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地宫
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嚣张跋扈的着名佞臣蔡相,蔡京,此刻正一脸惶恐的跪在那。
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的安云山,正脸色阴沉,握着奇形木杖坐在主座。
“安老爷,今天皇帝没有上朝,太监说偶染风寒,身体抱恙,我也没有办法要人啊。”
蔡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汇报着,额角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安云山脸色更加阴沉,奇木杖重重点了一下地面,冷哼道:“废物!要你们何用?如果三天之内还不能把我儿子捞出来,我要你们全都跟着陪葬!哼!”
蔡京将头埋得更深了,颤颤巍巍的应道:“是!安老爷,我一定尽心尽力救出安少爷!”
说完,蔡京还是没敢动。
安云山冷冷的看向蔡京,说道:“怎么?还不走?”
蔡京咬了咬牙,恳求道:“安老爷,这个月的解药还没赐给我,这就快到1号了,我这……”
蔡京不得不低声恳求,安家用来控制人的毒酒他也喝下了,也见识过了到了日子没有吃解药的人的下场,肠穿肚烂,痛苦非常。
他蔡京还有大把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完,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死去。
“哼!没有找回我儿子,还好意思要解药?距离月初还有三天,你自己看着办吧!”安云山再次冷哼一声,并没有给蔡京解药。
蔡京心中暗骂,但却毫无办法,自己的小命就在人家手中握着,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好再次俯首道:“是,我一定竭尽全力!”
“滚吧!”
把蔡京赶走后,安云山脸上依旧阴云密布,招来侍女问道:“如烟现在何处?”
“回老爷,如烟姑娘昨晚说出去办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奴婢也不知晓。”侍女也是战战兢兢的。
她见过太多的姐妹被这位安老爷那么一搭肩,就被抽走了精气神,休养半月也不见恢复,即便恢复了,也会比之前显得老了好几岁。
“哼,一个两个的,都是无用的废物,什么事都做不好!”
安云山眯缝着双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神侯府
陈御阳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还是贯穿始终的火锅。
诸葛正我还是像模像样的迎了出来,拱手道:“见过越王殿下。”
陈御阳摆了摆手,说道:“正好饿了,来你这蹭饭。”
诸葛正我闻言笑道:“荣幸之至,王爷请上座。”
陈御阳没管诸葛正我的虚伪,心道:这两天我就把盛家灭门的十二元凶其他人抓回来,就在你神侯府审讯,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在内堂的盛崖余听到陈御阳的声音,宛如花蝴蝶般迎了出来。
清冷的面容上露出惊喜之色,笑颜如花的说道:“越王殿下,你来了,正好可以直接吃饭了,羊肉都已经熟了!”
陈御阳笑着揉了揉盛崖余的头顶,说道:“昨晚休息怎么样?”
“很好!”盛崖余腿好了之后变得开朗了不少,当然,只是对陈御阳。
陈御阳拉过盛崖余,小声说道:“那明天就是个黄道吉日,我让皇兄下个圣旨,将你许给我做王妃怎么样?”
盛崖余的小脸瞬间就通红一片,细如蚊声得说道:“你……你决定就好,我听你的。”
说完,就自己跑了。
看着跑的慌张的盛崖余,陈御阳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这可是神仙姐姐啊。
这赐婚的圣旨自己可是随身带着呢,不过这种事还是让那个没啥用的皇兄正儿八经派人来吧。
吃饭的时候,盛崖余还都有些躲闪众人调笑的目光,没吃几口就找个借口跑了。
看着盛崖余离去的背影,陈御阳眯了眯眼,对诸葛正我说道:“盛家的案子有头绪吗?”
诸葛正我一听这事,端着碗的手一顿,但又马上放下,拱手道:“王爷,案子已经过了12年,调查起来确实难度不小。”
陈御阳听诸葛正我这么说,没有表示,冷哼一声道:“高福,真名欧阳大,胡兴勇,真名铁伞秀才张虚傲,郭向天,真名刀不留魂独孤威,杨成,真名土行者孙不恭,万隆赌坊张一万,真名西门公子,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诸葛神侯?”
诸葛正我听到这些名字,瞳孔骤然一缩,抱拳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而坐在一旁吃饭的铁手铁游夏更是直接将手中的筷子握断了。
周围的四小和追命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先生和铁手的反应会这么大。
冷凝弃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不动声色的继续听,尽可能的将这些都记住,好出去禀报捕神。
诸葛正我咬了咬牙,再次说道:“王爷,当年的案子牵扯颇深,而且有很深的隐情,重新翻出来没有好处的。”
陈御阳也放下了碗,不屑的一笑道:“牵扯颇深?能牵扯到谁?不就是蔡京的栽赃嫁祸,我那白痴皇兄傻了吧唧的被人当枪使了而已?”
陈御阳转过身看着诸葛正我,语气森冷的说道:“诸葛神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管你到底是为了我那昏聩的皇兄不背上骂名,还是为了你那几个自我感动,以为自己是惩奸除恶的大侠的朋友,我只要真相,一个崖余本应该就知道的真相!”
“如果明天日出之前,我没有得到真相的话,那也就不需要你来调查了,本王亲自出手,我倒要看看,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陈御阳说完,袖子一甩,冷哼一声便起身去找盛崖余去了,懒得和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拖延时间的诸葛正我废话。
陈御阳走后,诸葛正我和铁游夏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抹担忧。
四小见气氛不太对,非常识趣的,抱着碗筷,说了句吃饱了,便离开了堂屋,崔略商却是被四小拽着出去的。
冷凝弃看了看诸葛正我,没有说话,便也放下碗筷出去了,给诸葛正我和铁游夏留下说话的空间。
“先生,这位越王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铁游夏不解的问道。
诸葛正我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也看不明白,明面上看,他是为了盛崖余,但是暗地里这位越王到底想干嘛,我也看不懂了,按理说,以他和当今圣上的关系那么要好,不可能至皇上的声誉而不顾,就为了给自己女人讨一个公道,难道……”
“难道什么?”铁游夏追问道。
诸葛正我摇了摇头,满怀心事的说道:“希望是我想错了吧。”
而他们没有看到,冷凝弃就抱着刀,靠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