日我亲自摆酒,给诸位赔罪。”
众人目瞪口呆。
于竣又是行礼道:“那就,先失陪了。”
说完,于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着大花船快步离去。
看着于竣走到大花船前,拿出请帖,顺利的上了船,一人愤愤道:“哼,不就是走了狗屎运攀附上了古陶伯吗?看给他嚣张的。”
“之前我们聊科举时,我说他怎么不以为然,原来跟古陶伯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信他们真敢舞弊,真当没有王法了吗?”
“要是到时候张了榜,这于竣榜上有名,我非得到圣上面前告御状不可。”
“不错!”
“届时同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充满嫉妒和不甘。
于竣不知道其他人在他走后都在议论些什么,他上了大花船后目光开始四处搜寻。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