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击碎黄光,众人皆面露惊异!
手持八卦镜的红袍老道,面色瞬间铁青,快步走到军阵前,朝长枪飞来处怒喝道:“何方宵小,速速现身!”
喊话时,红袍道士再次灌入灵气,八卦镜中飞出的黄光竟化为猛虎之形。
身穿蟒袍的老者和蒙面人已迅速被周围军士保护起来!
军士在黄光第二次炸裂瞬间,直接抛掉手中的金银财宝,马上回归到队伍,片刻间,三千人就组成硕大的军阵,持盾将二人紧紧护在中央!
唯有那位掌心雷电轰鸣的道士,神色极为怪异,有些不可置信地将目光地投向吴家大宅方向。
远处房顶上,一道有些瘦弱的身影踏着房脊,飞快奔来,嘴中更是大喊:“诸位莫要误会,我也是救徒心切,才不得不和道友硬拼一击的!”
待人影落于朱长寿和红袍道士中间时,众人才看清来人!
身穿锦袍戏服,背插靠旗,旗面绘有各种龙、凤图案,色彩鲜艳,十分醒目。
来人站稳脚跟后,双手打个道辑,背后靠旗飘逸飞扬,视觉冲击力很足!
“茅山林九见过道友,见过王爷,见过诸位军士!”
跌坐在地的朱长寿看到穿着大鹏戏服的九叔,惊喜大喊:“师父,你怎么在这!”
回头狠狠瞪了眼朱长寿,九叔口中却关切道:“长寿,伤势如何?”
朱长寿本想逞能说自己无伤大雅,可见九叔疯狂朝着自己打眼色,连忙抬手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也从嘴角流下:“师父,我……”
“好了,为师知道了!”
可能是不太相信朱长寿演技,九叔连忙打断朱长寿接下来的表演,转身朝着众人道:“劣徒让诸位费心了!”
这时候,站在后方军阵中的红袍道士面色紧绷,越众而出,对着九叔大声呵斥道:“林九,不待在任家庄,你跑到这里嘚瑟什么!还有你穿的是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堂堂茅山修士,竟又跑去做戏子,茅山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装伤的朱长寿也顾不得演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的身影:这人竟敢呵斥九叔?
面对对方的呵斥,九叔竟罕见地没有动怒,只是不甘心地抬手做道辑,嘴中轻道:“大师兄!”
“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师兄!”对方似乎不太给九叔的面子,冷冷地嘲讽一句。
这时候,手持八卦镜的道士脸色阴沉,目光阴狠地盯着九叔和朱长寿,语气强硬地对石坚说道:“石坚,你们茅山的事情我虽然不甚了解,但这个狂徒伤害了王爷的亲卫,破坏了我的一道法术,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道兄,我……”
九叔正要开口解释,只见大师兄石坚迅速瞪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转向手持八卦镜的道士,冷声质问道:“云溪子,你想要什么解释?”
“向王爷赔礼道歉,废除他的修为,还有他的弟子……”
云溪子的话还未说完,石坚便猛地抬起手掌,一颗璀璨的雷球瞬间向他袭来,距离他不到几尺远。
“啊……” 毫无准备的云溪子发出一声惨叫,红色的道袍瞬间被撕裂,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击中,猛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时间无法动弹。
保护着老者和蒙面人的士兵们惊恐万分,立刻将阵型收缩得更紧密,并且从怀里掏出一张张符纸,紧紧地贴在盾牌之上,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攻击。
蟒袍老者面色铁青,隐于军阵中对着石坚高声道:“石道长,这是为何!”
石坚冷冷地转头看向军阵中的蟒袍老者,没有言语,反而对着想要解释的林九冷哼道:“闭嘴!茅山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言罢,石坚便站起身,缓步至云溪子身旁。
凝视眼前衣衫破烂,脸上写满了惊慌的云溪子。石坚不慌不忙地凝聚起一道雷电法球,冷声说道:“云溪子,你须牢记,我茅山门内之事,非尔等可以随意置喙。你竟敢言废除我同门的修为,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还是当我这个茅山大师兄不存在?”
云溪子虽然趴伏于地,面露惧色,但仍不甘示弱地向石坚冷哼道:“石坚,你敢对我下手,就不怕招致王爷的怒火,为茅山招去灭顶之灾吗!”
石坚只是轻蔑地笑了笑,蹲下身子,轻拍云溪子的脸庞,语带讽刺地说:“无论是人还是鬼,最好都要认清自己身份!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身份码?一个野路子炼神修士,靠着个破八卦镜坑蒙拐骗混到王爷身边而已!我乃茅山大师兄,我所代表的不仅是个人,而是整个茅山的威严。合道之下的茅山弟子,无不受命于我。你以为,王爷会为了一名小小的野路子道士而与我交恶吗?”
云溪子面色一顿,欲言又止。
石坚继续冷嘲热讽:“你倒是硬气,不是吗?”
语毕,他手中的雷电法球缓缓地穿入云溪子胸膛。
云溪子疼得面容扭曲,欲呼痛却未出声。
“最好给我憋回去,要是王爷听到了,误会了就不好了!我一紧张,你这小心脏可就保不住了!”石坚加重了力度,轻笑着警告。
云溪子心中顿时惊恐万分,硬是忍住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敢作声,冷汗唰唰地从他额头浮现。
“记住了,以后见到茅山弟子,不论身份高低,都给我安分守己些,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云溪子的声音嘶哑而颤抖。
石坚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然后收回雷电法球,轻声道:“去吧,向王爷解释这一切,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不过片刻,云溪子已是汗流浃背,面无人色,双眼充满血丝,紧紧盯着石坚的背影。
“对了,你最好别妄图搬弄是非,我这雷电之力尚未纯熟,万一控制不当,留在你体内的余波要是爆炸了,那也与我无关哦。”
云溪子气愤至极,却根本不敢反驳。
威胁完云溪子,石坚面无表情看向军阵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起身走到九叔身前,石坚冷冷道:“领着你徒弟跟我去旁边!”
九叔无言,扶起朱长寿,不情不愿地跟在石坚身后。
军阵中老者见石坚领着九叔和朱长寿前往别处,便指挥众人缓缓地向着云溪子方向挪动。
感到身后变化,石坚身形一顿,转头冷冷地看向军阵。
刹那间,蟒袍老者和士兵如临大敌,再次将军阵收紧。
冷哼一声,石坚领着两人随手走进一间院子,抬手打出张符篆,一个淡蓝色闪着雷电的光罩笼罩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