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战神燕王28
作者:许二月春风   宿主太疯怎么办?完成任务就死盾最新章节     
    哪怕毒性蔓延,也没能拦住池祁的脚步。
    池祁虽如了司和裕的愿,单刀赴楚,可并不代表池祁不会叫人守在秦国与楚国的交接处。
    池祁用自己的衣衫包裹着秦先皇尸骨,在逃往秦国的途中,却不慎跌落悬崖。
    也不知道该说池祁的运气不错,还是池祁好歹算是剧情点重要人物,尚还能起点磨刀石的作用,总之,悬崖下的池祁,没死。
    池祁不是主角,所以无人救他。
    没有人恰巧碰到了重伤昏迷的池祁,也没有人路过起了恻隐之心,为池祁解毒。
    他只会一人躺在铺满碎石的悬崖底部,绝望而孤独。
    昏迷数日的池祁,被一场大雨浇醒。
    池祁醒了,体内的毒素却叫池祁武功尽失,还顺便失去了记忆。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在哪。
    他只记得,自己要救一人,要埋一人。
    池祁将用衣衫包裹的尸骨葬在悬崖底。
    没有工具,他就用手,一点一点刨着碎石,哪怕指尖被碎石割裂,哪怕那碎石上都是他的血。
    可他只是执着着,想将尸骨葬下去。
    后来,池祁一人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悬崖底,不知道要朝着哪里去。
    他连包扎伤口都不会,只任由着伤口被大雨冲刷。
    原着里,池祁埋葬秦先皇尸骨后的剧情,就一笔带过,并未细写。
    重点描写的是池景澄与司和裕那的剧情。
    还真是人都要领盒饭了,连同笔墨都懒得花费一些。
    于池景澄与司和裕眼中,是池祁失踪了。
    这一失踪,就失踪了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池祁记起来一切,回秦的时候,秦国,早就变了天。
    他的旧部,被排挤打压,他的整块儿虎符,丢失了半块儿。
    他的副将,仅凭着半块儿虎符,硬是在这三年里,守住了池祁的根基。
    不至于让池祁归来时,一无所有。
    池景澄手握半块儿虎符,说话也硬气了些,可池祁的威压还是太多深入人心,让池景澄在看到池祁的第一面,就有些害怕。
    可池祁到底是三年不曾露面,三年的时间,也滋养了某些人的二心出来。
    又是一些针锋相对的剧情穿插其中。
    针锋相对过后,紧接着,剧情点就差不多要到了池祁身死的时候。
    司和裕率军围秦,池景澄连同那些人,逼迫了池祁出兵迎敌。
    池祁,只手握半块儿虎符,最终还是随了池景澄的愿。
    出兵迎敌。
    战死沙场。
    至此,池祁的剧情就全部过完。
    宁修目光闪烁。
    原着里,池祁是在快死的时候,才知道了自己名字的含义。
    也许,秦先皇在看着越来越像自己的池祁,是有那么一瞬间,怀揣着父亲的欣喜。
    也许,在朝夕相处中,秦先皇是真的如同一个平常父亲一般,耐心悉心的教导着池祁。
    可秦先皇到底是一个皇帝。
    帝王善弄人心,他将少年池祁拿捏得死死的。
    没有秦先皇的允许,池祁又是如何被冠上这个名儿的?
    仅凭池祁的母后?
    她岂敢?
    将池祁养在后宫数十载,宁修不信,秦先皇会真的不知道后宫中,有池祁这号人的存在,会真的不知道,池祁过的是什么日子。
    说到底,立嫡立长。
    池祁从不是首要选择。
    他是备选。
    他是秦先皇眼看池景澄无望,怕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在自己百年后,无法得到延续,才想起来的备选。
    秦先皇,从始至终,首要想法都是,要他的江山永固。
    啧。
    如今宁修提前将事情剖开,哪怕池祁早有所感,可池祁很明显的将这种事情忽略了。
    也许,只是池祁自欺欺人,不愿面对自己只是备选的事实。
    无法面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皆是妄念。
    宁修的话,无非是让池祁不得逃避。
    那,池祁还会像原着一样吗?
    宁修思绪一顿。
    池祁应该不会钻牛角尖吧?
    想到这儿,宁修眉头微皱,就心里说道:“009,等我离开返楚后,时刻盯着池祁,如若发现不对劲,及时告诉我。”
    【好的宿主,009会二十四小时盯着燕王殿下。】
    果然,有个不需要的休息的系统,能省很多事。
    又过了几日,在距离回秦都倒数第三天的晚上。
    池祁照例吩咐了众人,在驿站靠停休息。
    而宁修也被捆住了手脚,被人扛在肩上,扔到了客房里。
    从一开始,池祁就拒绝了底下人的提议,将宁修交给他们看护着。
    池祁不放心。
    这一路上,宁修太过平静,似是接受了事实一般,让池祁一直绷着一根弦。
    所以池祁每回夜晚,都会与宁修住在一起。
    当然,这个住,指的是,手脚被捆的宁修,躺在地上,池祁躺在床上。
    最多就是,地上被放了个垫子。
    隔绝了夜里的寒气。
    宁修手脚被捆,半躺在地上,看着池祁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
    白日里被束起的一头乌发,此刻也随意地散落了下来,半是漫在身上,半是漫在床铺之上。
    池祁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修倏尔笑了声,“燕王殿下日日都要用了锁魂香,怎得每回到了夜晚都要捆了我。”
    宁修看着池祁睁开眼,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盯着池祁,慢慢拖着腔调,“殿下是在怕我吗?”
    这是宁修在这些日子里,第一次主动找池祁搭话。
    锁魂香三个字一出来,就让池祁预感不妙,可看着宁修软若无骨的躺在地上,心里的不妙感还未完全升起,就散去了些。
    池祁目光一凝,没有接了宁修的话,反而说了句:“怎么?肯说了?”
    宁修轻笑了声,眼底满是戏谑,“肯啊,为何不肯?”
    在池祁逐渐眯起打量的目光之下,宁修漫起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殿下若问,我定知无不言。”
    “可,”宁修嘴角弧度微顿,漫起了些冷意,语调玩味:“就怕,殿下问不出口。”
    此话一出,池祁心里就咯噔一下。
    紧接着,池祁就发现自己如同初见的那一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