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个决定之后,邹月兰与冯飞海两人分别回房休息,这明日既然要去白鹰镖局与白千帆直接面对面,今晚三人也没有继续苦苦再去监视,反正都是没结果的,不如好好休息一晚。
这边邹月兰与冯飞海各自在房间里睡的呼呼香,而方亚成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来回想象着明日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作为组长,明日见了面如何说话,事情会出现什么状况,出了状况又该如何处理等等这些他都得想好。
于是就在这反反复复中,直到后半夜方亚成才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在方亚成的印象里,仿佛就是一会的事,他就被冯飞海叫醒了,方亚成往外一看,窗外天已经大亮。
呀,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方亚成想着马上就要光明正大地进白鹰镖局,他的心又急速跳了起来。
慌慌张张吃过早饭之后,方亚成、邹月兰、冯飞海三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了白鹰镖局的门口。
门口的家丁已经把大通镖局三人到来的事情汇报了进去,不一会儿,白千帆就叫家丁把三人客客气气地带到了客厅内。
“哟,今日不知道什么风把三位贵客吹来了,来来,坐坐。”一身白衣的白千帆坐在客厅的上首,见三人进来,一脸笑容的他便站起了身,然后招呼着家丁马上去看茶。
三人本来是一脸严肃的,可是面对着一脸笑容客客气气的白千帆,直把三人给整懵了,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话。
还好昨夜做了一些准备,方亚成首先就站了出来朝着白千帆拱手说道:“白总镖头,不必客气,你是我们的长辈,我们来拜访你也是应该的。”
“呵呵,好说好说,来,先坐先坐。”白千帆伸手朝三人摆摆手,“来人,快些看茶,不要怠慢了贵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千帆这一系列的举动直让三人有些受宠若惊,在忐忑不安中,三人陆陆续续落座。
“嗯,邹小姐,我们以前见过面的,怎样,最近可好,你父亲邹总镖头可好?”一落座,白千帆就与邹月兰聊了起来,邹月兰先前与白千帆见过几次,两人虽谈不上熟悉,但也算的上脸熟。
“白总镖头,托你的福,我嘛,还算不错,只是有些心情不顺。”这邹月兰可不像方亚成,她可不会被白千帆几句好话就改变心里对白千帆的怀疑。
“哦,不顺?怎么了?照理说我不应该问,但是反过来想一想,我是你们的长辈,如果晚辈有什么困难,我做长辈的如果能够帮得来的话,也是可以帮一下的。”白千帆笑着说道:“就是不知道邹小姐介不介意了。呵呵”
“这个嘛,我想白前辈应该是帮的来的。”邹月兰可没打算和白千帆耍嘴皮子,她今日来就是做好了准备开门见山的。
“还真能帮上吗?”白千帆好奇地问道:“那还请邹小姐言明。”
邹月兰听罢,便朝方亚成使了下眼色,这方亚成还在犹豫中,邹月兰把眼睛狠狠一瞪,方亚成这才缓缓从怀里掏出了那块腰牌,然后恭敬地朝白千帆递过去。
“这是?”白千帆疑惑地看着方亚成手里的腰牌,“这好像是我镖局的腰牌,你拿过来我仔细看看。”
说着,白千帆就从方亚成手里接过了腰牌,然后眯起眼睛细细瞧了起来。
“嗯,这确实是我镖局的腰牌,咦,我镖局的腰牌怎么会在你手中?这是怎么回事?”白千帆一脸疑惑地问道。
装的还挺像,难道你会不知道么,哼,老贼,邹月兰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
“请问白总镖头,你知道这腰牌是贵局哪位镖师的吗?”方亚成并没有直接回答白千帆的问话,而是转而问这块腰牌的归属。
“这个,我看看,”白千帆翻到腰牌的背面,乙七六,白千帆看着腰牌后面的数字,然后朝着一旁的徒弟说道:“你去拿镖师册查一下,看看谁的编号是乙七六。”
旁边的小徒领命而去,一会之后,小徒就从门外走了进来,靠在白千帆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只见白千帆眼睛一眯,脸上神色一变地说道:
“不瞒三位,这个腰牌是我镖局的一个叫杜真的镖师的。”
这个白千帆直接就把腰牌的归属说了出来,如果他遮遮掩掩的话,三人还更加相信一些,可是白千帆却好似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这就让三人摸不着头脑了,难道那事这白千帆根本就不知道?
这三人还在猜测的时候,白千帆又接着说了:“不过这个叫杜真的已经在一月前就已经被我开除去镖局了,哎,说出来也是丑事,他平日不用心做事,只知道玩乐赌钱走歪路子,真是个败类呀。”
白千帆伤心地说着,同时他话锋一转,“今日你们拿着他的腰牌过来,莫非他又是做了什么得罪你们的坏事?”
白千帆这一通话说出来,三人直接傻眼了,尤其是方亚成,他准备好的很多话都派不上用场,于是只得跟着白千帆的问话说道:“是这样的,他前些日子……”
眼看方亚成要说出真相,邹月兰立马抢过话头道:“白总镖头,”邹月兰眼睛看了一眼方亚成继续说道:“白总镖头我想问一下,既然他被开除了,为什么还有这块腰牌在身上,按照规矩,镖局开除镖师时不是应该收回腰牌的么。”
“哦,这个啊,那我得问问,我清清楚楚记得当时是收回了的,”说罢,白千帆朝着身旁的徒弟严肃说道:“你去管家那查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到了马上回来!”
旁边的徒弟领命而去,这时候,白千帆看向了方亚成问道:“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作奸犯科了?放心,你告诉我,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就算他已经离开了我们镖局,我也会尽力帮助你们惩治这个不肖之徒!”
“呵呵,也没多大事,就是一点小事,而且说不定不是他也不一定,他当时是蒙着面的,我们也只是捡到这块腰牌。”邹月兰接过话说道。
“什么?还蒙着面,难道他那三两下子还敢蒙面劫道,做那土匪山贼的勾当,这个畜生,早知道当时我就该一刀结果了他!败类!败类啊!”白千帆义愤填膺地骂着。