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人在其中添加了东西,或者从王格格进府开始,就有人针对王格格特意动了手脚。
“王格格的熏香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是府里配了送去的吗?”
听安陵容问了这么多,绿薇和瑞儿也意识到王格格的熏香或许有问题。
绿薇轻轻摇头,“不是的,是王格格从家里带来的方子,拿钱让府里的管事按照方子配的,说是在家时就用的这个,已经习惯了。
府里的管事依例上报了福晋,福晋让府医看了方子没有问题,就让管事给王格格配制了香料。”
香料方子的事很常见,有些主子习惯了在家时用的熏香方子,到了府里也是配了相同的来用。
像是福晋这样家世显赫的,更是如此。
安陵容没想到王格格竟然是从家里带来的方子,“那王格格身上的香囊也是如此吗?”
绿薇点头,“也是家里带来的方子。而且这半年来,王格格来了兴致,都是让人将香料准备好,自己制的。”
这样一来,岂不是王格格家里有人对王格格下的手?
安陵容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人想不到。什么仇什么怨,下这样的狠手?
这是王格格在家里遭遇的算计,看着绿薇和瑞儿十分好奇的样子,安陵容也没打算将她的猜测说出来。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你们也不要多想了。”
“是,格格。”,绿薇和瑞儿在府里伺候了这么多年,深知一件事,好奇心不能太重。
安陵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石榴汁,颜色鲜艳,酸甜可口,还能美容养颜。
摘了不少石榴,好好存放,够吃两个月的了。
这半个月,安陵容是彻底的见识到李庶福晋争宠有多厉害了。
三阿哥身子弱,这才一个半月大,常常吐奶,每次李氏身边的人都去别人院里请胤禛。
若不是有正事,李氏身边的人还敢去正院抢人,关键是还真的将胤禛给请去了。
安陵容知道时是非常惊讶的,不过后来想想又能理解了,毕竟皇上当年可是亲自请旨要娶有了婚约的纯元皇后的。
半个月,胤禛歇在后院里得有十天,在李氏那里过夜的时候就有七八天。
连大格格和死了的二阿哥和三阿哥都由李氏亲自养着,李氏在这贝勒府里可真称得上是受宠了。
难怪每次请安时李氏出言挑衅福晋都很宽容大度,这不大度也不行啊。
正院,福晋坐在榻上,炕桌上听着府里的管家嬷嬷汇报事情,处理府里的事。
素梅端着茶进来,将茶放在炕桌上后,垂手站在一边。
福晋端起茶来润了润喉,眼圈有些黑,手按了一下太阳穴,强打着精神将事情处理妥当。
“就按往年的例子来吧。”
管事嬷嬷答应着退下。
素梅上前,“福晋,您昨夜没有睡好,这会子也没什么事了,躺下歇一会儿吧,奴婢给您捶捶腿,松快松快。”
福晋感觉头有些疼,眼睛也发酸,“也好,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歪一会儿,素梅,你留下给我捶捶腿。”
其他人都退下,福晋闭着眼睛歪靠在榻上,素梅轻轻的捶腿。
房间内一时很安静,昨日王格格在花园摔倒的事才有了一些线索,只是明面上却和李氏无关。
是后院的一个侍妾因王格格之前欺负过她,王格格又有了身孕,侍妾嫉恨交加,这才买通下人谋害王格格肚子里的孩子。
昨日四爷过来,二人说完了这事之后,她和四爷之间竟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福晋觉得头越发的痛了。
素梅,“福晋,王格格有孕的事连您也瞒着,若不是安插在王格格那里的人来报,还不知道瞒到什么时候呢。
枉费您常常在贝勒爷面前举荐王格格,真真是…”
真是狼心狗肺,在素梅看来,王格格就是一个白眼狼,若是没有福晋庇护着她,就凭王格格那空荡荡的脑子,早就被李庶福晋算计死了。
“王格格是有些心大了,连我也瞒着。”,福晋冷了脸。
不识抬举的东西,看了是忘了她当年如何跪在她面前赌咒发誓的样子了。
她能将她捧上去,也能将她拉下来。
福晋可以容忍后院里有宠妾,却不能容忍宠妾在她嚣张跋扈,挑衅她的威严,踩到她的头上来!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新的计划来吧,用王格格肚子里的孩子,让李氏学会做妾的样子,安分下来。
“李氏那里如何了?”
“小雀已经混到了三阿哥身边伺候,却还是没有得到李庶福晋人的信任。
由于二阿哥去了,李庶福晋对三阿哥那里看的更严了,小雀也不好经常往外传递消息。”
“让她安心待在那里,暂时不用往外传消息了,若是有事会主动联系她的。”
福晋冷哼一声,“王格格那里,让人多提提李氏,同样是有孕,李氏的待遇可要比王格格高太多了。”
“是,福晋。”,素梅垂下眼眸,王格格是彻底惹怒了福晋,往后也不用看在福晋的份上宽待王格格了。
这日晚上,安陵容吃完了晚膳,坐在灯下看《山海经》。
瑞儿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挪到旁边的茶几上,和绿薇将一块儿布铺好,“这样可以了,将粉袋拿过来吧。”
瑞儿从架子上的盒子里拿出粉袋交给绿薇,绿薇拿着粉袋,弯着腰在布上用细粉笔直熟练的画出一个个格子。
“好了。”,绿薇站直身子看了看,让出地方,“瑞儿,你按着这线剪吧。”
瑞儿点头,拿着剪刀慢慢剪下一块块的方格子布料。
绿薇将粉袋放回盒子里,这几日做的衣裳的,用的里面的粉都少了,明日没事的时候再补上。
这时,忽然有人进来,“格格,贝勒爷来了。”
安陵容很惊讶,不知道胤禛今日怎么到她这里来了。
放下书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的褶皱,就赶紧到门口迎接,下午前院也没人到后院里传信,她还以为胤禛今日要歇在前院呢。
很快,胤禛就迈着步子进来了,一屁股坐在了安陵容刚才坐的地方。
安陵容吩咐绿薇去上茶,看着胤禛面色有些疲惫还有些挫败感,心里纳闷,怎么会临时起意到她这里来了。
安陵容也不问,反正依照她的了解,问了也白问,将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就行了。
苏培盛一个劲儿的对宋格格使眼色,示意主子今日心情不好,可宋格格就跟没瞧见一样。
唉!心里着急,这宋格格真是跟根木头一样,难怪不受宠呢!
苏培盛心里纳闷,只是贝勒爷心情不好怎么会来宋格格这里呢?
安陵容走到一边,吩咐瑞儿将熏香灭了,换成前日调的疏散心绪让人更放松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