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卫见宋英拿定主意,纷纷抱拳领命。
宋英当即带着亲卫向前。
“兄弟们坚持住!援军马上就到!”宋英领着亲卫大喊,给朱雀军的士兵打气。
宋英拼了!
宋英知道,以如今的局势,一旦败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朱雀军的士兵看到将旗前移,士气一振,继续卖力的与敌军拼杀起来。
张绪军如今在东侧督战的,不是别人,正是鲍亦武。
“将军,敌军的将旗前移了!我们要不要也上去?”鲍亦武的亲卫问道。
鲍亦武听了这话,恨不得给这亲卫脑门上来一下。
“你脑子被门夹了?”鲍亦武训斥道,“如今敌军已经要撑不住了,这时上去,万一不幸被流矢命中,丢了性命,岂非得不偿失?”
没有人想倒在黎明前!
“将军说的是!”亲卫奉承道。
鲍亦武失望的摇摇头,他这亲卫,还是嫩了点,一点都不懂打仗。
会打仗的,都是会保命的。
中军,刘珩和侯风直接在了望台上观战指挥。
“殿下,朱雀军那边似乎也快撑不住了!”侯风指着东军说道。
刘珩默默的算着时间。
“应该快到了。”刘珩轻声说道。
“快到了?”侯风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殿下,青龙军起码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到。”
“孤说的不是青龙军。”刘珩目光望向北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孤说的是早上回营的守备军!”
侯风猛然惊醒。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竟然把守备军给忘了。
侯风忙将目光转向北方,果然,一支部队正从北方的地平线上浮现。
“来人!打出旗语,让常将军直接领军往东,去支援朱雀军!”刘珩下令道。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很快,常保便领军来到大沙河北,通过旗语,接到了刘珩的军令。
“殿下让我们向东去支援朱雀军?”常保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将军,我们是不是要绕到东边,与朱雀军一起夹击敌军?”亲卫问道。
“不可。”常保缓缓摇头,“万一夹击没有效果,我们自己陷入险境不说,朱雀军没了支援,也会陷入险境。还是应该稳扎稳打,帮朱雀军守到青龙军赶到!”
常保果然性子沉稳,对于亲卫的提议直接否决。
“那我们要如何支援?”亲卫不解道。
常保观察了会儿战场上的局势,说道:“我们从东北角突破进去,和朱雀军会合!”
东北角背靠大沙河,是张绪军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
做了决定之后,常保立马带领守备军向包围圈的东北角而去。
张绪军督战东北角的将领自然也发现了常保军的踪迹。
“敌军这是哪里来的援军?”将领不解道。
“将军,敌军似乎向我们这边来了!”亲卫惊慌失措道。
“他娘的,他们要进去送死,我们有什么好拦着的?真被夹击,腹背受敌,我们也拦不住!”将领咬咬牙道,“给他们让个口子出来,让他们进去算了!”
“是!”亲卫巴不得如此。
在敌将的有意避战之下,常保很容易便领着麾下的守备军从东北角突破了进去。
有了守备军的支援,朱雀军本来摇摇欲坠的阵线,又稳住了。
宋英这才领着亲卫从前线退了下来,与常保相见。
“常将军,你来的太及时了!”宋英向常保抱拳行礼道。
常保看着宋英铠甲上的鲜血,抱拳还礼道:“将军客气了!这是保应做的。”
远处,张绪见刘珩本来岌岌可危的东军又稳固下来,气的破口大骂:“东北角督战的是谁?孤非砍了他不可!”
傅成周建言道:“殿下,将士们似乎觉得此战已经稳操胜券,都有些惜命起来!殿下不如对先攻破敌阵者许下重赏,如此一来,三军用命,半个时辰内定能攻破敌军!”
张绪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之色。
他知道傅成周的建议有道理,只有重赏之下才有勇夫,才能激发将士们的斗志。
“依羡文之见,赏什么比较好?”张绪问道。
傅成周想了想,行礼道:“禁军诸将,原本品级就比较高,殿下不妨许诺,先破敌阵者,奏请封侯!”
张绪点点头,向宁奇正道:“上前传令,先破敌阵者,孤奏请封侯!”
“是!”宁奇正领命而去。
很快,宁奇正便将张绪的命令传达到。
禁军诸将领听到军令,个个激动不已。
即便是俞射这样的大将,都难以抵挡封侯的诱惑。
“兄弟们,随我上!”俞射拔出腰间朴刀,领着亲卫冲了上去。
“封侯!封侯!”无数张绪军士兵叫嚷着向刘珩军冲去。
刘珩和侯风在了望台上,立马感觉到张绪军的气势陡然一变。
“定是张绪许下重赏,激发了麾下诸将的士气。”侯风猜测道。
“青龙军还有多久到?”刘珩问道。
“一个时辰。”侯风答道。
“还等得到吗?”刘珩也不禁有些怀疑,此战还能不能胜。
在张绪军汹涌的冲击下,似乎是撑不到一个时辰后了。
四周的喊杀声越发的响亮,张绪军的士气愈发高涨。
此消彼长之下,刘珩军的军阵更加岌岌可危。
这时,薛贵打马来到了望台下,翻身下马,登上了望台。
“你怎么回来了?”侯风看到薛贵,吃了一惊。
薛贵抱拳道:“殿下,阵前可能要撑不住了,胡将军叫我来护着殿下突围出去!”
原来是老胡在前线感觉到事态不妙,让薛贵回来带刘珩突围。
“殿下,胡将军在阵前,他的感觉应当不会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快跟薛将军走吧!”侯风也劝道。
“孤绝不走!”刘珩怒道,“薛贵,没有孤的命令,谁让你退下来的!快回去!”
“殿下!”薛贵单膝跪地,“随某突围吧!”
“殿下!你……”侯风也叫道。
“孤说过了,孤绝不走!”刘珩打断了侯风的话。
“不是,殿下,你看那儿!”侯风激动的指着东边,高声喊道。
刘珩和薛贵向着侯风手指的方向看去。
喜意瞬间涌上二人心头。
只见一面面旌旗,从东边地平线上伸出,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