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面色不善,毕竟柔妃才入宫一个多月,就想要爬到众人头上,还是乌拉那拉家献上来的。
作为满皇宫都饱受宜修暗害和欺压的众嫔妃,真是从心底不想再听见乌拉那拉这个姓氏。
说话间叶答应带着宫女悄声到了,只是对着众人行了一个万福礼,就坐到了瑞常在后头。
顺妃坐到座位上,抬头看着上面那空缺的座位,面色更加讽刺了。
有她在,乌拉那拉氏的人就别在再想爬到她上头!
“咱们都到了,柔妃怎么还没来?”
说着,外面传来太监高呼,“皇上驾到,柔妃娘娘驾到!”
只见皇上走在前头,柔妃稍微靠后,一身华丽的旗袍,高高的旗头,点翠头面,脖子上戴着一个芙蓉玉项圈,赫然是纯元皇后的那一个。
众人起身行礼,“皇上万安。”
“起来吧。”
皇上坐下,又看了一眼柔妃,“都坐下吧。”
安陵容等人都坐下,只有柔妃一人还站在殿上。
皇上笑着对柔妃招手,“柔妃,你是今日的寿星,过来挨着朕坐。”
“皇上,这于礼不合。”,柔妃端庄矜持的说,只是眼睛深处有隐藏很深的得意和高兴。
没等皇上说话,顺妃就站起来,“是啊,皇上,柔妃说的对,这于礼不合。柔妃是妃位,能和您坐在一处的只有皇后娘娘,可不能坏了规矩。”
顺妃一开口,柔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只是很快就整理好表情。
齐妃也出言,“也不知是谁办的差事,将皇上和柔妃的座位放在了一起,难道不知道柔妃是妃位?
即使皇上特许柔妃,那柔妃的座位也得比皇上的矮一截才是。”
皇上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眼神关切的看向柔妃,柔妃对着皇上大方一笑,似乎没有将事情放到心上。
敬妃也站出来,“皇上,这于礼不合,还请皇上三思。”
其他嫔妃也都默契的站出来,“还请皇上三思。”
安陵容看着柔妃面色僵硬,手紧紧攥着帕子,丝帕都被柔妃的指甲戳破了。
皇上面色严肃,眼神严厉的看着底下行礼的嫔妃。
知道今日这事不合规矩,可对于提出来这点的嫔妃还是不高兴,又气恼于这些嫔妃看柔妃不顺眼和对着柔妃的敌意。
柔妃想着为了后宫和睦,请她们来参加生辰宴会,这些人却当众下柔妃的面子。
宛宛才是最有资格和他坐在一起的,现在柔妃刚封了妃,还得再等等,找合适的时机封贵妃吧。
“皇上。”,柔妃从容大方的笑着,满意的看到皇上眼里的不悦,这群蠢货,竟然还想着和皇上作对,真是活该不得宠。
“齐妃娘娘们说的对,就让人将臣妾的椅子往下挪挪。”
“哼!就按柔妃说的办。”,皇上冷着脸倚靠着椅背。
旁边的两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来挪座椅,又搬来一张桌子放在椅子前边。
“行了,都坐下吧。”
众人回座,柔妃也走到座椅上坐下,对着皇上微微一笑,惹得皇上更加怜爱了。
酒过三巡,安陵容吃着梅花糕,看着殿上的宫女跳绿腰舞。
齐妃在喝着酒,顺妃和敬妃说着话,甄嬛冷淡的看了一眼和皇上敬酒的柔妃,面色不善。
安陵容扭头看见风茹婉对着她眨眼睛,吃完嘴里的梅花糕,带着绿枝走了出去。
二人走到殿外,慢慢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看皇上的架势,是真的有意想要柔妃坐在自己身边。”,风茹婉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这样可不太妙。”
安陵容也很清楚,听着殿内传来的丝竹之声,她不会让自己儿子头上再多一个太后的。
只是弘毅现在还是太小了些,还需要皇上的教导,她家世太差,需要皇上为弘毅铺路。
“这宫里只有一个太后就够了。”
“那就好,我怕你太低估了柔妃的能耐,从她的行事来看不是个善茬,野心也不小,皇上被柔妃迷惑的不轻,只怕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风茹婉松了口气,“需要我帮忙就说一声。”
“好。”,安陵容笑道。
风茹婉伸手拨弄了一下花灯下坠着的暗红流苏,笑道,“还别说,这东西还挺有趣的,只是上面没有灯谜,只有些诗句。”
安陵容看着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一句诗,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倒是不羡鸳鸯只羡慕仙,若是真能成仙那该多好。
“咱们在外边玩一会儿吧,里面还是那些歌舞,没意思。”,风茹婉甩着帕子,“还没外面这些东西有趣呢。”
“好啊。”,安陵容看着一盏兔子外形的花灯,“你瞧,这是不是和中秋节时的花灯一样的?”
风茹婉上前,仔细看了两眼,“还真是,你看,尾巴这里有一点墨汁,我还记得很清楚。”,笑了一声,“这内务府还真是节省。”
又指着远处的一盏玻璃的,看向安陵容,“那个也是一样的。”
二人笑着找出见过的花灯,不多时,齐妃等人也都出来透气,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齐妃倒是和敬妃三人走的近了。”,安陵容看着齐妃和敬妃面色自然的说着话,对着一盏花灯闲谈说笑,欣贵人和曹琴墨也不时的说上几句。
“还真是。”,风茹婉接过宫女手中的手炉暖手,“只听说过齐妃和敬妃走的近了,没想到关系这么好了。”
在几年前,真是让人想不到现在这一幕。
顺妃不高兴的走了出来,景泰跟在身后,“娘娘,您慢点。”
看见满院子的花灯,顺妃的脸更臭了,“景泰,你说这是给谁看的?哼!这分明是柔妃在给我们这些人看的!才进宫多久就封了妃,大张旗鼓的显摆什么!”
“娘娘。”,景泰左右看了,“柔妃小门小户出身,眼皮子浅,可不是得显摆显摆,不然旁人怎么知道?”
顺妃噗嗤一笑,“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慈宁宫,太后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两眼昏花的看着屋顶,“竹凝,我怎么好像听见了乐声?”
“太后娘娘,是皇上为柔妃举办的宴会,庆贺柔妃生辰。”,竹凝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拿着经书。
“我说呢,今日又不是什么节日。”,老年觉少,这时天还早着,还有杂声,太后更是睡不着,“扶哀家坐起来。”
竹凝放下经书,扶着太后坐起来,又拿着靠枕放在太后身后。
“娘娘,您还听佛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