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随着九声连续雷鸣般的炸响,船后五六米的地方惊起十来米高的水花。
“懂得把握阵法的力度,没有破坏河床的地况,这次炸河床的任务,小羽可以单独负责一部分了。”
脸色有些发白的魏子期揉了揉魏子羽的脑袋勉力挤出个笑来,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身体难受的要死,浑身也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谢谢大哥,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魏子羽高兴的说道,突然她察觉到魏子期眼角里闪过的一丝痛苦的隐忍,而当她拉住魏子期的手的时候,却发现一丝温度都没有,冰的可怕。
“大哥,你生病了吗?”
魏子羽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昨天魏子期先是下水,又是流血布阵,又是斗法的,身体肯定是耐不住的。
“大哥没事,让我给你展示一下九曲雷爆阵的极致用法吧!”
魏子期轻声挤出个笑道
“秦大人,右侧加深两米,左侧加深三米?”
“左三右二!”
秦冰看向魏子期肯定的说道
“那就左三右二吧!”
说着,魏子期看船后十几米的地方,两支竹竿插在河道中央,中间隔了五十米。而在黄水河两侧,中间隔了一百九十八米位置,各插着一根竹竿。
竹竿上画着阵法,浸泡在河水中,任那河水侵蚀,也冲刷不掉。
“九曲连环,震若雷鸣!”
“破山开河,天下大吉!”
随着一只折好的纸鸟从魏子期手中飞出,纸鸟落在两条麻线交界之地之时,两条麻线瞬间绷直,在这个宽五十米,长一百九十八米的河域内,河水如同沸腾一般的剧烈翻滚着。下一刻,一声炸雷般的巨响震彻四野,爆炸掀起数十米高的水浪,远离阵法十几米远的货船也受到波及,直接被掀起的巨浪推行的数米之远。
货船上的人,除了魏子期当场摔了个跟头,直接撞到船舷上,把头给撞出血外,其他人都是差一点没站稳。
而众人还没来得及站稳,侯吉、徐令宜、魏子期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将倒在那里,跟死了一样的魏子期扶起来,刚刚炸起数十米的巨浪如同倾盆暴雨般落下,将船上的众人给浇了个通透,所有人衣服都湿的滴水,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落汤鸡了。
“公子!”
侯吉顾不得浑身湿透,忙跑过去将魏子期扶起来。
魏子期倒是没有撞死,也没有昏过去,只是额头不断有血流出来,脑袋也很昏沉,头晕眼花,有点想吐。
“我没事!”
魏子期刚说完这句,他就忍不住的呕吐了起来,早上到现在还没有消化完的稀粥,以及那胃内的容物,汤汤水水都被吐了出来,吐了一身。
“侯吉你看住子期,别让他乱动,我去叫郎中!”
徐令宜说完就往船舱跑去,还好当初出发的时候带了个郎中,不然现在这个情况就有点难办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巨浪落下之后,秦冰也顾不得被淋成了落汤鸡,直接扒在船舷上,恨不得直接跳下去,游过去,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着,那四根竹竿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跟当初插在那里时一样,直挺挺的在那里立着。唯一不同的是,四周的河水,尤其是倾泻出去的河水,发了疯似的开始往那段河域倒灌,一个庞大而又缓慢的漩涡在那段河域上形成。
秦冰看着这情况,震惊一秒,下一刻跟疯了一样的大呼起来:
“就是这样!”
“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就是这样啊!”
秦冰看着那不断吞噬着倾泻出去的洪水,兴奋的乱蹦乱跳,激动的无语伦次。
“就是这样!”
秦冰突然抓住李幼哉的手,激动的指着那漩涡:
“二殿下,臣想的就是这样!”
然后下一刻,秦冰就立刻清醒了过来,赶忙放开李幼哉的手,作歉礼道:
“臣失礼了,请殿下治罪!”
“秦大人,你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
李幼哉扶起秦冰道
“我不怪罪你,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去看看魏远侯的情况吧!”
“他撞的恐怕不轻!”
“对,对!”
“先去看看侯爷,他可不能出事!”
秦冰连忙说道。
另一边,徐令宜领着郎中赶忙跑了过来。
“大夫,你快看看子期他是什么情况?”
徐令宜声音有些急促的问道
“将军莫急,容草民先给侯爷止住血了先!”
许郎中不紧不慢的放下药箱,拿出一个酒葫芦,一个干净的瓷碗,以及经过蒸煮又在干净的环境下晾干的棉絮和灰色的细布条,加上一瓶金疮药。
许郎中先让侯吉将魏子期平放在甲板上之后,又请求徐令宜拿来清水,其先将酒葫芦的烈酒倒入瓷碗之中,净手之后,便将干净的棉絮浸入烈酒之中。
【剧情需要,请勿模仿!如果有需要,家中:请尽量在无菌条件下,用碘伏消毒,用无菌的纱布以及绷带处理伤口,若条件不允许,请用干净的毛巾按压止血,然后就医处理。野外没有任何装备下,可先用衣服按压止血,然后拨打急救电话或自行就医。若伤口严重,请尽快就医处理,切勿自己处理,以免造成二次感染!另外白酒消毒建议使用50度以上的,不过白酒清洗伤口,刺激性较大,我试过,很疼的,不建议轻易尝试,除非特殊情况!】
“侯爷,草民先为你清洗伤口,可能有些疼,您忍耐一下!”
许郎中道
魏子期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在意这些。
许郎中得到应允之后,便用清洗过的左手抓起瓷碗里,被烈酒浸湿的棉絮,右手持棉絮以流血的伤口为起点和中心开始清洗,清洗三次,三次都是左手拿棉絮,右手清洗。
这酒确实烈,触及到魏子期的伤口的时候,强烈的的刺激,让他疼得大吸冷气。
清洗完后,许郎中又拿起一块棉絮将伤口周围的酒渍擦去,拿起金疮药在还在渗血的伤口上洒了一些后,拿起三块剪成婴儿掌心大小的由粗麻制成的细布块敷在伤口上,同时说道:
“草民家中金银有限,买不起丝制细布,这细布虽有粗麻制成,却是干净的。还请侯爷莫要怪罪!”
魏子期此刻头昏沉的难受,不想多说些什么,便抬手示意他继续。
许郎中见状,便是拿起细布条开始给魏子期包扎,待到将伤口处理好,将东西收拾好后,起身躬身道:
“侯爷,伤口已经处里好了!”
“还请侯爷,先回房躺在床上,草民再为侯爷继续这诊治。”
“先把魏远侯抬回去吧!”
李幼哉道
于是侯吉和徐令宜便将魏子期抬着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