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一章那个夜。
徐令宜将侯吉端来的汤药一饮而尽,将屋内木桶什么的一一撤去后,便坐在床边不再走了,等着侯吉什么时候离开。
侯吉也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等着徐令宜什么时候离开。
这时候,坐在床榻上困得不行的魏子期开口道:“侯吉,你去你的房间睡吧,令宜她待会儿睡在这里。”
听见魏子期这样说,侯吉也没有说些什么,从凳子上起身来到魏子期身边附耳悄声说道:“公子,别忘了许大夫讲的,你现在还病着呢,不能做太多的剧烈运动,最好是静养!”
“还有咱们最迟两年才能回去,你还有娶令宜小姐过门呢。还是要注意些,万一有了孩子就遭了!”
听见侯吉讲的,魏子期不可思议的凝眸望向侯吉,示意他再靠近一些。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侯吉俯过身来问道
魏子期直接给他了个脑瓜崩儿,小声说道:“乱想些什么呢你!你家公子又不是铁做的,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气,赶紧给我滚蛋,记得明天早上晚点再来叫我!”
“你们……在…聊些什么呀?”
徐令宜看向悄咪咪的商议些什么事情的二人问道
“啊,嗯——,我跟他讲明天早上进来的时候记得敲门呢!”
魏子期连忙说道
“公子,那我先走了!”侯吉道
“去吧,记得把门关好。”魏子期道
“令宜小姐,在下先告退了。”侯吉作拜礼道
“去吧!”徐令宜点了点头道
侯吉在为暖炉内又添了几块木炭后,就直接离开了,屋内就只剩下了魏子期和徐令宜二人。
“咱们该睡觉了。”魏子期额哼了两声道
“那就睡觉吧!”说着,徐令宜便开始脱起了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
“许大夫刚刚可都讲了!”
见徐令宜脱起衣服,魏子期顿时有些慌了,难道今晚上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乱想些什么呢你!”
“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徐令宜白了魏子期一眼说道,然后就只留下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将衣服叠放整齐放在一旁,便朝魏子期走去。
不等他说些什么,便直接把他的上衣给脱了,原本还想着脱裤子的,但魏子期死死地抓住不松手,嘴里慌着说道不能再脱了,也就只能作罢。
然后,嘴角露出一副大爷抱着小娘子时的笑,便将魏子期像小娘子一般给抱了起来:“睡觉吧!”
“你睡我这边!”魏子期躺在那里往侯吉之前睡过的地方挪去,将他之前睡过的地方留给了徐令宜。
被子有两床,但徐令宜在将屋内的烛灯吹灭后,在黑暗中将其中一床往边上一丢,大被一盖,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徐令宜搂着魏子期,枕在他脸侧,很快就就进入了梦乡。
听着耳边沉睡但很浅的呼吸声,徐令宜的身体跟个火炉一样贴在魏子期身上,虽然对他来说很舒服,但现在却是没什么睡意了,只待着闭着眼,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
寅时三刻,暖炉内的炭火早已经燃尽,江上的寒气顺着墙缝、门缝、窗户缝一丝一缕的渗透进来,且迅速沾满了整个房间。
虽然盖着棉被,但本身因为先天不足而体寒的魏子期还是被这寒气冻醒了,喉咙比之前痛的更厉害了,头倒是不怎么晕了,看着睡着身旁,睡姿规规矩矩,但似乎是因为之前盖着被子加上暖炉让她觉得太热的缘故,原本盖好的被子在睡梦中无意识的被推开一半,露出那那翠绿的肚兜份。
以及因为之前翻身的缘故而露出来的粉嫩雪白的乳猪。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暖炉里面的炭火早不知熄灭了多长时间,寒气弥散到徐令宜身上,凉爽冰冷分寒意让她不由得凝了两下眉,看来也是觉得冷了。
魏子期动作很轻的起身,去给她盖好被子。
手指不经意间【是不是不经意的,咱就不清楚了。】触碰到冰凉软嫩的乳猪,见其没有反应。
正要将手再伸进被子里面,仔细回味一下的时候,突然看见徐令宜的眉毛凝皱了两下,以为是她要醒了,便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做贼心虚的魏子期大气不敢喘的看着徐令宜,见其并没有醒来的意思,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也不敢再去重新回味了,轻手轻脚的从被子里面溜出去,灌了几口凉茶后,又轻手轻脚溜了回去。
也不去重新将暖炉给添些木炭了,怕徐令宜再热着,睡不踏实。
不过在他躺下的那一刻,原本平躺睡姿的徐令宜突然翻身,侧身又将魏子期给搂在怀中。
此刻两人之间再一次变成了零距离,感受着来自徐令宜身上重新暖起来的、火炉般的暖意,魏子期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让自己与她贴得再近一些,就差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面了。
————
清晨,徐令宜从睡梦中醒来,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魏子期给抱着。
尤其是那只不老实的左手,正放在自己的左峰上。
难怪她在睡梦中潜意识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东西压着自己。
这时候,她伸出右手,轻轻的抓住那只左手,有些冰凉。
抓住那只手,然后代替之抓揉了一下。
顿时间,一种奇妙的感觉从脑海中产生,果然自己抓和另外一个人抓的手感是不一样的。
不过,抓了那么一下后,便赶紧将那只左手给挪开了,她怕待会儿魏子期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拿着他的手去做一些事情,然后就……
啊呀——徐令宜你冷静一些,你是个女儿家,要矜持一些,不能吓着子期。
徐令宜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双脸,让小姐赶紧冷静下来。
她悄悄的从被子中溜走,穿好衣服,喝了几口凉茶,然后又梳洗了一番后,便在床边坐着,等着魏子期起床。
然而等了一会儿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魏子期平常这个时候也该醒了,但是怎么还没有睡醒。
这时候,门外传来侯吉敲门的声音:“公子,令宜小姐,该用饭了!”
徐令宜说了声进来后,便赶紧俯身察看魏子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躺在那里的魏子期脸上的神情有些痛苦,呼吸也有些短促。
“子期?”
徐令宜轻唤了两声,见魏子期没有回应,伸出手分别去触摸魏子期的额头以及他的身体。
这时候,侯吉也走了过来,还没待他开口问是怎么了,徐令宜便急匆匆的门外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