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皱了眉,又看向关切的甄嬛,衡量沈眉庄在哪比较好。
惠贵人现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敬妃这些日子明里暗里没少替惠贵人挡刀子,想平安保下惠贵人这胎的可能性太小了,还不如趁机丢出去。
其他的嫔妃也没有想接手惠贵人的想法,惠贵人家世不错,生下的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进位,到时也有资格扶养自己的孩子。她们又不傻,费心费力的为别人做嫁衣吗。
甄嬛站起来,看向皇后,“眉姐姐这样臣妾也不放心,就将眉姐姐挪到臣妾宫中吧,东偏殿还空着,正好让眉姐姐住。”
皇后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没有反对的意思,“既然这样,那也好。你们姐妹要好,本宫也放心,惠贵人心情好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等惠贵人醒了,本宫让人用步辇送她过去。”
皇后一心为惠贵人着想的样子让皇上很满意,甄嬛告退回宫,让人将东偏殿好好收拾出来。皇上见此,也回了养心殿。
皇上皇后离开后,其他人也都离开。
景仁宫内,绘春不解的看着皇后,“娘娘,您怎么同意将惠贵人挪到了莞嫔宫里。她二人交好,莞嫔一定会帮着惠贵人保下这个孩子,往后咱们动手时,岂不是麻烦了?”
皇后靠在靠枕上,睁开眼,按了按眉心,“惠贵人的那胎,就是不动手,都可能保不住。不如好好想想,让惠贵人这胎发挥最大的用处。”
绣夏端来浓茶,皱着眉,“娘娘,九阿哥那里进展的很不顺利。自从九阿哥上次病了后,顺妃对九阿哥更用心了,咱们的人现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既然这样,让她将那药直接化到水里毁了。”皇后看向远处,可惜了那药。
绘春沉思了一会,眼神狠戾,“娘娘,不如趁机除了顺妃,没了顺妃,九阿哥也好下手。”
皇后摇头,“不妥,恐怕到时富察家会为了九阿哥再送进来一个女子。九阿哥已经用了那药,即使药量小,效果也不可小觑。一个无法习武的阿哥,怎么也登不上那个位置。顺妃有了九阿哥,皇上是不会再让她生下一个孩子的。”
“那荣妃呢?”绘春问道。
绣夏看了一眼绘春,“荣妃家世太过低微,威胁不大。行事颇为谨慎,不好下手。”
皇后想到因安陵容被赐死的剪秋,眼里闪过杀意,“太后当年也不过是包衣女子出身,不可小瞧了荣妃。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对她出手。”
安陵容的心机太深了,不过一个县丞之女,刚进宫,就用计迷惑她,让她以为安陵容真的中了招。直到瞒不下去,才禀告皇上,华妃也不知从哪得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还插手这件事。否则,剪秋怎么会出事。
还有端妃的事,皇后越想越觉得安陵容心机颇深,还有几分运道。
她一直想找机会除掉安陵容,只是安陵容一直不上钩,也抓不到安陵容的把柄。
还有甄嬛,甄嬛长得像她,虽然不能生育,可这十几天的独宠也太碍眼了,皇后能容忍后宫有宠妃,却不能容忍有人独宠,更不能容忍独宠之人长得和她相似!
到了快用晚膳时,沈眉庄搬到了承乾宫东偏殿。听说惠贵人搬过来之后很高兴,一直和甄嬛有说有笑的,晚膳皇上甄嬛沈眉庄三人一起用的。因是初一,所以皇上用膳后去了景仁宫。
咸福宫正殿,敬妃换了寝衣坐在塌上,含珠坐在脚凳上做针线,“娘娘,可算将惠贵人送走了,奴婢也安心了。之前,奴婢一直害怕,惠贵人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会让皇上迁怒您。也害怕有人对惠贵人下手,陷害您。”,说完开心的看了一眼敬妃,“因惠贵人胎相不稳,您都好久没去看过温德公主了,明日咱们带着您做好的小衣裳去看看温德公主。”
敬妃看向含珠,含笑说道“我看是你想见温德公主了吧。”不过,想起温德公主娇娇的喊她敬娘娘,小小年纪还会关心她,敬妃就盼着明日的到来了。
第二日天气凉爽,白日不那么热了,安陵容和风茹婉约好去御花园玩。
路过荷花池,看到荷花开的正好,风茹婉颇有兴致的看向满湖的荷花荷叶,“咱们坐船去湖心亭玩玩。”
太监撑着竹竿划船过来,安陵容和风茹婉坐上船,摇摇晃晃的穿过荷花荷叶。
“你看”安陵容指着远处天空,“那有一个风筝。”果然一个金鱼风筝正飘着空中。
“还真是,谁这么有兴致的放风筝?”风茹婉看向风筝,一只手放在水里玩水。可惜现在不方便派人去看看。
二人一直玩到下午才尽兴而归。安陵容手里拿着一个莲蓬,风茹婉手里一只未开的荷花,身后的宫女手里提着一篮子的莲蓬。
回到景阳宫正殿,安陵容坐下喝茶,玩了一下午还有些累了,绿枝吩咐太监将半篮子新鲜的莲蓬送去给两位阿哥。
宝鹊端来点心水果,“娘娘,夏嫔今日中午用膳之前端着汤去了养心殿,之后派人回来拿风筝,下午和皇上一起去御花园放风筝。还在御花园碰到了敬妃欣常在静嫔和温宜温德公主。后来,连祺贵人也去了。”
绿枝喝了一盏茶,“难怪娘娘玩的时候看见了风筝呢,还在想是谁,原来是夏嫔娘娘。”
“看来今日御花园还真是热闹。”安陵容吃了一块枣泥糕,也不知道皇上今日会翻谁的牌子。
也不知是皇后说了什么,皇上开始临幸其他妃子,甄嬛一人独宠的日子彻底结束了。
这日请安后,看着祺贵人又气的不轻,夏冬春嚣张的扬长而去。其他人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